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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24章 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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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瀛扑腾着手就想要抓住那只圆滚滚的兔儿爷,元知酌莞尔,她柔声道:“这个兔儿爷捏的还不够漂亮,等你再长大一点儿,就叫父皇给你做又精巧又好玩的物件。”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从元知酌的身后将她圈在怀里,迟奚祉将编织红绳戴到小迟瀛的脖子上,他的下颌压在元知酌的肩窝里,眸色认真地帮小迟瀛调整着绳长。

红绳左右各串了两颗花丝转运珠,而底部坠着一枚的长命锁,藕粉色的暖玉细腻肥美,雕刻如意虎头样式,寓意驱邪免灾,长命百岁。

小迟瀛似乎知道这是礼物,她像是剥了壳的荔枝,笑得又明媚又可爱。

元知酌还没来得及惊讶,脖颈处一凉,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块温凉的暖玉,她低下头——

也是一枚长命锁,只不过比小迟瀛的要更大,也要更精美。

五色绳上的串珠清透,暖玉浮雕刻出凤凰回旋,而又以镶嵌了一颗红宝石做盛开的牡丹相引,转动时还能看到牡丹周围的绿叶随着光影的变幻。

迟奚祉替她细细将五色绳系好,仔细调整着,他漂亮的眼尾上挑晕笑,似乎很满意这两个作品。

恍惚里,元知酌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就问过她,【滇南进贡的暖玉,我给酌儿雕一对长命锁如何?】

长命锁,锁平安。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她刚刚还和小迟瀛开玩笑。

迟奚祉姿态懒散,替母女俩整理好后,他微微向后倾斜上半身,整个人轻轻搭在椅背上,应了一声,“嗯。”

只是元知酌忽而蹙起了眉,“既然是送小云祾的长命锁,那就应该将大的这块给她。”

暖玉生烟,牡丹引凤,藕粉色的和田玉几乎要和融进她的肌肤里了,玉美人更娇。

迟奚祉虚眯了下眼,他的长指抵在眉尾处,没有去打搅这幅美丽的画面,只是淡淡地欣赏,他的嗓音低沉又动人,“我第一次看到这块暖玉的时候就觉得它是你的,这块长命锁本就是送你的,至于——”

他顿了顿,眼风掠过摇床里的小迟瀛,不太走心,“云祾的,是做完你的还剩一块边角,索性做了一对。”

元知酌瞪大了眼,赶忙上来捂他的嘴,压低声音在他耳侧道:“低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迟奚祉丝毫不在意,他轻笑了声,懒懒散散地拨开她的手,稍一侧眸,目光就灼灼地和小迟瀛对上眼,“不管什么时候,最好的东西都必须先给母后,其次再是自己,绝不能厚此薄彼。”

他的话像是对着小迟瀛说的。

元知酌面色变了变,将他的头扳回来,不许他恐吓小迟瀛,“她很聪明听得懂的,你别吓到她了。”

要是哭了,她可哄不好。

迟奚祉扯唇,淡淡道:“这有什么的?她若是听得懂就最好铭记在心。”

——

有一日的晚上,迟奚祉喝得酩酊大醉,他步调轻浮地进殿、锁门、脱衣,满身的酒气亲在元知酌熟睡的脸颊上。

距离上一次他回来还是半个月前了。

脸上黏腻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将元知酌唤醒,可她却不想要看见他,她只想要休息。

“别吵。”元知酌蹙着眉将脸色乱亲的男人推开,一个锦鲤翻身,她背对着墙将脸埋进软枕里面。

迟奚祉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灼光,他扯掉立领上金扣,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轻笑了一声,尾音醉着月色,“就吵你。”

他的眼尾上挑又夹着绯色的酒意,有些迷离的目光落在她遗漏出的侧脸上,不知道是觉得她可爱还是糊涂,他歪着头凑了上去,“宝贝,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想不想我?”

话落,他滚烫的唇啄了啄她的脸侧,只是很轻地碰了一下,他好心提醒她,“你的脸还没有藏好。”

元知酌零星的睡意被他闹走,她压着气又扯起被子将遗漏的脸藏了起来,沾着困意和烦躁的声音又娇又软,“不想,一点也不想,你有本事再也别回来。”

“我的妻儿还在这儿,怎能不回?”迟奚祉低笑了声,借着她往床榻里躲的姿势躺在了她的外侧,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拈了一缕她的青丝绕在指尖。

元知酌有些尖酸刻薄的话迷迷蒙蒙从被窝里传出来,“你最好死在外面,你死了我就带着寅宝和云祾寻一世外桃源过好日子去。”

迟奚祉嗅着她身上清甜香气,还带着点儿奶味,恐是今日在小池瀛身上沾染的,嘴里轻浮浪荡的话越发不着边际,“死也要死在你身上才算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了,元知酌听得恼了,她掀开锦被坐起身,跨腿压在他的身上,有些恼羞成怒,“闭嘴,闭嘴——”

迟奚祉顺势翻身仰坐着,一双大手虚虚地护在她的腰后,怕她太激动摔了下去。

他又拿了只如意枕垫着,撑坐起来,一双蛊惑人的含情眼风流,像是一场蓄谋的勾引,只为看她气急败坏地上钩,“我就是做鬼也要缠着你。”

“你做鬼,我做道士,专门抓你,把你抓进小罐里,永世不得超生。”元知酌咬牙切齿。

迟奚祉思索着歪头,五官起转承合在稀薄的光影里,笑意冲散了身上的冷淡和疏离,“那我就给你冲业绩了。”

“你要不要脸?”元知酌想要掐死他,实际上她的手确实掐上了他的脖颈。

迟奚祉微微屈起腿,握在她后腰的手轻轻一推,她就从他的膝面上往他的怀里滑。

两只小手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脖子,随着距离的靠近,两人之间的呼吸交缠,像是丝线密密麻麻,编织出一张情网。

迟奚祉站在网中引诱她一步一步走进来,这件事他做了整整五年。

此时此刻,他不相信元知酌对他没有一分的情意,他感受到她纤瘦的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死死捏住了自己的命门,可他却想要笑,笑她的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