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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一位姿态优雅的年轻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修剪得宜的灰色西装,他的指尖泛白,露在外面的手腕骨强壮分明。

手里举着红酒杯,随着深红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成熟的魅力。

光看气质,是跟陆循的清冷清贵截然不同的笑里藏刀,就像是潜伏在黑暗里的蛇,给人一种私下阴沉的感觉,平时不会有人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但那男人的五官,却跟他有三分相似。

耳朵仿佛在轰鸣,陆循舌尖轻轻抵住发痒的上颚。

小陆哥哥?

呵,叫得可真亲密啊......

宴会一角,火药味十足的修罗场无声进行。

陈路只看了一眼她身边明显超越正常男女关系的陆循,在他随意搭在温以嫀肩膀上的大手上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轻笑着看向温以嫀:“茉莉前几天说看到你了,怎么回来了也不跟哥哥说一声?”

哥哥......

呵,温以嫀到底有多少个哥哥?据他所知,她可是独生女来着,还是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要喊哥哥......

陆循不轻不重捏了捏放在温以嫀肩膀上的手,示意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温以嫀被捏得有点疼,感知到他无声的质问,想起茉莉说陈路一直在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想透露这个消息的,就是怕陈路来找她。

说起来惭愧,她跟陈路有段孽缘。

年少不知事,见别人都在早恋她也赶了个热潮,但那时候又不知道恋爱怎么谈,跟茉莉嘀嘀咕咕了好一会败在了第一步:如何认识一个喜欢的异性。

才上小学的小茉莉超大声:“我喜欢好欺负的!我以后要让他给我洗衣服买零食!”

跟她同龄的温以嫀想了想:“那我要长得好看的,他不能太小气,要把钱都交给我买糖吃。”

温以嫀从小就是个颜控了,她的男朋友光帅还不行,还要比她长得好看,长得比她好看还不行,必须要舍得给她花钱才行。

一直被家里管控着零花钱,不能实现糖果自由的温以嫀如是想着。

陈路跟程立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茉莉见色起意,闹着跟程立谈恋爱,程立红着一张奶白的正太脸支支吾吾。

见状,温以嫀赶紧抓住剩下那个人,也扯着陈路的衣角要求他给自己当小男朋友。

程立没答应,陈路却眯着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笑吟吟应了。

只不过恋情维持不过三天,就被温汝城棒打鸳鸯,温以嫀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

等温以嫀稍微懂事一点,每次见到陈路都会想到那段过家家一样的社死经历,至此都在躲着他走。

要不是两人中间有个陈茉莉在,恐怕早就没有联系了。

思及那段恨不得删去的记忆,温以嫀在见到老熟人的喜悦褪去,有些无促地在看不见的底下揪住了陆循的衣角。

“本也没想着回多少天,就没有大张旗鼓通知你们。”

反正她生日宴一办,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回来,生日宴一过,就又要回学校了,她恨不得陈路不知道她回来过才好。

陆循的衣角被她轻轻一扯,由心间蔓延的那股沉闷突然一轻,他看向陈路的这张脸,怎么看这么碍眼,干脆伸出手:“你好,我是嫀嫀未婚夫。”

十分钟前,温汝城在生日宴上当众宣布了陆循的身份。

陆循是以温家女婿,自家人的名义来参加温以嫀的生日宴会的,所有来参宴的人都听到了。

陈路也在看陆循的这张脸,见他率先打破那丝微妙的氛围,嘴角勾起一缕笑。

“你好。”他笑意不变,“我是以嫀前男友。”

两双同样修长漂亮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又马上分开,仿佛再多接触一秒就会染上对方的病毒一样。

处于修罗场中心地带的温以嫀在听到“前男友”三个字就已经呆滞,果然来者不善!不就是单方面跟他分了个手吗?至于让她社死到现在?

温以嫀恨不得就地遁走,啊啊啊这混蛋王八蛋快滚蛋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啊啊!!!

她下意识看向陆循,却见他脸上依旧挂着风度翩翩的微笑:“我听嫀嫀提起过你。”

面对这个比自己大上四五岁的男人,陆循没有一丝被挑衅后的怒意,显得十分冷静,理智。

温以嫀又看向陈路,他的脸上也挂着友好的笑容:“我还以为这小没良心的忘记我了,以嫀妹妹是怎么跟你说起我这个初恋的?”

说话间他笑眯眯看了一眼温以嫀,话里话外都在流露出亲昵,温以嫀都怕陆循被他激怒,因为她从来没有在陆循面前说起过陈路的存在,而陈路却说他是自己的前男友。

虽然确实是,但温以嫀把那段感情当成了儿戏,那压根就不算数,她也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甚至在陆循面前还说从前没有谈过恋爱......

陆循可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他心眼小得很,又很容易吃醋,平时走路都要牵着手,经常趁她睡觉的时候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会偷偷查看她的通讯好友跟聊天记录,事后还毁掉痕迹(她早就发现了,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手机被人动了都不知道啊?但她允许陆循有一点小气性),在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面前宣示主权。

所以温以嫀此刻有些心虚。

陆循确实被陈路话里话外的亲昵气到了,他想到温以嫀从未跟他说起过陈路的存在,是怕他发现他们长得很像吗?

但他是越气就越能保持冷静的性格:“嫀嫀只提了几句,说她从不怀念过去,她只在意现在跟未来。”

陈路:“那你觉得你会是她的未来啊?”

陆循毫不思索:“当然!”

温以嫀却看到了陆循手臂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这表示他进入了警戒状态。

意识到自己再不说点就真的哄不好陆循了,温以嫀正要说些什么,陈路慢悠悠一瞥,想起从小到大受他的压迫,温以嫀僵住,只能勉勉强强跟着点点头,但完全忘了浑身紧绷的陆循没看到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