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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安这一番话,说得许骞都不停地点头:“这话说得不错,安哥儿不论去哪里,都能高中榜首,不愧是我许骞的外孙,不做则已,做则最优。”

许迦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安哥儿好样的,小小年纪就有学士之风,将来必有大气候。”

面对外祖父和大舅舅的夸赞,许长安面子薄,脸皮微微泛红。

许庭安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那是当然,安哥儿长大了肯定顶顶的厉害,现在考榜首,以后一定能中状元,戴着大红花打马游街,我给你牵马去,让全京都的人都羡慕!”

陆氏刮了下他的鼻子:“安哥儿都没骄傲呢,你倒先骄傲上了,洋洋自得,可不是好事啊!”

许骞看了眼,可不,儿子和外孙的神情截然不同。

一个得意扬扬沾沾自喜,一个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性格决定了处世的态度,两个人需要中和一下。

许骞拍拍许长安的肩膀:“安哥儿,这是你应得的表扬,要坦然接受,你值得所有的赞赏。不过,安哥儿,你也要时刻保持清醒和警惕,夸赞和恭维是不一样的。恭维是让你沉沦,自以为是,而夸赞,是让你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明白吗?”

许骞语重心长,许长安重重地点头:“外祖父,我知道。”

许骞又看向许庭安:“庭哥儿,你为安哥儿骄傲的心情,爹能理解,不过,爹也想告诉你,人生在世,有很多种活法,读书考取功名算,闲云野鹤自由一生也算,只要自己开心,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父母妻儿,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咱们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别给任何人贴标签,安哥儿一样,你也一样。”

考取功名并不是人生中的唯一一件事情,做生意发财也不是。

安哥儿考上了榜首,是好事,可状元的话……

外头的人说说就是了,家里的人千万不能说,这不是鼓励,这是压力。

许庭安似懂非懂,但是也明白,爹这是让他们追求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局限于认知里,“爹,我知道了。”

不做则已,做则最优。

许迦回家,院子早就已经收拾干净了,到了冬日,他院子里萧条了不少,不过好在,其中的一株腊梅花开了,算是给萧条的院子增添了一抹生机。

许婉宁命人还购置了不少的花卉摆放在屋内。

许迦进去的时候的,屋子里已经点了炭,暖融融的,屋子里摆放了几盆冬日里从会开的花儿,叶子碧绿,花卉艳丽,散发着盎然的生机与活力。

他许久没来,书柜上的书本也是纤尘不染,除此之外,他经常拿书的那一阁,又增添了许多崭新的书目,是最近书局新出的书。

各种类型的书。

医书,甚至有不少的是孤本,还有游记、奇闻异事集、博物传,甚至还有新出的话本。

多宝阁上的摆件,也都换了一批。

“这是你布置的?”许迦问。

陆氏也很心细,之前他许久不回来,陆氏也会把他屋内的东西都换一遍,不过……

许婉宁好奇地问他:“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许迦笑:“娘也会这么悉心地布置,不过,娘不会给我买书。”因为陆氏书读得不多,所以她对书没什么概念,会给许迦最好的,但是书选不了。

“这些书都是书局出的新书,我一路来,听到路上有人在探讨,本来还想着回来之后就去买的,没想到,回到家,就看到书在等我。”许迦心里暖暖的。

他爱书,嗜书如命,可以一日不吃饭,不可一日无书,他出门远游,做生意,包袱里都要放两本书,来来回回地翻。

青杏嘴巴快:“大公子,这些书都是小姐去书局一本一本地采购回来的,若是碰上没有,还让书局另外在定。知道公子爱惜书本,小姐还让人将这柜子从上到下用罩子罩了起来,这两日才掀开呢,掀开之后,又让下人们将每本书都擦拭了一遍,干干净净的。”

“谢谢你,阿宁。”许迦很欣慰。

也许这就是被人珍视的感觉。

之前有爹,有娘,现在有妹妹,真好。

许婉宁拿起几本已经是孤本的医书,“这几本书更难得。”

许迦点头:“是很难的,现在世面上已经绝本了,有钱也买不到,多谢了。”

他不傻。

孤本的医书,哪怕再有钱,都弄不到,除非……

有权。

阿宁特意将医书拿出来说,那就说明,她在给裴珩刷好感。

许婉宁也长舒一口气。

阿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要让她在大哥的面前说好话,就连他特意搜集过来的几本医书,他也特意叮嘱自己要单独拎出来跟大哥说,一定要让大哥知道,医书是他送的!

若是因为他跟自己和离的事情,之前在茶坊已经说清楚了,大哥也表示理解,那就不行了吗?

“大哥,你看这屋子布置得如何?”

许迦笑着扫视了一圈:“很温馨,很有生机。”

“被褥和床单都是新添置的,也换一批摆件,你瞧瞧有没有不喜欢的,不喜欢我就让人再去换。”

许婉宁从不亏待自己的大哥,比亲大哥还要尊敬。

许迦很满意:“非常好,我都很喜欢。阿宁,辛苦你了。”

“阿宁不辛苦,大哥喜欢就好。”许婉宁笑得眉眼弯弯,眼睛亮得如星辰一般。

只要和离没有给她造成影响,许迦就不会厌恶裴珩。

不过,他没到前,阿宁和裴珩单独在茶坊里,阿宁唇上的口脂被裴珩吃光了,那就证明,他们夫妻两个,感情依旧。

他爱她就好。

许迦会信守承诺,不过,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

吃过晚饭,许迦借口要见几位好友,就出了许家,他走出大路,按照给的字条,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门口挂着一盏灯笼,木门上贴着一张福字,福字右下角缺了一个角。

跟裴珩描述的一模一样。

许迦上前两步,一长两短,敲了敲门。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很快门被拉开,许迦侧身进去,门又关了。

“大公子,大人等您多时了。”扶松道,在前头带路,将许迦带到了里屋。

屋子里燃着烛火,将屋内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这屋子里的一切,宛如药房一般的设计,两个大药柜,柜门上还没有贴标签。

裴珩正在随意地翻看一本医书,听到动静,还没等许迦进来,他就已经放下书,亲自走到门边,开了门。

“大哥。”裴珩迎了出去,姿态放的极低。

许迦:“家中亲人热情,耽误了点时间。”

裴珩面色一凝,眼神中有悲伤,“见到你回家,他们肯定很高兴。”

“是很高兴,若是你也能跟着一块回去,他们应该一样高兴!”许迦说:“早日忙好你说的事情,早日跟阿宁重聚,没什么比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重要。”

裴珩点头,“我会尽快。”

扶松就守在门外,许迦与裴珩对面而坐,“我访到了名医,学了还阳针灸法,还有还阳药剂,不过这些方法,针对一般的不举是药到病除,你这种……我只能说,我尽力,但是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大哥放心,我有心理准备,六年都是如此,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况且现在也有了儿子,能不能好也无所谓,不过……”裴珩表情严肃,像是在说天底下最大的事情,“我想让阿宁更快乐,她嫁给我,别人没有的幸福她要有,别人有的幸福她也不能少!”

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将对面人的表情和眼神照的清清楚楚。

许迦仔细地端详着裴珩的神色。

一个女人,最想要的莫过于男人的疼爱,而床笫之欢,正是男女情感交融的纽带。

是不可或缺的。

“我会尽我所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哥请说。”裴珩很严肃:“我裴珩以自己的性命对天起誓,无论大哥说什么,裴珩都答应,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许迦喝他:“我还没有说呢,你怎就先答应了。”

“不论大哥说什么,于我和阿宁的幸福来说,所有的事情都得让路。”裴珩很坚定,“若是能治好,我还想与阿宁生儿育女,若是不能治好,我裴珩初心不改,对阿宁始终如一!”

“好,有你这句誓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许迦伸出手,搭在了裴珩的手腕上。

“大哥,你要裴珩做什么,还没说。”

许迦闭着眼睛摇头:“你刚才说的,就是我的条件!”

只要他待阿宁好,始终如一,他就会竭尽全力地救治他。

裴珩说得没错,他若是治好了,这关乎到他和阿宁的后半辈子的幸福和子嗣。

而他这个做大哥的,比裴珩还想要阿宁幸福快乐!

“我要你让她幸福快乐,就是我的条件!”

施针、熬药,一个时辰之后,许迦才先离开小院子,裴珩过了一盏茶后也悄然离开。

门口燃着的红灯笼,也突然熄灭,深深的狭窄的巷子,被黑暗笼罩。

扶松并没有跟着裴珩回离园,而是去了小酒馆。

此刻扶柏和肖焱,正从小酒馆晃晃悠悠地出来。

“大,大哥,这酒喝,喝的真开心啊!”说话的正是扶柏,他与肖焱勾肩搭背,走路晃晃悠悠。

肖焱也道:“是,是啊。人逢知己千,千杯少,扶柏,我肖焱发,发现,你我真的是,是志趣相投,你说的都是我想的。”

“大哥,对,你说的也都是我想的。”扶柏也回道:“你说我们俩个人,前世是不是兄弟啊!要不然怎么能这么默契呢!”

肖焱笑:“你有亲亲兄弟啊。”

“亲,亲兄弟又怎么样。”扶柏脸色不好看:“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他自己,整天板着一张脸,不就仗着大人喜欢他嘛!”

“是啊,自从你大哥回来后,大人的身边……”肖焱长叹:“扶柏啊,听,听我一句劝,你不能被他比下去啊!都是同一个爹生的,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你比下去?你每天都在逼问自己,你真的不如他嘛?一个爹生的,真的就不如他嘛?”

肖焱越说越咬牙切齿,到最后竟然满腔的恨意:“同一个爹生的,你就自认不如他了嘛?凭什么啊!”

扶柏哪里见过肖焱发这么大的火气:“肖,肖统领……”

“扶柏啊,人生在世,不争馒头争口气啊,咱们要争口气,让那些人看看,我们不比他们笨,我们不过是没他们那么好的条件,不然的话,我们比他们强,强百倍千倍万倍!”

肖焱大吼一声,扶柏跟着呐喊:“对,我们比他们强,强百倍千倍万倍。”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在黑夜里,先到的离园,扶柏摇摇晃晃地进去了,又被门房数落了一顿。

“扶二公子这是又喝多了?”门房语气不善,满脸的不屑:“如今扶大公子回来了,扶二公子确实不用侍奉大人了,整天喝酒寻欢作乐,扶二公子夜夜都喝到这么晚,可真是让人羡慕!”

扶柏没说话,灰溜溜地进了离园。

肖焱将门房的嘲讽听在耳里,看到了扶柏灰溜溜的身影。

“同为男人,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啊!”肖焱摇头叹息,走在黑夜之中,他突然回头,见没人发现,又往回走。

扶松不动声色,跟上了肖焱。

就见肖焱又重新走到了刚才喝酒的酒馆。

酒馆已经打烊了,却还没有关门,留下只能过一个人的门洞,肖焱进去后,门洞立马关上了。

扶松无法从正面进酒馆,只得走到酒馆的后面,蹲在肖焱喝酒的厢房门口,捅了个洞,正好能看到,肖焱站着,正焦急地踱来踱去。

没一会儿,厢房的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相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声音娇柔,见到肖焱就扑了过去,肖焱一把将人抱住,然后按在了榻上。

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