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自己欢快奔来的人,晁瑶瑶美目圆睁。
只见乌丫丫左耳边别着大红花,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裳,外面搭了件绣花绿马甲……忽略那对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小揪揪。
晁瑶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比较喜庆的职业。
媒婆!
刚才一见面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她这么逗趣呢?
“姨姨,我们快走吧,先到我家里小坐片刻,然后还要去赶场子呢。”
小丫头欢快的声音,令恍惚中的晁瑶瑶猛然回神。
“赶场?赶什么场?”
晁瑶瑶抱起乌丫丫,转身将她放到马车上,边上车边问。
乌丫丫拉着她坐下来,贼兮兮的说:“到陈府去赶场子赏花啊?”
“去陈府赏花?”
晁瑶瑶愣了一下。
“我们恐怕去不了,陈府每年举办的赏花宴很出名,但,只有接到帖子的人才能进去。”
刚刚看陈乐韵那着急的样子,八成是回去参加赏花宴。
伤都还没好呢,就着急回去,看来今年邀请了让她感兴趣的人物。
不然,以她的个性,绝对会在这里死缠烂打,耀武扬威。
反正不能让人舒服了。
乌丫丫又黑又亮的大眼忽闪着,小嘴巴啦巴啦的说:
“瑶瑶姨姨,您放心好了,我们今天有看热闹的命啊,反正就能去得成。”
很快,马车到了定北侯府。
乌丫丫神气又牛掰的邀请自己进京后邀约的第一个客人进府。
才进大门没走几步,便遇上了带着安寻急匆匆往外走的陶予平。
“见过定北将军。”晁瑶瑶急忙屈膝福身行了一礼。
“福安县主。”陶宁平回了一礼,而后看向乌丫丫。
乌丫丫抱住陶予平的腿,仰头刚想撒娇,却见陶予平印堂呈灰黑色。
她不禁面色微沉。
大伯此刻出门有危险,得避过这个时间点。
于是,眼珠一转,哈哈笑道:
“啊,哈哈,大伯,这是我邀请的客人,我来京城后交的第一个朋友,瑶瑶姨姨。”
“是吗?我们丫丫真厉害,这么快交到新朋友了!”
陶予平俯身抱起乌丫丫,亲昵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接着问道:
“丫丫,今天是谁给你梳妆的?咋打扮的像个小媒婆?”
陶予平边说边努力忍笑。
乌丫丫这一身行头,肯定不是弟妹的手笔。
“大伯,这是我自己打扮的,您看,我是这样是不是很专业的样子?”乌丫丫萌萌的说。
陶予平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乌丫丫,点点头,“确实专业!”
“那大伯您是不是给我点面子啊?”
“噢?丫丫要什么面子啊?”
“很简单啊,大伯,您快看看瑶瑶姨姨,是不是很漂亮?”
乌丫丫扳着陶予平的头,朝向晁瑶瑶,陶予手扒开她的小手,轻斥:
“咳,丫丫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大伯,说好的给面子呢?”
乌丫丫嘟嘴。
“咳,丫丫的瑶瑶姨姨很漂亮。”陶予平眼神闪烁着立马妥协。
就看不得小侄女不高兴!
“大伯也觉得瑶瑶姨姨很漂亮吧?!嘻嘻,大伯,我看您像是有急事的样子,快去办吧。”
乌丫丫挣扎着从陶予平身上溜下来,牵起晁瑶瑶手手,蹦蹦跶跶的拉着晁瑶瑶往前走去。
目的已达到。
破了大伯的危局,又让这两人见了一面。
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晁瑶瑶深深的低着头,走路有些顺手顺脚。
陶予平回身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心莫名漏了两拍。
丫丫的意思他明白。
可自己年岁太大,配不上人家呢。
胸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惆怅。
回身往外走,结果,左脚绊到右脚上,差点绊倒自己。
想多了!
花厅里,南成两口子也在。
众人见过礼后,乌丫丫好奇地问南成:
“表侄女婿,你不是今天去拜访岳父大人吗?这是还没走,还是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南成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么快?”乌丫丫震惊。
拜访岳父,难道岳父连饭都不留吗?
南成自打瘦身成功,老是老点,但小伙也不错啊?!
乌丫丫掐着小下巴,皱眉打量南成。
“我们连岳父家的门槛都没摸着,我岳父不在家,继岳母倒是非常激动。”
“是看见你送的礼激动吧?”乌丫丫撇嘴。
“不是,是看到我媳妇激动,像见了鬼。”
南成这话很有意思。
“她做小偷心虚?”乌丫丫瞪眼。
“小妹,是做贼心虚!”陶凌晓从外面走进来,给她纠正道。
“三哥哥!”乌丫丫搂着陶凌晓的腿往上爬。
陶凌晓弯腰抱起她,看向南成说:
“他们不会是收下礼即送客,说是要去参加什么赏花宴吧?”
“唉,三表叔慧眼如炬。”南成叹道。
南成三口子跟着陶家进京后,一直住在定北侯府。
南成自知道柳如烟娘家在京城后,便将大部分产业转移到了京城。
这段时间主要是去接洽巡查产业,同时暗中打探柳如烟父亲的喜好。
这段时间可是做了大量的准备。
南成这人,在做生意上,那是没得说。
做什么发什么。
真是个储钱罐罐。
今天,夫妻二人终于为回娘家做足了准备。
结果,连门没进。
送去的东西,人家连看没看,便把二人打发回来了。
乌丫丫撇撇嘴,“你那个继岳母没有看到你们送的的什么礼吧?”
“没有,一眼没看,直接让人抬进去了。”
“哈哈,等她看到,就知道你们的好了,到时候,就会像蚂蟥一样吸着你俩。”
乌丫丫哈哈笑着说。
南成这个事非算是招身上了,但抓住关键也不是不能破。
这个关键就是揭穿他那个继岳母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乌丫丫看向柳如烟,想看看从她这里能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结果,看到柳如烟手上捏的东西。
她从陶凌晓身上溜下地跑到柳如烟跟前,问道:
“表侄女,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噢。”柳如烟干巴巴的笑笑说:“是一张请柬。”
“请柬?”乌丫丫大眼一亮。
“是的,我那继母走的太快,不小心掉了,被我捡到了。”柳如烟说。
“哈哈,瑶瑶姨姨,你看,我们这不是就可以去赏花了?
我算着回府后就有办法,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