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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一天天长大,妈妈却越来越老,以后就抱不动你咯。你会不会嫌妈妈呢?”

“妈妈不会离开的,妈妈只是先去个地方,为小星星探探路,等你到了,妈妈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是妈妈要准备的时间久一点,你在这儿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别着急哦。”

“以后即使妈咪不在你旁边,也不要难过,想妈咪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妈咪正在对你笑呢。”

卫生间里隐约传出呜咽的声音,萧楚宴的面色让人难以揣摩。

夏云珂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

但因为蹲得太久双腿麻木,一个踉跄,身体撞上了洗手台,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手撑在洗手台上,夏云珂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又红又肿,目光中的怨怼清晰可辨,美丽的面容只剩下了冷漠。

洗了洗脸,夏云珂这才打开门出来,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她刚刚让萧楚宴败了兴,还哭得那么狼狈,他会不会因此看不起她了?

“夏小姐。”

一个高大的男子步入,正是昨天的司机司远,他恭敬地说,“三爷吩咐了,无论您想去哪儿,我都会载您去。”

“什么地方都可以?”

“是的,而且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我想去南山的那个疗养院。”

“好的。”

雅悦酒店顶层的办公室里。

萧楚宴坐在沙发中,修长的双腿交叠,手指间夹着烟,烟头的红光时隐时现。

“三哥,说真的,夏震这家伙真够呛,正室还在呢,小三就大模大样进了家门。”

霍沅皓道,“听说早年间夏震和他的破公司都快完蛋了,多亏娶了夏小姐的母亲路芳女士,靠她的帮助才转危为安。”

“不过那位路女士的背景却查不出来,我问了夏家的老员工,说是夏震在一场车祸中救了路女士,路女士头部受伤失忆了,不久两人就结婚了。”

“哎,真是遗憾,路女士全心全意为了夏震和夏家,结果病了就被夏震丢到疗养院不管不顾,等死。”

霍沅皓望向萧楚宴,“夏小姐也很可怜,这么多年没人关怀爱护。”

萧楚宴一直沉默,直至烟头灼到手指,才回过神,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那你去关怀,你去爱护。”

霍沅皓惊讶:“真能这么做?”

萧楚宴抬起眼,扫了一眼霍沅皓,眼神如同领地被侵犯,警告的意味浓厚。

霍沅皓那得意的眼神立刻收敛,脸上分明写着‘我理解你’。

他拿了个樱桃丢进嘴,咀嚼完毕又掏出手机:“三哥,那小明星到处宣扬她是三哥的情人呢。”

“谁啊?”

“就是她,廖玉婷。”

见萧楚宴皱眉,霍沅皓提醒道,“就是那个你让我叫来充数的雕像,你还变态地留了人家的鞋子。”

萧楚宴拾起一颗樱桃朝着霍沅皓的脑袋扔去:“当你是个成年人,就该好好说话。”

霍沅皓嘿嘿笑了:“三哥你急了,真的急了!”

在另一颗樱桃飞来前,他敏捷地闪出门外,“三哥你慢慢急,我下去帮三哥检查工作了。”

门扉轻轻一合,外界的喧嚣与浮尘仿佛被无形的屏障瞬间隔离,只留下一片静谧的空间供人沉思。

萧楚宴斜倚在沙发柔软的怀抱中,微阖双目,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双既红肿又盈满清澈泪水的眼睛,眼角挂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仿佛是晨曦中即将滴落的露珠,惹人怜惜而又勾动心弦。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上领带,烦躁地拉扯着,那份紧绷不仅束缚了他的颈项,似乎也勒紧了他的思绪。

妖精终究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就连泪水也能够轻易撩拨人的心绪,让人无法自拔。

他拿出手机,拇指轻触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另一端迅速接通,传来的声音夹杂着哭过后特有的沙哑与脆弱。

“三叔。”

萧楚宴心头的烦躁非但未减,反而因这声呼唤而更甚,他几乎要将领带扯断,“是司远送你过去的吗?”

电话那头只简短回应了一声“嗯”,便匆匆挂断。

然而,这份简短的通话,却莫名地让夏云珂原本空落无助的心境,添了几分安定,如同风雨后的平静,虽不明所以,却实实在在。

与此同时,司远从驾驶座的后视镜中偷偷观察了一眼后排的夏云珂,目光中带着几分考量与体贴,“夏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三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夏云珂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致,低喃自语,仿佛是在对自己许下誓言,“有些仇恨,唯有亲手了结,方能痛快淋漓。”

疗养院的大门口,相比昨日,保安的数量足足增加了一倍,每个人的腰间皆佩戴着对讲机,那架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生怕外界的侵扰破坏了这里的宁静。

夏云珂甫一抵达,便被一众警惕的保安拦下,其中一个面生的保安语气冰冷地告知:“疗养院正在装修整修,近期不接受任何外来探访。”

面对这番说辞,夏云珂并未多言,而是干脆利落地移到一旁,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不多时,警笛由远及近,一辆警车戛然停在众人面前,保安们顿时慌了神,连连否认,声称是误会一场,根本无人报警。

“是我报的警。”

夏云珂面色沉稳,语气坚定地走向前,“这家疗养院内部可能存在违法行为,表里不一,请你们彻底调查清楚。”

一名警察疑惑地追问:“您有相关证据吗?”

“没,没,绝对没有。”

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院内跑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们这里是正规经营的疗养院,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情。”

他转头望向夏云珂,脸上布满了不满与指责,“大小姐,即使您和太太之间存在矛盾,也不该凭空诬陷疗养院,这是家庭纠纷,不应该牵扯到这里。”

试图用只言片语,将夏云珂构陷为因私愤而恶意报假警的刁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