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坤也不想这么想眼前人啊。
但是没办法啊,他实在想不通秦淮瑾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了。
秦淮瑾没说话,冷哼了一声,“我找个大夫您就能想到这方面,看来平时没少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啊。”
“魏政委还是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吧,这样我也好回去跟我媳妇儿说,也算是对程兰的负责。”
魏泽坤瞪眼,“你小子,没有就没有,攀扯我做什么,老子好得很。”
秦淮瑾看着他没说话。
但是眼神明显就是不信。
魏泽坤气结,摆了摆手,“给你,望都,阳城的老中医都给你,你不许败坏老子的名声,我行得很。”
“呵。”
秦淮瑾继续冷笑,魏泽坤眼睛都要气得冒火了。
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臭小子说了,魏泽坤气呼呼的上楼把三位名医的地址写了出来,下楼拍在茶几上。
“拿上,滚蛋。”
秦淮瑾拿过地址,仔细看了眼,笑了,“谢谢魏政委。”
说完,他拿起茶壶,又从茶几上拿了个大茶缸子,直接把茶壶倒空了。
然后就在魏泽坤瞪大的眼睛下,咕咚咕咚直接一口闷了。
秦淮瑾擦了擦嘴角,“水还是得这么喝才过瘾,我下次再来做客的时候,政委就给我沏这么一缸子就成了。”
回答秦淮瑾的是哐当的关门声。
秦淮瑾勾了勾唇角,回家把这事儿跟柳沉鱼说了。
柳沉鱼深吸一口气,“我就这么像媒婆?”
来望都之前她刚做了个主婚人,这次又来,这一点儿都不符合她的气质。
“魏政委给程大姐安排的工作怎么样了?”
秦淮瑾脸色一僵,“我没问这个,要不我现在去问问?”
柳沉鱼摇了摇头,“不用,我明天去医院看看她吧。”
昨天三嫂胡月已经去医院探望过了,既然她没出院,她明天就去一趟,看看她本人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有这个意思,我就把人带回家来休养,要是没有,你就跟魏政委说,让他尽快把程兰的工作落实了。”
工作落实了,一时半会儿也分不了房子,就算能分也得走手续。
程兰总得有个地方住,她在这儿没朋友,没房子,他们家算是最合适的选项了。
秦淮瑾点了点头,“那我明天上午见了魏政委跟他说一声。”
两人商量好之后,第二天柳沉鱼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去军人服务社买了一瓶黄桃罐头,一瓶麦乳精,一件点心还有三两红糖。
把这些东西放进网兜子里挂在车把上,她骑着自行车就往人民医院去了。
她现在骑的这辆自行车是市面上罕见的女士自行车,小巧可爱,骑在路上贼拉风。
让柳沉鱼有了种在七十年代开豪车的感觉。
到了人民医院,找到程兰所在的病房,病房里现在就程兰和程母两个人。
程母一看见柳沉鱼瞬间乐得见牙不见眼,“小柳来啦,你来就来,怎么还拿东西啊,应该我们上门感谢你才对。”
柳沉鱼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笑着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程兰,“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程大姐恢复得怎么样。”
她走上前,程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小柳,你坐到这儿来。”
柳沉鱼拍了拍衣裳,笑着坐下。
她仔细地打量了程兰,然后道:“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好了不少啊。”
程兰扯了扯嘴角,点头:“你之前让我妈给我带的话我都听进心里去了。”
她是心痛两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但过去的时间里她想过太多种可能了。
现在也算变相的有心理准备了。
就跟柳沉鱼说的一样,还没生下来的孩子,就跟早早流产了是一样的,有缘无分。
她晚上没人的时候站在窗前看着外边,也想过就此了结。
但是她还是太懦弱了,懦弱到不敢直面死亡。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吧,把两个孩子那份儿也活回来。
想到这个,她认真地考虑了魏泽坤之前跟她说的话。
柳沉鱼看着她,眼神真挚,“听进心里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些年程兰失眠焦虑身子骨都虚了,这次趁着这个机会也是时候好好养养了。
程母看她们两人相谈甚欢,笑着拿着两个苹果出去了。
柳沉鱼听见关门声,才转头看向程兰,“程大姐,我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魏政委找了我们家秦淮瑾,托我给你说点儿他的好话。”
“咱们认识不久,你可能也不是很了解我,但是我这人最是藏不住话,也不可能做违背你本人意愿的事儿。”
“所以我特意来问问你,你怎么看待魏政委求亲这件事儿的。”
提到这个,程兰苍白的脸上多了些许红色,她摇摇头,“我的想法太卑劣,也不想这样利用泽坤哥。”
柳沉鱼挑眉,之前都是魏泽坤魏泽坤的喊,这次出事儿之后,称呼就变成了泽坤哥,看来魏政委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程兰姐,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不就是想利用魏政委报复李阳么,多正常的事儿有什么卑劣的,你这话问问魏政委,没准儿他上赶着被你利用呢。”
魏泽坤为什么要求亲,大致也跟秦淮瑾说了一些,两口子回去一对,也分析得七七八八。
“你看你们一个利用,一个愧疚,多适合的一对过日子的搭子啊。”
柳沉鱼直接道:“你出院之后,工作肯定不是问题,咱们都相信魏政委的能力,住的地方就算分房也得有个时间,你就直接住到我家去,咱们也看看魏政委能做到什么地步。”
军婚不好离,再次做决定肯定要再三衡量。
两人说完之后,柳沉鱼又去菜站买了两条鱼,这才骑车回家。
刚到大院门口,就看见陈晨被一个女人抓着,小老三则在旁边又蹦又跳地。
柳沉鱼停下车,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走进一听,陈晨瞪着小眼睛哭嚎:“你是谁啊你,抓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