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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之后,陈月娥就迫不及待地问:“锦书,你们不是在京城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宋锦书将京城天花的事情说了,“京城那边情况已经控制住了,我爹娘他们都好,没人染上病。”

“天呐,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可是天花啊,锦书,你真的给治好了?”陈月娥惊叹,眼睛睁的溜圆。

宋锦书还没说话,冯氏就说:“我们锦书那肯定是厉害的,你看看你爹的腿,当初咱们都不信她,她愣是给治好了。”

宋锦书笑笑继续说:“外祖母、舅母,咱们村里没有出现天花吧?”

陈月娥摇摇头,“这倒是还没有,不过听说府城那好像有些情况,现在咱们都不轻易出门呢。”

宋锦书点点头,“我这有药,待会儿给你们都打上一针,九成把握不会染上天花。”

“还有这种药呢,锦书?”张顺和也不太相信了,天花那病沾上可是就得死的。

“嗯,我爹娘他们都用上了,还有一些消毒、预防的法子,一会我都告诉你们。”宋锦书说。

几人说了几句后,陈月娥想到前天那两个人的事,问道:“锦书,你怎么回来了?”

宋锦书说:“京城的天花我给治住了,现在周家军也有好些人染上了天花。皇上给下了圣旨让我跟着太医院的人一起来给周家军治病。”

几人再没见识,在听到锦书接到皇上圣旨的时候也忍不住震惊,这可是圣旨啊!那不得供到族里,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锦书,你太厉害了!”陈月娥激动道。

宋锦书在家里已经被夸过一次了,但是现在看到亲人们高兴,她也挺开心的。

“我们锦书有出息啊!”

“是啊是啊!”

张顺和、冯氏也夸赞。

“好了,外祖父、外祖母。快坐下吧。”宋锦书扶着两人重新坐下,“对了,舅母,怎么不见舅舅在家?”

说到丈夫,陈月娥这才想起来说:“锦书,你快坐下,舅母也要给你说一件事。”

“月娥你?”冯氏看向儿媳妇。

陈月娥知道婆婆是什么意思,“娘,咱们不就是要给欣荷他们写信嘛,刚好锦书回来了,也是关于她的事,我们不如直接说吧。”

冯氏其实不太赞同,那两人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就告诉锦书,难保孩子会认为是他们故意诓骗。

“月娥,不太妥当。”当着外孙女的面,冯氏不敢说太多。

“娘,说吧。你看看锦书现在都能接皇上圣旨了,要是那两个人就是故意针对,咱们不如告诉锦书让她早做打算的好。”陈月娥说。

宋锦书在一边云里雾里的,外祖母和舅母说话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舅母、外祖母你们在说什么?要告诉我什么事吗?”

冯氏想了一下,叹气一声,“锦书,是有一件事的。只是你听了心里也别难受,他们说的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是咱们家孩子这事一定的。”

“到底是什么事啊?”宋锦书更加迷糊了。

“娘,还是我来说吧。”陈月娥听婆婆这意思是同意说了。

冯氏和张顺和点点头。

陈月娥靠近外甥女,拉着她的手说:“锦书,前两日家里来了一男一女打探消息,说是要找十四年前冬至夜里出生的女婴。

当时他们来到咱们家里问,我们只说家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咱们谁都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后来他们来村子里打探了一圈,估计是有人说了你娘生你时的事。

那两个人又来了,先是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又说了他们找的女婴身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我,我推脱过去了。你舅舅不在家就是去跟着这两人去了。”

舅母说的不是太明白,宋锦书还没觉得有什么关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哎,你呀,要说就说明白些,这锦书哪能听懂。”冯氏说。

陈月娥说:“行,娘,我再说一遍。”

“锦书,简单来说就是这两个人怀疑你是他们家走失十四年的小姐,这小姐右边肩膀处有一红色的花状胎记。

锦书,舅母在你小时候给你洗过澡,是知道你肩膀上有胎记的,现在你也长大了,那胎记是否消散了?”

记忆中小姑的话瞬间侵入宋锦书的脑海中,她的肩膀上确实有这种胎记。

难道说她不是爹娘亲生的?回忆起到了京城的种种,从前从没人说她与谁长的像。

到了京城至少是有两个人说她和谁长的像。

这应该不可能吧?要是她不是亲生的,在她没来的时候,原主那样的性子爹娘也对她好好的。

不是说爹娘不好,但是出于她对人性的了解,对不是亲生的孩子,怎么也该有些细微的差别才对。

这些她都没有感觉到。

“锦书,你在想什么?”

陈月娥的话打断了宋锦书的思考。

“舅母,那人还留有什么话吗?”宋锦书问。

冯氏说:“锦书,那两人还给讲了故事,应该是那女婴的家事。

说是孩子的爹战死了,孩子娘刚生下她就被她婆婆给送走了,最后还将孩子娘送给了一位贵公子换取好处。

孩子的娘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吧,十四年来一直寻找的话,怕是要花费不少精力财力。”

外祖母说的简单,但宋锦书听了之后莫名地就想起了贵妃。

坊间关于贵妃的故事,流传了好几个版本,简化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每段故事里都离不开忠勤伯夫人这个恶婆婆。

忠勤伯夫人、凌婵、死去的儿子、贵妃,难道她是贵妃走失的女儿?

这个想法只在脑中过了一瞬,宋锦书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外祖母、舅母,你们别想了,这或许只是个巧合,不可能的。”

听到宋锦书的话,陈月娥和冯氏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也说不可能的,你娘生你,她自己哪能不知道。”冯氏说道。

“锦书,你在京城没得罪什么人吧?”陈月娥问,不等人回答又继续说:“我还担心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专门来设局要害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