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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洛晚拿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看着上面他已经签好的字。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随即放在了茶几上,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现在有时间的话,把证领了。】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复。

陆洛晚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手机躺着一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

陆母不知何时早已醒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看着醒来的陆洛晚开口道:“晚晚,陆家对不起你,让你跳进了这么个火炕。好在我们晚晚年轻漂亮,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

陆母起身将陆洛晚抱进了怀中,想着最近真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来,陆父虽倒下了,她作为这个家的家长必须为了她的孩子们撑起这个家,为她的孩子们遮风挡雨。

“妈妈,我没事,已经过去,已经不重要了。”陆洛晚原本的心有不甘,在看到他的签名时,突然就释怀了。

不合适的人,本身就是用来错过的不是吗?

明天过后她只是陆家的女儿,只是瑾一的妈妈,更只是她自己。

陆母看到她这样的状态,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两人晚上又去医院看了陆父还是老样子,楚振凯也去医院看望陆父,同时也带了一张一个亿的支票用于陆父的后期治疗。

他清楚陆氏破产,所有的房产目前全部抵押,差不多够补上陆氏的窟窿,怕治疗费不够。

对于楚振凯在陆家危难时刻伸出的援助之手,陆母和陆洛晚感激不尽,她这边也有考虑过陆父的后期治疗费用,所以已经在联系将画廊转手了。

楚振凯离开后,陆母她们又在医院待了许久,才回去。

回到家时,陆洛晚将她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能带走的东西很少。

她名下有一套小公寓, 是在开画廊挣到得第一桶金购买的,想着明天她带陆母搬过去。

第二天早上,

陆洛晚不紧不慢地精心化了简约的淡妆,身着一件浅军绿色的短款收腰衬衫连衣裙。那条精致的腰带恰到好处地束缚着她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显得极为婀娜多姿。她那微卷的长发自然而随意地散落在肩上,丝丝缕缕都透着几分利落干练与潮流时尚。这条裙子的长度刚好到她的大腿中部,恰到好处地衬得两条白皙如玉的腿愈发修长笔直,仿佛亭亭玉立的模特一般,惹人注目。

带好证件,她简单地吃了早餐,来到民政局时已经快九点了,她先拿了号。

在九点钟时,穿着西装革履的沈以谦款款走了过来。

在等待先叫号的过程,两人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连一对陌生人都不如。

在九点钟时,身着剪裁得体、西装革履的沈以谦迈着沉稳的步伐款款走了过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俊,眼镜遮掩了凌厉的眼眸。

在等待先叫号的过程中,两人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气氛沉闷压抑得如同凝结的冰霜,甚至连一对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之间或许还会因偶然的对视而礼貌地点点头,可他们却好似身处两个完全隔绝的世界。

芙姨在打扫卫生时,无意间发现卧室里多了两个大箱子,心中一紧,想必是陆洛晚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赶忙发信息给沈以谦,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你简直是丧良心,陆家的房产全部都被查封了,你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她留,老夫人知道非得削你。】

沈以谦看完这条信息,脸颊瞬间黑了几分。那别墅本来就是陆家和沈家一起出钱买的,作为他们的婚房。

他心里想着,自己哪里说过不让她住了?深邃的眼眸瞥向一旁垂头看手机的她,语气淡淡地开口道:“别墅给你了,你们可以继续住,佣人和芙姨会回老宅。”

陆洛晚头也没有抬,依旧紧盯着手机屏幕,嗓音清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不需要,别墅后面拍卖了,钱一人一半。”

沈以谦听了她的回答,特么的恨自己多嘴,心里暗骂道:狗咬女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淡淡地回了一句:“随你!”

然后毫不犹豫地给芙姨发了一条信息:【人家有去处,你瞎操什么心,把你东西收拾后,下午有人来接你们回老宅。】

很快轮到了他们,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的颜值有些意外,小心地开口道:“登记结婚在另一边,这是离婚窗口。”

“离婚的,”陆洛晚将手里的证件全部交了上去。

紧接沈以谦也将证件放了上去。

工作人员再次打量着他们,开口道:“离婚,也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你们先填一下表吧。”

陆洛晚接过表格看了一下,没有要填的意思,解释道: “已经分居3年了,应该不需要了吧,直接办理就行了。”

一天也不想再这样拖下去了,不想继续消耗自己了。

沈以谦探究地眼眸看了一眼陆洛晚,这就他们说的爱他,这巴不得跟他快点离婚,看着工作人员说:“听她的,直接办。”

“哦,那你们也要填一下表格,再想一下,我这钢印压下去你们可就真离了,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了。”热心肠的中年大姐还是不忍心,再次提醒他们想一下。

“想好了。”陆洛晚快速将表格填好,递了过去。

两分钟后,工作人员神色惋惜地将离婚证郑重地交给他们。俩人沉默不语,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民政局。

陆洛晚眼神空洞地望着一旁正在领证的情侣,那对情侣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甜蜜的氛围仿佛能感染周围的一切。

想着他们当时的结婚证都是让人帮忙办理的,压根就没有亲自来民政局经历这一过程。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讽刺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饱含着无尽的苦涩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