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吴家贵是楠竹村的大地主,家里不但有老婆,还娶了一房小妾,但俗话说得好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每次偷偷摸摸来李寡妇家的时候,吴家贵就感觉特别刺激。
李寡妇也是个知情识趣的,白天吴家贵帮她出头,阻止了疯婆子建房子,晚上她自然要给够好处。
所以天才刚黑,她就洗得干干净净,还用了镇上买的香粉,早早就躺床上等着了。
吴家贵见她今天这么听话,自然也不客气,三五两下脱掉衣服裤子,就钻上了李寡妇的被窝里。
而外面等着的项溪,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刘二傻开始。
刘二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提起铜盆就敲打起来。
“咚咚咚……”
“吴家贵臭不要脸嘿!”
“半夜三更跑李寡妇家里了嘿!”
……
屋里正办事的吴家贵,被他这么一吆喝,吓得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起裤子就往身上套。
“该死的狗东西,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他!”
这李寡妇被打扰了好事,也是一脸幽怨:“对,要好好收拾他们!”
吴家贵马马虎虎地穿上衣服,从李寡妇家的后门钻了出来。
项溪早就在等着他了,上前就是一闷棍,吴家贵被揍得晕头转向,抱着脑袋就往自己家里跑。
但项溪怎么可能放过他,让刘二傻追在他的身后,继续敲锣打鼓地叫嚷。
吴家贵牙齿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把刘二傻子傻子碎尸万段。
但他出来偷腥,也不可能带着蒋猎户家的人,他自己肯定又打不过,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好不容易逃回家里,刘二傻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回到家里的吴家贵越想越气。
其实他跟李寡妇那点事,整个楠竹村谁不知道?
就连他家的老婆、小妾,心里也都是一清二楚。
可知道归知道,大家讲究的是个心知肚明,从来不会公开说这事,就像是一坨米田共,只要埋起来就不臭。
可现在刘二傻那憨货,敲锣打鼓把这事给宣扬出来了。
这让他脸都丢尽了!
吴家贵越想越气,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等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又突然想到,那刘二傻守了他一次,现在应该回去睡觉了吧?
那他现在去李寡妇家,是不是就安然无忧了?
一念及此,吴家贵又悄悄出门,摸到了李寡妇家里。
见他去而复返,李寡妇也是惊喜,两人见面就在床上滚作一团。
结果刚把碍事的衣服裤子脱了,刘二傻又来了!
“咚咚咚……”
“吴家贵臭不要脸嘿!”
“半夜三更跑李寡妇家里了嘿!”
……
李寡妇缠着吴家贵:“不要理他!”
吴家贵也不想理,但他是真的丢不起那个人啊!
于是又一次,吴家贵在刘二傻的“护送”下,狼狈地逃回了家里。
“媳妇,”刘二傻意犹未尽地问,“他还会来吗?”
项溪抓了一把瓜子磕着,道:“不管他来不来,咱们就在这儿守着。”
“诶!”
……
接下来的几天,吴家贵想尽各种办法,多次试图夜闯李寡妇的后门,结果每次都被刘二傻敲锣打鼓地坏了好事。
这让吴家贵那个气啊。
偏偏一肚子的邪火,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嘴巴都长泡了!
最后连老村长都看不下去,找到吴家贵,一番明示暗示。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你吴家贵和李寡妇不要脸,咱楠竹村还要脸啊,他这个村子还要脸啊!
再说那刘二傻每天夜里敲锣打鼓,吵得全村人都睡不着觉,这不折腾人吗?
这么一来,不光是吴家贵,别的男人也不敢再去李寡妇家。
这让李寡妇,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男人们不来了,就没人给她钱了啊!
这是断了她的生计啊!
偏偏这种事,还没办法明着说理去!
“你别急,”最后吴家贵也实在没辙,只能道,“要不这样,先假装答应她建房子,我再想办法收拾他们。”
李寡妇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咬牙切齿地道:“要彻底收拾掉!”
“那是当然。”吴家贵也咬牙切齿地道,“只要有机会,就绝不留后患!”
……
终于可以修房子啦!
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人啊。
好好说不行,非得被整治一番才舒服,就是贱!
“项氏,你家房子打算怎么建?”前来帮忙的村民中,站出一人来,问道,“打算建土坯房,还是青砖房?要建几间?”
这人叫张大贵,是楠竹村的泥瓦匠。
建房子这事嘛,总得找个人牵头,项溪决定就找他了。
至于房子要建成什么样,她觉得简单点就好,毕竟她可不想在这小村里住一辈子,用不了多久肯定是要搬走的。
于是道:“一间堂屋,两间卧室,再加厨房和茅房就够了,都建成青砖青瓦房。”
众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
这可是青砖青瓦房!
村里两个地主和村长家里,也不过是土坯青瓦房!
这疯婆子,看来是真赚到钱了!
不过项溪有钱好啊。
给工钱就会爽快,伙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大贵继续问道:“剩下的地方都围成院子吗?要修围墙吗?”
“围墙肯定是要的,而且还要修高一点,”项溪道,“需要的砖头、青瓦、木材,还请张大哥帮忙张罗,到时候我去结账。”
“你放心,”张大贵一拍胸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们弄好。”
建房子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经过张大贵的初步计算,整栋房子,再加上门窗和简单的家具,一共需要15两银子。
这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项溪现在的银子是够了,但接下来还要生活。
肯定不能住着全村最舒服的房子,却要饿着肚子吧。
搞钱,继续搞钱!
前两天听人说,山里最近野鸡野兔不少,那就进山去看看。
在这个世界,山中野味价值也不菲啊!
还有刘掌柜这个销路,再多也不愁卖。
于是这天一大早,项溪就领着刘二傻进山了。
还没出村呢,就碰到蒋猎户的两个儿子——蒋鹏程、蒋万里。
项溪知道,蒋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往仗着家里男丁多,一个个又因为常年进山打猎,都有那么点身手,加上又是吴家的舔狗,在村里几乎都是横着走。
对刘二傻这个傻子,更是从来都没放在眼里。
见刘二傻背着一个大背篓进山,蒋鹏程便问道:“刘二傻,你们又是去捡菌子?”
“不是不是,”刘二傻不但人傻,还是根直肠子,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我跟我媳妇儿去山里打山鸡、打兔子。”
蒋氏兄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要去山里打猎?”
“嗯嗯,对。”
“哈哈……”
兄弟俩一阵大笑,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真当打猎是那么简单,谁都能去了?
一个傻子,一个疯子,要是能打到一根兔子毛,他们把名字倒过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