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臭老头,你赶紧过来,不然你也一样!”男人不耐烦,叫玄一过去。
“为什么?你们凭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种杀人害命之事!”玄一质问他们。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神仙!哈哈哈,你一个没几天可活的老不死的,能给我们做事,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那人说着,直接放出灵力束缚住了玄一跟沈绒溪,想要直接把人丢进山洞里。
玄一忍无可忍想要动手,可是沈绒溪已经“死”的安详,他便忍下来了。
就借着力,他跟沈绒溪都被扔进了山洞之中。
“你们这些强盗,不得好死!”玄一喊着,突然灵力消失,他跟沈绒溪直直坠落。
玄一抱着沈绒溪,稳稳落地。
“绝灵之地!”玄一诧异。
沈绒溪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点点洞外的光,只觉可笑。
明知他们二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却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随手丢了个阵盘,扔在了脚下,然后跟玄一往里走了。
这洞好深。
沈绒溪拿出自己的圣佛琉璃盏,用做照明。
玄一看着自家师叔祖拿这等仙器照明,属实是有点诧异。
果然还跌是自家师叔祖,仙器都是用来照明用的。
主要是这仙器还很开心,有种自己能帮到主人的自豪感!
这世界真荒诞。
他们一直往里走,啥也没有,为啥是个绝灵之地?
沈绒溪叹了口气,指尖触碰石壁,湿滑的触感,不知这是何处。
“把山劈了吧!”沈绒溪有些走的厌烦了。
玄一直接拿出自己的本命灵剑,然后聚力想要一劈。
“大大大……大佬饶命……”有声音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传来。
玄一看沈绒溪没反应,便要继续劈下去,可是山体剧烈抖动起来,“别别别……大佬……你可是渡劫期大佬,你一剑下去,我就两半了!”
它求饶的很乖顺。
两半?
“山成精了?”玄一好奇的问自家师叔祖。
不是,你活了两千多年的老邓西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沈绒溪内心吐槽。
“我不是山,我是穿山甲……”为了表达诚意,穿山甲的魂体飘了过来,然后便直接跪在大佬面前了。
“求大佬饶小的一命,小的真的没干过什么坏事,我就想着那群人太坏了,给他们一个教训,谁知道他们会拽无辜的人进来,开始我以为你们是普通的村民,我也不敢乱来,怕吓到你们,谁知道你们就要砍我……我一下子就感受到您的气息不一般,您肯定是渡劫大佬啊,那我哪敢苟着,当然要出来说道说道!”
穿山甲那委屈的模样,真的就是要哭了都,然后又声泪俱下说自己怎么惹上那群人的。
那群人路过附近村庄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孩养的鸟是青鸾鸟,就明目张胆的抢了,小孩追他们,让他们将父亲送他的鸟还他,却被他们打死,小孩的家人想要给孩子要个说法,可是也被威胁了,他们杀了那家人,可是却不敢屠村,他们对村里人说他们是玄天宗的,让他们不服去玄天宗说理!
“啥?你说玄天宗?”玄一都有些傻眼了,这叫什么,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什么玩意!
刚刚没杀了他们,是他的失误!
一群杂碎!
不将人命当命看!
就在玄一气的要炸了的时候,很远的声音炸出几道哀嚎。
“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渐渐传入洞穴深处。
“怎么了怎么了?是那些人遭报应了吗?”玄一有些期待,想要放出神识看看外面的情况。
沈绒溪摸了摸鼻尖,“不用看,就是毁了他们灵根,断了他们四肢而已。”
而已?
穿山甲瑟瑟发抖,它都不敢想能这样报复那些人。
玄一愣了一下,也就那么一下,紧接着就拍手叫好,犹豫多了都是对玄天宗的不敬,当然他们玄天宗名声不重要,主要是他们居然敢视人命如草芥,“就该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余生都为自己的恶毒赎罪!”
“大佬……那你们要不要原路返回?”穿山甲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绒溪看着穿山甲,“带我们去你家!”
“啊?”穿山甲哭丧着脸。
“你可以选,劈了你家,还是走进你家!”沈绒溪说的倒是很民主。
“……”大佬果然是大佬,说的话真是让人一点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穿山甲脑瓜子嗡嗡,最后泪眼婆娑的看向沈绒溪,“大佬……我家很穷……”
它看着沈绒溪,怎么感觉这俩人好像比它还穷。
咦……
穿山甲欲哭无泪。
沈绒溪也不废话,给了玄一一个眼神,玄一直接举剑,往前挥去。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带你们去……啊啊啊啊……”穿山甲疯了似的,冲向剑气飞去的方向。
它用自己坚硬的外壳挡着剑气,怕自家被劈成两半。
剑气冲向穿山甲,在它的甲壳快断开的时候,玄一收回了剑气。
就这一成功力,差点把这穿山甲灵魂劈成两半!
穿山甲生无可恋。
它给沈绒溪拜了三拜。
搞不懂了,为啥一个渡劫期大佬,听一个小屁孩的,看来小屁孩才是真大佬啊!
它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沈绒溪。
脑子想的是怎样才能让两个人放弃跟它走。
沈绒溪也不说话,依旧提着圣佛琉璃灯,用作照明。
赌一把吧!
它或许能拦住两个人呢!
可是它赌的起吗?
赌劈叉了,就没有一丝希望了……
穿山甲抹着眼泪,心寒!
却最终乖乖带着两人进了山体中心。
找到了它的老巢。
沈绒溪看着它老巢里的残骸,微微蹙眉。
穿山甲跪在沈绒溪脚下哭,“我我我……我杀的都是恶人……真的,都是无恶不作的人……大佬饶命啊……”
“我才知道,穿山甲是食肉动物吗?”沈绒溪一脸我是个小文盲的表情。
穿山甲一直磕头,“饶我一命吧大佬,我也是为了活下去……”
沈绒溪看着穿山甲那已经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叹了口气,“你愿意赌上自己的命,也不带我去那里吗?”
穿山甲一愣,诧异的抬头看沈绒溪,似乎有一瞬被看穿的窘迫,它却身体绷紧,重重磕了一个头,“大佬……我……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你留我一缕神识也行……我知道我不该做恶人的审判者……”
它说是它的错,那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