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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41章 向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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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哭就不坚强了,母后怎么教你的?”

“我才没哭。”小迟瀛侧着头擦着眼泪,嘴里抽噎的哭泣声不断,小脸哭得嫣红,在她和迟奚祉对上眼神的一刻,却朝他扮了个鬼脸。

那得意表情似乎在说——老男人,你赢得了我射术,你赢得了人心吗?

对,今天天气好,他们父女俩在一起比射术,小迟瀛费了好大劲才拉开弓,而迟奚祉都没有看靶子,拿着弯弓懒懒散散一搭一松就正中靶心,赢得轻轻松松。

虽然说输的心服口服,但是她看不惯自己亲爹这副得意又瞧不起她的样子。

她可一直记着仇呢。

迟奚祉眉心一跳,似笑非笑拆穿她,“迟灜,你都装模作样哭了几天了?”

他话音刚落,元知酌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警告他——不准再说话。

迟奚祉不可置信地歪头,皱眉盯着她——不爱了?

元知酌还没解释,怀里的小孩儿闹腾得更厉害了,像是泥鳅一样扭来扭去。

大的要哄,小的也闹。

元知酌只得低头说着好话:“你父皇今日忙政务累了,云祾不和父皇计较好不好?”

“云祾听话,母后给你念一个新故事好不好?”

一面哄着,元知酌轻拍在小迟灜后背的手向迟奚祉挥了挥——你出去。

迟奚祉气笑了,牙根酸得很,在小迟灜再次偏过头看他的时候,他朝她似笑非笑了一下——你明天等着,别死你爹我手里。

没等小迟灜做出反应,他转身就出了殿门。

——

半夜,元知酌好不容易偷偷溜了出来,她手里提着鞋子,轻手轻脚地关上殿门,一转头差点被吓死。

迟奚祉就冷冰冰地坐在门口等她,也不说话,就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

元知酌叹了口气,脚步轻浮地往他的身侧走,“你们父女俩……每天互相吵得毫不逊色,我头都大了。”

迟奚祉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鞋子,垂下的鸦睫显得他有几分可怜,“怪我?明明是她事事都要与我争。”

元知酌坐到垫了狐毯的躺椅上,望着外头又圆又亮的皎月,“你们是父女,不是仇人。”

迟奚祉自然地半跪下来,他抬起她的脚,熟稔地替她把鞋穿上,低沉的嗓音很轻,“说不定是。”

“……”元知酌沉默无言,她捏了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要孩子气?”

迟奚祉替她整理着鞋袜,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有些嚣张善妒,“我若是不孩子气,你今日还会出来吗?”

他这是什么话,元知酌坐直了身子,她笃定地回答:“当然会!”

这些时日确实是冷落他。

迟奚祉又给她裹了一件外袍,将她横抱起来,往正殿里走,“迟瀛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让她搬出去,鸾禧宫是皇后的居所,不是她的。”

“她还不到四岁,你能不能有个当爹的样子让让她?”元知酌攀在他的肩膀上,侧头拧了拧他后颈的软肉表示抗议。

迟奚祉才不乐意,他扯唇讥道:“我也是第一次当爹,凭什么让她?”

元知酌知道他是气还没有消,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杏花眸漂亮又勾人,“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迟奚祉将她放到桌案上面,双手禁锢住她,漆黑又沉郁的凤眸看得人胆战心惊,“你给她念的故事从未对我讲过,那般柔情似蜜的嗓音我也从未听过,有了孩子我就不是第一位了吗?”

“那我给你念。”元知酌无奈,她觉得他像个只知道争风吃醋的怨夫,转身到书架旁去翻找,“想听什么?《山海经》还是《搜神记》?”

迟奚祉将头埋在刚刚小迟瀛抱着的地方,他轻轻蹭在她的肩窝里,闷声答道:“不要。”

元知酌的纤指细细翻找,“那《幽明录》如何?”

迟奚祉摇头,“荒诞。”

“《博物志》?”

“太怪。”

“《入蜀记》?”

“不喜。”

元知酌扶额苦笑,“那你说一本?”

迟奚祉的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国色天香》能讲否?”

艳书丽词。

元知酌将他深埋的头捧起来,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也直视自己的欲望,她朝着他绯红的薄唇轻轻吹气,“陛下是想要听还是想要做出来?”

一句话,像是火星子掉落在荒无一物的孤野上,瞬间火势燎原。

迟奚祉低头和她呼吸纠缠,“知我者,夫人也。”

——

莫胭在塞北战退瓦剌,斩获首虏七万余级,为北燕开疆拓土三百里,她回京的那日,便是要叫元知酌出来喝酒猜拳,彻夜长谈。

酒过三巡,外头有人给元知酌送了个字条上来,只有两个字【速回】。

元知酌面上浮着层淡淡的醉意,这个字迹——怎么那么像一个故人的?

灵光乍现,她想起了元禧给她留的那封遗书——

“哎,不是说彻夜陪我吗?殿下怎么又走了?”

——

回宫后,元知酌就看到躺在逍遥椅上等自己的迟奚祉,她站定在他面前,问:“陛下还有事儿瞒着我。”

迟奚祉缓缓睁开眼,他拿起茶杯旋了旋杯口,轻轻渳了一口:“你说的是哪件?”

元知酌气笑了,“敢情不止一件啊。”

她弯下腰紧紧盯着他沉静的凤眸,厉声问他:“当年伊洛山,我父皇召回我遗旨,是不是你杜撰的?”

迟奚祉没有丝毫的犹豫,爽快承认,“是。”

“为什么?”

迟奚祉放下茶杯,转转手指上的紫玉扳指,“我千方百计远赴苻沛,可不是为了那点奇珍异宝,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回到你的身边。”

他笑得很真,也有点让人胆战心惊,“知道你跑了后,我就在想用什么温和点的方式让你乖乖回来。”

“你真的心脏啊。”元知酌咋舌。

迟奚祉大大方方的点头,“不脏怎么娶得到皇后你。”

元知酌站直了身子,她从腰间拔出长剑,径直挑破了他领口最上方的一刻玉扣,剑锋探进去,轻抵在他的皮肤上,“有没有感觉?”

夜风簌簌,迟奚祉的双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眉眼微动,“什么感觉?”

“初恋的感觉啊。”元知酌的剑锋往他的皮肤里再刺进去了些,似乎再用一点力就能见血,“第一次见面,我挑破了你的衣裳,最后让你整个人都赔给了我,难道你没有激动的感觉吗?”

迟奚祉配合她逼近的动作仰躺在逍遥椅上,精致的琵琶骨随着呼吸轻轻在风中颤抖,“那今日皇后是想要重现当时的情景吗?我乐意之至。”

“不,今天我想要做一些更过分的。”

话落,剑锋向下,连连挑破了他三颗玉扣,精硕的胸膛露出来。

迟奚祉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凤眸下的泪痣似乎也随之变得猩红,薄唇上下一碰,“任凭皇后处置。”

因缘首尾相连,红尘纠缠生痴。

为爱,总是要尝尽悲辛,要央天告地,要东西奔走,要干遍蠢事。

她从头到尾细数他的一生的哽咽和风雨,难免为之落泪。

她不得不相信,蠢事是得到爱的通天大道,所以,他得以善终。

坏女人和蠢男人。

【正文完】

——碎碎念

后续会给大家放出一些杂七杂八的番外,篇幅有短有长,都是好饼,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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