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造反吗?我命令你们放开我,放开!”
“等我爷爷下朝回来,把你们一个个全都砍了!”
“放开我们,你们这些狗奴才……”
不待陶万荣回答,花厅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吵嚷声。
须臾,管家陶迁带着一众护卫押着陶万荣的家眷走进花厅。
他躬身施礼,“回禀侯爷,陶万荣的家眷已悉数缉拿,一个不少。”
他也是个狠人,直接让人把陶万荣的家眷全都五花大绑。
不论男女。
而且用的是“缉拿”这词。
这老小子也挺有趣的。
“侯,侯爷?哈哈哈哈哈……”
陶万荣的妻子陶张氏抬头看向主位上的人,突然哈哈大笑:
“你这个狗奴才,竟敢与外人勾结,祸害定北侯府,等我公公下朝回来,定叫他将你千刀万剐。”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不适。
陶迁回身冷笑,二话没说,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
“咔嚓”一声,陶万荣的妻子双膝跪地。
那一声脆响,令人闻之心颤。
这恐怕腿骨都裂了吧?
“啊~~~你个狗奴才,我的腿,我的腿~”
几息后,陶张氏才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你,你是谁,竟敢趁我爷爷不在家,带人抓我们?”
陶万荣的大儿子陶洪发怒声质问。
“呵呵,你们这些人啊,果然就是冒牌货,连侯爷都认不出了。”
陶迁冷冷的笑道,而后朝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纷纷抬脚,一脚一个将他们踹跪在地。
瞬间,叫骂声、哭喊声一片。
“闭嘴!”陶迁大喝一声,周身戾气迸发,令陶万荣一家瞬间止声。
陶迁满意了。
他曾是陶远铭的左膀右臂,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陶万荣一家色厉内荏的人,在他的威压下根本不够看。
“他……他是我们爷爷?”陶洪发不可置信地看向陶远铭,颤声问道。
“不,他不是你们的爷爷,你们这些人渣,怎么可能有像我们侯爷这么威武霸气的爷爷?”
陶迁嘲讽道。
“公公,你快看,他要造反,把我们全绑了!”
“是呀,爷爷,这个老东西带人到我们院子里,什么都不说,上来就绑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对,狠狠地收拾这个狗东西,狗奴才!”
不得不说,陶万荣一家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
陶远铭啧啧两声,声音平淡地说:
“啧啧,你们现在的嘴脸,真让本侯恶心啊!”
陶万荣一家齐齐止声,迟疑不定地看向陶远铭。
“说说吧,那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敢冒充本侯的儿子?
看你们这熊样,穿上绫罗绸缎也掩盖不了你们贪婪自利卑鄙无耻的嘴脸。
真以为本侯那么好骗吗?真以为本侯会相信你们吗?
本侯忍了你们两年,不过是在看小丑跳梁。
本侯让你们表演,你们才有机会,本侯看腻了,你们什么都不是,仅此而已。”
陶万荣听着陶远铭的话,眼珠滴溜转着,在陶远铭话音落下后,他爬着上前喊冤。
陶迁岂能让他如愿,一把按住他,从护卫手里接过一根麻绳,三下五除二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老实跪着,少吃苦头,不然,哼哼,老子一寸一寸捏断你的骨头。”
陶迁弯腰按着陶万荣的肩膀,阴恻恻地威胁道。
陶万荣怕了,缩了缩脖子,转头朝陶远铭喊道:
“爹啊,冤枉啊,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啊?当年可是有玉佩为证啊!你亲自认下的!”
“本侯亲自认下,只为安慰本侯夫人的思子之心。
至于玉佩嘛,可偷、可抢、可骗,说说,你是通过哪一种手段得到的?”
陶远铭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没有!”陶万荣矢口否认。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再说,偷是五马分尸,抢是千刀万剐,骗是挫骨扬灰,您想试哪一种?”
陶远铭语气清冷,字字句句清清晰晰传入陶万荣一家人的耳中。
令他们听得浑身发冷。
“我说我说,我没偷没抢没骗,是是陶乐,不不,陈乐韵那个小贱人给我们的。”
最先受不了的,是陶万荣的小闺女陶小梅。
说来也不知是什么孽缘,陶万荣竟也有四儿一女。
在进了侯府后,他还嘲讽过曾经在陶家庄给陶予安算命的老道士,说他算错了人家。
四儿一女时来运转的分明是他陶万荣。
听了陶小梅的话,陶万荣要气炸了,他回头大吼:“你闭嘴,闭嘴!”
“爹啊,闭什么嘴啊?你是想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
反正,哪一种死法我都不想,不想!”
陶小梅大声叫嚷道。
陶万荣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牙齿咬的咯咯响。
玉佩的来源有了,自己的闺女亲口证实玉佩不是他的,这让他被动了许多。
他一咬嘴唇,眼珠一转,嘿嘿笑道:
“嘿嘿,爹啊,你看,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儿子,但我四肢健全。
我在府上住了两年,叫了你两年的爹,也算是有缘分了。
我大哥他就是个残废,早晚要被撤销世子封号,到时候侯府的爵位可就不保了。
不如,你就将错就错,认了我们一家得了。
你看,我有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到时候过继一个给大哥,也能延续他的香火不是?”
陶万荣自以为聪明的一番话,可真是在老虎嘴边捋胡须。
刚说完,便听陶远铭一声令下,“来人,掌嘴!”
“我来。”一个高大的护卫撸着袖子走上前,抢在陶迁前面,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掌掌裹着内力,掌掌有说辞。
“我叫你冒充我们二公子,揍死你!”
“我叫你对我们侯爷不敬,揍死你!”
“我叫你对我们大爷不敬,揍死你!”
“我叫你成天出去败坏侯府的名声,揍死你!”
“我叫你厚颜无耻、虐待下人,揍死你!”
“……”
总之,扇的那叫一个爽。
陶远铭不喊停,他就一个劲的扇。
直到陶远铭叫停,他才罢手。
此时,陶万荣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他爹,他爹……”
陶张氏喊了两声,随后充满恨意的看向陶远铭。
“你个老不死的,都六十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天?
我告诉你,那位大人说了,迟早要让我家相公当上定北侯府的世子。
到时候,我一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这个不知死活的婆娘,句句把自己往死路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