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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四姐姐还这么年轻,就算不嫁人,也得找点事做,不然岂不是虚度年华?”元盛井却不赞成长公主的话:“且如今四姐姐的身子虽说弱了些,但也没有那般弱不禁风。”

虽然元盛井是想让元盛祯做这个副院长,但还是得问问她本人。

所以按住长公主后,元盛井便转头问元盛祯:“四姐姐,去年中秋时,我曾说过有件事需要麻烦你帮我张罗,你可还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原本元盛祯将这事都忘了,但元盛井一提,她又想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想要弄一间女子书院,想让你当副院长,不知你可愿意?”

元盛祯谨慎地问道:“这……和女官有什么关系?”

“因为院长是皇后娘娘,她出宫不便,所以我就请陛下给你封个女官,以便进宫和皇后娘娘禀报书院事宜。”元盛井解释道。

“你竟然还让皇后给你当院长?那你呢?”长公主诧异地追问。

一开始听元盛井要让元盛祯当副院长,长公主就以为院长是元盛井,却不想这小子竟然还劳动了皇后。

如今这位俞皇后,虽然出自俞家,但对俞家的态度很是冷淡。

自从入宫过后,也很是低调,连和她接触过的长公主,对她的印象也只有贤良淑德。

所以她无法想象那样一个端庄的人,怎么会和元盛井一起搞事。

“我是董事长。”元盛井拍了拍自己的荷包:“就是出资人。”

“然后呢?”长公主才不相信元盛井会无缘无故地去当那冤大头。

“我既然是出资人,自然对书院有决策权,监督权,任免权,还有指导权。”元盛井虽然不会直接参与学院的日常运作,但他也有一定的管理权。

“四姐姐,你意下如何?”

“你容我想想。”元盛祯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儿,就算你不想管事,也可以当个教书的夫子。”元盛井也不想给她压力,所以给了她另一个选择:“给你一日的时间,你仔细想想。”

“好。”元盛祯点点头。

等从定国公府出来后,元盛井便回了国师府。

在府门外,遇见一个狱卒,见到他立即上前行礼:“见过国师大人,小的是刑狱的狱卒,牢里有人想要见您,所以杜大人让我来问问您,不知您可有时间去?”

“刑狱?”元盛井眨眨眼:“想见我的人是谁?”

“是温简让和元盛朝。”

“走吧。”元盛井没想到这两人竟还想见他,而他也想听听他们的遗言。

元盛井轻车熟路地走到刑狱,但等进了刑狱后,他并不知道那两人被关在哪间牢房,才示意那狱卒带路。

地牢昏暗,哪怕是夏日,也透着阴冷。

一路七拐八弯后,元盛井被带到了一间牢房外。

狱卒:“大人,就是这间牢房。”

牢房墙上靠近屋顶的位置,有个巴掌大的小窗口,泄露进来的光线并不足以照亮牢房。

但也让元盛井隐约能看到,在牢房的角落里,有个缩成一团的人。

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似乎是听到了狱卒的声音,才缓缓抬起低着的头。

元盛井弯腰歪头,想要看清里面的到底是谁,但就算他抬起头来,脸上也满是污垢,竟让他一时也分辨不出这人是谁。

便扭头问狱卒:“他是谁?”

狱卒:“回大人,此人乃是元盛朝。”

“你终于来了。”元盛朝的嗓音沙哑粗粝。

元盛井将目光转回他身上,对狱卒道:“去帮我搬把椅子来,再端些茶点来。”

“是。”狱卒并不敢忤逆元盛井,哪怕在心里腹诽着:这里又不是茶楼。

但身体还是一刻也不敢耽误,转身便去了。

元盛井这才对元盛朝道:“听说你想见我?”

“是。”

“莫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求我?”

“是。”

“你且说来听听。”

在没见到元盛井时,元盛朝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但等真见到元盛井时,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了。

但是他依旧怨恨元盛井,都是因为元盛井的降生,才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

元盛井等了一会儿,见他又不说话,只觉得很无聊:“怎么又不说了?我可没时间在这儿给你浪费。”

“你……”终于,元盛朝开口了:“你恨我吗?”

“恨你?”元盛井一脸的莫名其妙:“咱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元盛朝:……

“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生,定国公府的世子就该是我了。”

元盛朝的声音不大,但元盛井也能听清。

他不禁嗤笑出声:“就你?”

“还真是蠢得很无可救药。”

正巧,这时候狱卒搬来了椅子,放到了元盛井的身边:“大人,地牢没有茶点,已经叫人去买了。”

“有劳了。”元盛井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然后才继续对元盛朝道:“我告诉你,就算当初你们二房的算计成功了,你也不可能成为世子的。”

“不可能!”元盛朝坚定地认为,如果当年长公主没能生下元盛井,那世子之位,就一定是他的。

“就这么说吧,当年我娘生产时,二房对我出手,得亏是没有成功,否则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元盛井跷起二郎腿,拍了拍鞋面上的灰,说得风轻云淡。

“若是当时死的只有我,那我娘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家,就算是老太太护着你们也没用。”

“若是我和我娘一尸两命,那就算我爹碍于孝道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你以为你们谋害皇亲国戚,安文帝能放过你们?”

“你们就是安文帝借刀杀人的刀而已。”元盛井无情地嘲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会流落在外十几年吗?”

“其实安文帝比你们更想要我的命,因为他忌惮定国公府的兵权,哪怕我爹从来不曾有过谋反之心。”

元盛朝听了元盛井的话,先是不肯相信,忽地又开始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终于明白自己有多蠢,竟然一叶障目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