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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38章 算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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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酌甩了甩通红的手,“痛死了。”

“奴给妻主吹吹。”迟奚祉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朝着红了手心轻轻吹气。

从始至终,他都将自己放在下位,卑微、殷勤、讨好。

迟奚祉的动作很轻柔,也很舒服,但总觉得差了点,元知酌感觉他的气息顺着手心攀上了她的心口,像是羽毛挠上来,酥酥麻麻的。

腾起来的酒意将人不多的理智燃烧殆尽,元知酌心里的防线有一瞬间的裂开了缝隙,她抽开手,嗫嚅道:“别吹了,让我看看你顶不顶玩。”

艳色昭昭,风一吹,万粒红尘滚滚而来,过往的腌臜、不堪、算计似乎都在这个寒秋消弭掉了。

元知酌衣冠完整,只是解了颗扣子,她撑在迟奚祉的身上,视线随着外头的凛风起伏、失焦。

迟奚祉拨了拨她的衣领,张嘴咬在了她的耳骨后面,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栗后,他音色极低地笑了笑,诱惑她:“跟我回去,还是我今晚再陪你挑几个男姬。”

元知酌又不傻,她停下来,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再挑几个男姬,你和他们一起伺候。”

“人多才好玩嘛。”

看着她笑得蛊惑人心,迟奚祉啃噬在她的嘴角,恶狠狠道:“想都别想。奴一个妻主都应接不暇,再多几个,妻主应付得过来吗?”

元知酌屈指划过他的侧脸,极具攻击性的五光染上了轻佻和媚气,清清冷冷的眼底,引得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别操不属于你的心。”

“好啊,那我就看看妻主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心怎么狠。”迟奚祉起身将她反压在床榻上,出了热汗的手将她的衣裳撕开到心口的位置。

元知酌深呼了一口气,她抬手从床榻外的小桌上倒了杯水,任由他耳鬓厮磨。

许久没有的痛疼像是要将人撕裂开,她皱起眉头,放茶杯手细微地颤抖着,“别咬了。”

迟奚祉没听,利齿依旧磕在她心口烧起来的刺青上。

难以抑制的,元知酌眼眶里蓄起了眼泪,是疼的,也是酸的,她现在的衣服摇摇欲坠地挂在肩头,半遮半掩。

在无数独自清醒的夜晚,他无数次幻想这今天的场景,“这么久,妻主怎么还是这么不经事?弄几下就哭了——”

迟奚祉的掌心忍不住地颤抖,失而复得真的会让人害怕,他含笑的声音透露着满足,“妻主真是哪哪都千娇百媚。”

元知酌是懒得主动,但是迟奚祉嘴皮子真的太碎了,她听得好吵,于是就想要去捂他的嘴巴,却反被他舔了一口手掌。

迟奚祉猩红着眼一面扯掉她身上的衣物,一面慢词慢调逼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元知酌享受着他的伺候,指尖把玩着他身上的泠泠作响的铃铛,敷衍他:“算做恨。”

忽而,在最后一件心衣解开后,迟奚祉看到了她脖颈上戴着的长命锁,藕粉色的暖玉吸收了人的精气,比先前更加莹润、更加细腻了。

他怔住后笑得有些得意,“原来你一直戴着呢。”

元知酌被他弄得没有了耐性,她捂住那枚长命锁,偏开头烦躁道:“做不做?”

“做。”迟奚祉拿开她的手,嘴里叼着她身前的长命锁,眼神示意她的动作,轻笑着批了句,“妻主怎么磨磨蹭蹭的?”

他真的太吵了,像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又像是两年没有讲过话犯贱的人。

元知酌实在不满他的话多,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凶狠道:“闭嘴,再多说一句咬死你,把你扔到万鼍之泽。”

迟奚祉无辜装可怜,“妻主好凶啊。”

“闭-嘴!”元知酌狠狠咬在了他的琵琶骨上面,“做恨你的话也这么多。”

迟奚祉放肆笑出声来,胸腔连着声线都在抖动,他想他今天晚上会睡得很好。

——

第二天元知酌比迟奚祉起得早,他醒来时候,早早有人候在了外边等他。

迟奚祉原本打算将头发全部束起,又想来什么,最终梳了梳墨发决定就自然的披散着,“侯爷可有说我是何安排?”

“侯爷吩咐没有她的允许您不能出侯府大门。”

“呵。”迟奚祉笑了笑。

这算——风水轮流转吗?

“这是侯爷为您准备的大补汤,侯爷说您昨夜辛苦了。”小仆将浓汤送到他的手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揶揄。

迟奚祉剑眉一挑,修长的指骨上留了个牙印,端起大补汤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随口问道:“侯爷以前有带过男子回家吗?”

小仆摇头,“没有,您是第一个。”

迟奚祉脸上的笑更深了,他再又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小仆继续补充道:“第一个有名无分的。”

迟奚祉喝汤的动作一顿,眼风扫向他。

小仆声音小了一些,“侯爷看上了男子都成了幕僚先生,全养在了偏院里,您是第一个没有身份的。”

迟奚祉:“……”汤不好喝了。

——

“殿下昨日饮了一夜的酒,喝碗银丝鱼汤暖暖胃。”王发将食盒里的鱼汤端出来,送到桌案上,又摆上了几碟小菜。

元知酌盯着手里的卷宗没有动。

她早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王发有些心疼,再次提醒道:“殿下,汤要凉了。”

元知酌这才动了动手腕,她端过那碗温度刚刚好的鱼汤,浓白的汤水鲜味十足,冒着的热气将她的面孔遮得模糊。

“王翁昨夜可有巡视?”

王发点头,“有的。”

元知酌抬眼瞧向他,“那可有发现可疑人员?”

“并无。”

“并无?”那就有意思了,元知酌审视人的目光沉冷压迫,让王发不敢对视,“那就故意放进来的。”

王发不是傻子,他哆嗦着腿跪到了地上,颤抖着声线,“是奴婢擅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元知酌放下手里的碗,松懈着身子躺在椅靠上,捏着酸痛的眉心质问他:“为何连你也要串通迟奚祉,我的身边的这些人到底是心腹还是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