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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一别后,十载流年若清淼。

“根据国家人事部近日发布的《国外人才及留学人员引回工作六五规划》提出,我国将加大国内外高层次质量人才引进工作力度,对急需人才需要主动邀聘,各相关部门尤其是国家心理技术部,国家科技技术部等部门需要重点关注这一重大工作,并且将这一工作落到实处。”国家电视台主持人据实报道。

“谷老师,您年轻时曾在帝都大学任过教,爷爷也是华国人,在我国也有专门的研究院医院,近些年来我们国家对您这种高端心理人才福利非常好,您完全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的国籍,帮助一个事业从零到一。”工作人员礼貌的说。

斯布坦科·谷世界上最有名的心理学家,女,66岁,世界心理委员会会长,国际心理论坛联合主评委,主要研究领域包括但不限于儿童心理学,心理虐待,分离性心理障碍病等,心理学界最富盛名的奖项斯布坦科奖即是以他命名。

谷老师一头黄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摇头晃脑,精神看起来不太正常,她也确实不太正常,但是一般心理学界有名的大师或多或少有心理疾病,这就是他们研究的起点。

“我手下有一个博士生后在读,四个研究员。”她扶了扶眼睛“有一个是华人,他们可以都转去你们国家吗?”

工作人员喜不自胜,本来连她同意都不敢想,没想到现在直接将世界上最顶尖的心理人才挖来了五个。

“当然可以,只要您的学生同意。”

“他们是我在战区捡回来的,说随我。”

工作人员起身连连鞠躬“我这就联系我的上级,请他们办手续。”

谷老师压了压手掌,缓声道“别急别急,我是有条件的。”

“不好意思,是我激动了。”工作人员坐下来“您说。”

“斯布坦科·楚,你知道吗?”她问。

工作人员点头“近些年国际上初露锋芒的分离性心理虐待的年轻学者,去年斯布坦科奖的入围者之一。”

“对,她是我的第四个徒弟,你们国家既然请我就得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吧,我的后顾之忧就是她,她是个艺人在成为学者之前,有些不实的丑闻,你们查明不能直接盖棺定论给人留下口舌,我就这么个条件,其他条件按照你们国家标准来。”

上级有交代,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尽量答应。

工作人员记下她的要求,点头答应“她的华文名是?”

“楚云韶。”

……

“江总,楚小姐的丑闻由国家新闻总局澄清了。”夏闻说

男人签名的手一顿,浑身一股电流窜过。

夏闻站在那没动。

他抬头“还有事?”

“十八届国际心理论坛邀您出席,以显云心理医院的董事长身份”

“知道了,你安排,有时间就去。”

夏闻关门出去,江显允吁了口气,心里还是堵着。

楚小姐多少年前的人啊?

他往椅背上一靠,手臂横在眼前,椅子向后滑动了一米,带着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谷老师一群人早上十点抵达帝都。

此时正是帝都的夏天,碧天万顷,阳光普照,空气中热浪翻滚,汽车的长鸣短笛不绝于耳。

2014年冬季一别,十年流光速,今此一见已是2024年孟夏之际。

楚云韶拖着行李箱出来,阳光照在她清透的白色衬衫上,她就这么猝不及防蓄谋已久的回来了。

帝都变化说不上大,她戴着墨镜看着太阳,心底复杂,不是开心,不是难过,而是茫然无措。

“师姐,你怎么了?”小师弟印运问她。

“没事。”她把行李箱扔给他“你帮我带回公寓,我去见个人。”

她拿出一个盒子随手拦了辆车“师傅去西郊监狱。”

“那小家伙去哪?”谷老师看着远去的车屁股,神经兮兮地问。

印运摇头挽着她的手“我们走吧师傅。”

他想把行李箱给她拿。

谷老师撇开他“自己的事自己做,想让我去找找门,找到我就帮你”

“不让你帮行了吧。”

其他人还在国外做项目,此行只有他们三人回来了。

俩人坐着专车去了专门的人才公寓。

楚云韶拿着一束勿忘我的干花,缓缓走向西郊监狱。

灰色的尖领建筑,钢铁监控随处可见,死气沉沉。

“你好。”她找到值班警察“我可以看看苏寄傲吗?”

警察点头“跟我来。”

经过数个门拐了几个弯,她终于坐到一个传声筒前。

探监室的门被拧响,楚云韶眼眶就开始酸胀,这个画面她曾彩排了上百次在心里,可是没有哪一次她比今天更难过,更开心。

苏寄傲穿着一身蓝白的监狱制服,留着齐耳的短发,还是很白,身上的匪气弱了好多。

看到她的那一刻,楚云韶就开始绷不住,掩面痛哭。

苏寄傲站在门口没动上下扫了她一眼,略略点头,声音哽咽“挺好挺好。”

话一落地,她也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哭。

“苏苏。”楚云韶时隔十年再次喊出这个称呼,俩人都有点发愣“你过来坐会。”

她点头。

她们就这么看着对方,相顾无言,泪已千行。

最后都忍不住笑起来。

“吴晓珂结婚了,婚礼上的捧花是勿忘我,我给你带来了,狱警等会会给你。”

“挺好的。”她什么也不知道,除了点头无话可说。

“你在监狱好不好啊?对不起。”

苏寄傲嘴唇微微颤动“不太好,可是看到你好,我就好。”

“你还有四个月就可以出来了。”

“嗯。”

俩人好像无话可说,她不知道监狱,她不知道外面。

她们就这样默默看着对方看了五分钟,谁也没先挂电话,最后分开的时候俩人和分开时一样难过。

吴晓珂和她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他说“送她勿忘我,愿她勿忘我。”

从监狱里出来时,她忽然觉得帝都这座城市好陌生,于她而言除了工作没有一丁点的意义。

楚云韶呼了口气,朝大路走去。

她是本届国际心理论坛的评委之一,还有许多的资料以及论文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