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说刘二傻偷了她家黄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吕氏一听更气了。
她儿子要是知道偷东西,那还叫傻子吗?
“我家老二,从来不偷人家的东西!”顿了顿,吕氏突然回过神来,“你刚才说我家老二偷的什么?”
“呃……黄瓜啊,全村人都知道,刘老二最喜欢啃生黄瓜……”
“完了!”
吕氏一拍大腿,屁股着火一样冲了出去,来到门口的地里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地里那么多黄瓜啊,她还准备摘去换几个铜钱的,现在……一根都没了!
连那些还没长大的嫩瓜都没了!
“天杀的疯婆子,老娘饶不了你啊!”
村长见她突然疯魔,像中了邪一样,急得在家门口来回走动找棍子呢,心里也是害怕极了,也不敢再说赔钱的事了。
不过现在可以断定,刘二傻肯定是没偷胡氏的黄瓜,那胡氏就是胡乱攀咬,然后……然后罪有应得!
对,就是这样。
至于两家之后还闹不闹,他觉得没必要去管了,两家闹了这么多年,楠竹村不还是好好的么?
村长走后,吕氏心情复杂地回到院子。
疯婆子整了胡氏,她确实高兴。
但一想到那疯婆子以后还要跟她活在一个屋檐下,天天都要整自己,她又愁啊。
“老大,”吕氏问道,“你们说说,到底该咋办吧。”
刘老大一声长叹,他要是知道咋办,还用被吓得落荒而逃?
“婆母,我倒是还有个法子。”吴氏道。
“说说看。”
“我觉得啊,老二媳妇儿确实是疯婆子,但她也是个女人,”吴氏道,“要是能让她怀上身孕,大了肚子,就算她想不老实,也跳不起来了。”
吕氏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愁了。
“她都嫁过来快一年了,一点迹象都没有,是不是生不出啊?”
“未必是她的问题,”吴氏道,“我看多半是家里老二太傻,不懂得做那事。”
“不会的话……咱们也不能把着手教啊!”
“那也不用。”
吴氏说着凑到吕氏耳边,嘀咕了几句。
但吕氏听了她的法子后,像是觉得有点为难,一时也没点头。
“婆母,我也是为了家里着想,”吴氏道,“不然再这么任由她疯下去,家里的日子是真过不下去了。”
吕氏紧紧皱眉,内心稍微挣扎了两下,就一拍大腿:“行,就这样!”
她转脸对刘老大说道:“老大,这次全靠你了。”
刘老大一脸茫然:“还有我的事?”
“这事只有你可以了,”吕氏道,“难不成还要把你爹从坟里挖出来?”
“娘,你们到底说的什么事啊?”
“老二不是不会做那事吗?”吴氏道,“我跟娘的意思是,让你去给她借个种。”
“啊?这……这怎么行?”
虽然说着不行,但刘老大口嫌体正直,心头已乐翻了天。
那疯婆子虽然疯疯癫癫,可人是长得好啊,他眼馋好久了。
现在老娘和媳妇,还主动把她送上她的床,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两坨大肥肉!
“就这么定了。”吕氏道,“都是刘家的种,只要咱们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
“可……”刘老大一脸难色,“那疯婆子肯定不会答应,我也制不住她。”
“这倒是得想个办法,”吴氏略作沉吟后,便有了主意,“我们给她下药!”
“用什么药?”
“首先要用蒙汗药,不过不能下多了,让她迷迷糊糊的就行,不然怕怀不上。”吴氏道,“另外就是让母猪发情生崽那种,人吃了应该也有效。”
“好,就这么办!”吕氏做事雷厉风行,“老娘现在就去集上,你俩在家把那只鸡杀了,晚上就把药放鸡肉里。”
“娘,那是最后一只了。”
“哼,只要能让那疯婆子老实,一只鸡算什么?”吕氏顿了顿,道,“给她吃半只,剩下一半我们吃。”
吕氏走了后,刘老大迫不及待地钻进鸡笼子。
今天晚上,他就能享福了!
……
“二傻子,”坐在山头,看着村落,项溪有点发愁,“你说,到底什么才能赚到银子?”
刘二傻想也没想,道:“捡菌子。”
项溪也想过捡菌子,但问题是昨天才去扫荡了一次,天又没下雨,山里菌子估计还没长出来呢。
算了,明天再继续想吧,先回去吃饭。
两人回到家里,老远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再看看院子的地上还有血迹,项溪就觉得奇怪。
怎么,为了最后一只鸡不被她霍霍,吕氏要先霍霍?
“回来了?”吕氏走出厨房,脸上笑意盈盈,“快来吃晚饭吧,我做了你们喜欢吃的红烧鸡。”
一听又能吃鸡,刘二傻乐得跳了起来:“吃鸡了!吃鸡了!媳妇儿,我们去吃鸡了!”
看着一大盘香喷喷的鸡肉被端上桌子,还有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项溪是真有点搞不懂了。
难道,吕氏的脑袋被门夹了?
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老婆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再看刘老大两口子,看她的时候也是眼神闪烁,像是做了亏心事,项溪就更肯定,这鸡不是那么好吃的。
在鸡肉里下毒了吗?
于是她道:“婆母,大哥,大嫂,一起吃。”
“不用不用,”吕氏连忙摆手,“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留给你的。”
呵呵,本小姐信你个邪!
“二傻子,关门!”
“是!”
刘二傻砰一声关上大门,吕氏几人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这疯婆子,该不会是知道他们给菜里下药的吧?
但她是个疯婆子啊,怎么可能懂这些?
项溪地从厨房拿出菜刀,在桌上坐了下来,乐呵呵地道;“来来来,都坐下吃饭。”
“说了我们……”
砰——
项溪一刀砍在桌上,道:“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吃独食?”
吴氏缩了缩脖子,道:“我不饿……”
“不饿?”项溪笑着看向吴氏,“不饿也得吃!就你先来!”
吴氏都要哭了。
菜里的药是她亲手下的,天知道她为了整死这疯婆子,手一抖下了多少。
“怎么?是你们在菜里下毒了?”项溪晃晃手里的菜刀,“还是你们觉得,我手里的菜刀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