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叫了一群打手,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出发。
来到别墅门口,打手去拍门。
咚咚咚——
小殷臣正百无聊赖的和小宝玩游戏,听到门铃声,兴冲冲的去开门。
这不,好玩的上门了。
打手正拍着门,门轴咔嚓转动,大门从内打开。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门内空无一人。
打手咽了咽口水:“谁开的门,快出来,少装神弄鬼!”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小殷臣还是趴在他背上和他打招呼。
打手觉得身上一凉,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许父直接把门踹开了:“怕什么怕!赶紧进来!”
楼上,许惑也听到了响动。
她沿着旋转楼梯缓步而下,见到许父后,眉毛一跳。
只见许父眼中满是血丝,脚步虚浮,黑色的晦气缠绕周身,身上的气运淡的浅薄。
再看季敏,同样如此。
这两口子是被人吸干了?
她目光落到许琪身上,后者不自在的抬起手撩了一下头发,手腕外一抹赤红一闪而逝,珠子的形状。
一些被刻意模糊掉的记忆在此时显现。
那是……原主的东西。
这颗珠子名叫“鸢瞳”。
鸢瞳是黑翅鸢的眼睛,形成条件极为苛刻。
要求黑翅鸢生前要开了灵智,有了修为。
之后,黑翅鸢被折磨至死,心中充满怨气。在之后,需要道士真心实意为它超度百天,此超度不能成功,只能失败。
而超度失败,道士必然死亡。
他口中喷出的“咽气血”滴溅到黑翅鸢的眼睛之上,才能形成一枚“鸢睛”。
这东西,许惑曾经有过一枚,不过不是眼前这一颗。
而鸢瞳作用也很邪乎。
落在纯善的人手中,鸢瞳会保佑他福运绵长,得偿所愿。
落在心思不善的人手中,鸢瞳会汲取宿主的血亲身上的气运,供给宿主,让宿主的运气无与伦比的好。
而作为养料的血亲,宿主越幸运,血亲越倒霉。
这一次,甚至不用许惑出手,许父和季敏就要大难临头了。
许父见到许惑,眼中闪过仇恨:“赶紧给我滚下来!”
许惑慢悠悠的道:“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许父猛地咳嗽两声,更加愤怒:“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女儿,老子管自己孩子有谁敢多说?”
许惑:“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许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许父音调猛地拔高:“怎么没有关系,只要你身体流着我的血,就有关系!”
许惑:“谁说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许父:?
许惑:“戴了这么久的绿帽,也是难为你了。”
许父:“少胡说八道,给我把她抓住!”
许惑站在二楼,双手一挥,白色的亲子鉴定报告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
为了让许父看清,许惑复印了很多份。
许父随意抓住一张,视线聚焦在那刺眼的“无亲子关系”结论上,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紧接着,他的眼神从难以置信转为愤怒,嘴角猛烈抽搐。
许琪掩住唇发出惊呼。
“怪不得姐姐和爸爸不像,原来姐姐是野种啊。”
季敏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过了片刻,许父阴沉着脸开口:“既然不是许家的孩子,我养你二十多年,要想离开行啊,把抚养费还回来!”
许惑歪头:“凤凰男也配要抚养费了?”
许父被噎的没话说,当即恼羞成怒的吼那些打手:“我叫你们来吃干饭的吗?”
打手们一拥而上,向楼梯上的许惑抓去。
少女淡淡垂眸,指尖轻弹,几张泛黄的符纸散落,精准无误地贴在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打手身上。
刹那间,惨叫声接连响起。
“啊——!”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紧接着,打手们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电流贯穿,衣衫下肌肉骤然紧绷,皮肤下隐隐有电光游走。
打手们身体僵直都倒了下去,头发卷曲炸开。
许父被吓得连退几步,声音也无端弱了几分。
“你,你要杀人吗?我要报警处理。”
许惑单手夹住一张黄符,对着他:“滚不滚?”
许琪:“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抢了你的老师生气,但是现在已经证明了姐姐的清白,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许惑甩了三张符过去。
一人一张。
“啊啊啊——”
又是三重奏惨叫,许琪叫的尤为大声。
直到十分钟后,一行人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经此一遭,打手们钱也不赚了,转头就跑。
许琪也闷闷的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许惑。
许父吃了个闷亏,突然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只要你不让池家帮我,我就天天来日日来,缠也要缠死你!”
“要是别人知道,你是你妈那个贱人和野男人生的种,他们会怎么想你?”
许惑诧异的看他一眼,霉运缠身,血光之灾,这倒霉鬼在说什么大话?
她诚实的摇头:“恐怕你缠不了我了,未来三个月你都会脚不沾地。”
说着,她将头转向许琪:“别人的东西,戴着安心吗?”
许琪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有些心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许惑微微一笑:“不用你听懂,用不了多久,你会求着来找我。”
“你说,在一个家中,有的人特别幸运,而其他人特别不幸,这说明什么?”
许琪哼了声:“这说明幸运的人是福星。”
许惑摇头:“不,她是灾星。”
许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许惑的话牵着鼻子走了,反而对她的言论嗤之以鼻:“那是因为他们嫉妒那个福星,所以才说是灾星。”
季敏也适时开口:“许惑,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把网上的热搜撤了!”
暗示已经到位了,许惑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叫来了别墅区的保安。
很快,一家三口又被拖了出去。
许父坐在后座,骂骂咧咧:“我看那贱人是现在找到靠山了,有恃无恐了。”
几个人正说着,半山别墅下山的通道有一处极大的转弯,司机打着方向盘转了过去。
就在这时,车辆失控了。
“嗞——!”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金属扭曲的哀嚎,车辆猛地偏离了既定的轨迹,向着山崖边缘冲去。
车内,许父的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的尖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