齐淮和也顾及不了那般多,直接拿了把刀刃较长的匕首伸进房门缝隙之中,一点一点的将插销拨开。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房门终于被他撬开。
交代了扶光二人备好晚食,齐淮和便将房门轻轻带上了。
轻手轻脚的走到里间,就见拔步床上得被子下鼓起一个可爱的包。
还能听见里面的阵阵哭声。
齐淮和将外衫脱下丢在桌旁的凳子上,刚想爬上床去,又想起先才萧宝嘉嫌弃的样子。
索性跑去外间洗脸盆那儿拿毛巾过水给自己细细擦了擦。
如此,他才再次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又钻进了被窝。
这才感觉到身旁动静的萧宝嘉身子一僵,哭声都止住了。
齐淮和轻叹一口气,自身后将人搂住。
“殿下~”
萧宝嘉不听,不仅不听,还将自己往床里侧挪了挪,挣脱开齐淮和的怀抱。
好似他是个脏东西。
见状,齐淮和只能将人掰过来面对面将事情说清楚,不然这事始终会成为二人心里的一个疙瘩。
谁知伸出手过去掰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竟纹丝不动。
真是个雌鹰般的女人,绝不屈服。
齐淮和只能爬到里侧与萧宝嘉对上,谁知她又翻了个身,转到了外侧。
齐淮和再爬,萧宝嘉再翻。
如此七八个来回。
齐淮和:……
“殿下别再翻了,肚里的孩子都要被你晃晕了。”
这句话一下就激起了萧宝嘉的委屈,难得出了声。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这般了,你在乎的只是我肚里的孩子!”
齐淮和:……
也不管能不能面对面说上话了,齐淮和干脆就靠在萧宝嘉背后,将人轻轻搂住。
贴在人耳畔轻轻解释。
“殿下,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今日去寻香阁不是去找姑娘,而是去给清儿找一个女大夫学医。”
齐淮和将今日去寻香阁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连李婉平托他赠给萧宝嘉玉佩的事情都说了。
萧宝嘉这才松动些,有些信了他的说辞。
可还是生气。
“那你做的也不对!”
齐淮和赶忙应声。
“确实是我的不是,这事我应该同殿下提前说一声才是,不然就不会叫殿下如此误会了。”
说着齐淮和还将手轻轻抚在萧宝嘉鼓着的孕肚上,慢慢安抚。
“我这回记住了,下次定然不会再发生这般的事情,往后再不会踏进青楼一步。”
萧宝嘉吸了吸鼻子,齐淮和很是乖巧的递了自己贴身的帕子过去。
不多久,床里侧便传来萧宝嘉十分豪迈的擤鼻涕声音。
听得出来,是真的气坏了,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感觉对方收拾的差不多了,齐淮和这才将人掰过来了。
这回没用多少力气,显然是消了些气。
总算是叫齐淮和看到了萧宝嘉的脸,把他给心疼坏了。
眼睛都快哭肿了,小鼻子也红红的。
齐淮和凑过去亲了亲她,用衣服的袖子为她擦去些遗漏的泪痕。
“是不是傻,殿下若是不信我,直接问我便是,我定然会如实说与殿下。”
“怎的如今宁可信旁人都不肯信我了?”
“我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告知殿下,就是不想殿下有朝一日因着旁人与我生了嫌隙。”
萧宝嘉没说话,撇了撇嘴又想哭。
齐淮和赶忙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
“可不能再哭了,否则要哭坏眼睛了,以后生的宝宝也是哭闹得很。”
后头那句话自然是说着骗人的,但对孕期的萧宝嘉十分适用。
听了他的话果然就止住了要哭的冲动,想来是不想生两个不听话爱哭的宝宝。
齐淮和见对方听得进自己的话,趁热打铁将手伸进对方脖颈下面,将人顺势搂进了自己怀里。
“但我今日这事也做得很不对,明知道殿下怀着孕,去那般的地方也不与殿下提前说一声,这才叫殿下生了误会。”
“殿下不要生我的气才是,我往后不会了。”
萧宝嘉紧紧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身上还有旁人的脂粉气。”
“我原也是想信你,可你身上都有旁人的味道了,我生气。”
齐淮和只能好声好气的继续解释:
“不是别的姑娘身上的味道,是那寻香阁的老鸨。
我与辅臣进去找人,那老鸨时不时挥着她那个臭帕子。”
“想来也是那时候沾染上的气味,不信你在我怀里闻闻,绝对无旁人半分气息。”
“我可是守身如玉,只有殿下一人的。”
萧宝嘉哼哼几声,仍不是很满意。
“你往后若是再去,我便与你和离,叫你往后再见不到我与肚里的孩子。”
齐淮和听这话便知这事算是彻底揭过去了,不由得心下长舒一口气。
“都听殿下的,往后再不去那等地方了。”
说到这儿,萧宝嘉忽而又问起了那个玉佩的事情。
“那人送的玉佩呢,不是送与我的吗,叫我瞧瞧。”
齐淮和从怀里掏出了李婉平交给他的那枚半月玉佩,萧宝嘉顺手接过。
看清的第一眼便有些诧异,扶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起了身。
拖着鞋子便从妆奁的小抽屉里翻出了个一模一样的。
不,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应该说是一对。
这两枚玉佩拼在一起便是满月,严丝合缝。
跟着过来的齐淮和看到这情形也有些懵了。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殿下会有玉佩的另一半。
萧宝嘉幽幽转过身,有些怔愣的看向齐淮和。
“这人是什么身份?”
齐淮和便将从崔兰生那儿得知的信息说了出来。
“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殿下怎么会有另一半?”
萧宝嘉沉默几许,忽而开口。
“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我自小戴着,只后来长大些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