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突然觉的没那么辛苦了。
“初次见面,这礼太贵重了。”
许文允不赞同的道:“怎么贵重了,一套小玩意儿,玩玩也就算了。”
许惑:……
当真吗?五千万玩玩就算了?
想到自己费心费力才搞到的几千万,许惑有点酸。
许文允见许惑意动,准备带着她去看看,联系秘书确定了密码后,许文允带着她直奔地方。
这一套房子,无论是采光位置还是装修都是最好的,果然是比宋家的那套房好了不止一倍。
根据带他们来的私人管家说,这房间购买时需要有资产认证,非收入千亿以上不可买。
同时,身份如果达不到购房权限,也是买不了的。
许惑:……
真的是挺高级的词汇。
好像有这么个爹真的……还不错。
不知道,他能不能助力一下自己建道观的梦想。
有私人秘书在,很快这套房就落户在了许惑名下。
许文允又觉得不够,在脑中扒拉着,有什么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就在这时,许惑拍了他一下,让许文允回过神来。
“怎么了?”
许惑:“我不白拿你东西,我可以替你算一卦,解你当前困境。”
许惑的话在许文允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算一卦?女儿是干算命的,许文允不是不信,就是觉得怪怪的。
许文允没有拒绝,这时候打击孩子热情干什么,他不做扫兴的家长,于是宠溺地道: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算算了。”
许惑从包中找出五枚五帝钱:“选出你看得最顺眼的三枚。”
许文允的指尖犹疑不决,挑出看起来更旧的三枚:“就这三个。”
许惑将五帝钱装到龟甲中,叮叮咚咚的晃动,半晌后,龟甲中归于宁静,许惑将五帝钱倒出来,三枚古钱币不同排列。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
她抬头:“是祖坟那边的问题。”
许文允:啊?
祖坟冒青烟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脑袋,许文允就被这个想法荒谬笑了。
许文允说:“祖坟那边请着专人看着,每年业务找大师来测风水,我也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许惑直接摇头:“不是风水的问题,是祖坟被人动了手脚。”
许文允皱起眉,动了手脚?
能动什么手脚?
他想着,可能是小姑娘算错了,又面皮薄,就这么硬着头皮的讲了下去。
许文允点了点头:“我之后回去会查一下的。”
许惑察觉他话中的不信任,歪了歪头,问:“最近这些天,你有没有吃过别人给你的食物?”
许文允想了想,他好像也就喝过白欣妍送来了几杯奶。
“确实是有,喝了几杯奶。”
许惑眼中不由自主露出怜悯之色:“那你知不知道,那奶中加了什么?”
许文允是怀疑过白欣妍给他下药了,也派人去查,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以为是想多了。
听许惑一说,他不由得深想。
这些天身体也没出什么异样,能是什么东西?
见他久久不言,许惑主动说出了答案:“是骨粉。”
许文允喃喃:“骨粉……”
是谁的骨粉?他猛地联想起许惑说过的话,瞬间,喉咙眼发干,几欲作呕。
“是……家中长辈的……吗?”
许惑:“这倒不是。”
话音刚落,许文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然而许惑下一句话立刻让许文允的脸变得铁青:“不过,虽然不是许家祖宗的,但也是其他人的。”
许文允脸上闪过愤怒,他难受了好一阵。
许惑安慰道:“其实也还好,给你喂骨粉的人还没有真正的走到最后一步。”
“不然可真的就是“一杯孝到胃,痛饮我老母”。”
许文允:……
这可真是个地狱笑话了,许文允听了安慰没觉得有被安慰到。
缓了缓,他才问:“你是说,到最后,那个人真可能把祖坟刨开给我喂骨粉。”
许惑点了点头。
一边解释道:“刚才说祖坟那边出了问题,其实也就是你喝骨粉时那个尸体的来历不太正当。”
“骨粉应该是从其他坟里偷的,然后被安置在许家祖坟中,受许家子孙的香火祭拜,渐渐的,和许家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而这时,那人把骨粉让你喝下,其实也是相当于你饮同宗血肉,相当于食其血亲,实在有伤天和人伦。”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削弱你身上的祖宗荫德庇护,长此以往,不但身体会变差,气运也会变差。”
“而在这之后,真正的谋财害命才能继续进行。”
许文允听了久久无言。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欣妍竟然想要他的命。
这么多年,虽然他嘴上不说,但眼睁睁看那小姑娘长大,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感情。
在他的这些子侄中,无论是课业教导还是感情的付出,他对白欣妍一直是最偏心的。
“……”
沉默了几分钟后,许文允艰涩的开口。
“可是,我的身体似乎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许惑:“这就要说另一件事了。”
她心想,总算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了。
“你我是父女,有亲缘的纽带在,我的气运你可以暂时支配一些。”
“还有一点,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一颗红珠子,那是一件宝物,所以你能安然无恙。”
许文允自动忽略了她的那句“你从我这里拿走”,紧张的问:“那,我会影响到你吗?”
许惑含糊道:“有一些。”
许文允先是担忧,再是恍惚,不过他好歹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很快,面上的表情一扫而空。
他郑重地向许惑道:“谢谢,我回去后会仔细查证的。”
许惑才不管他会不会查不查证,只想着要回鸢瞳,再尽早帮助许文允解决麻烦,然后断绝血缘关系。
原主留下的因果她背得心甘情愿,但如果是后来认来的亲爹——恕她冷漠,顶多照顾一二,想要再多却也没有了。
一套房产,是她帮忙解决许家麻烦的报酬。
除此之外,桥归桥,路归路。
许惑微笑:“不谢。”
父女二人客套有疏离。
前者是因为不知怎么和女儿亲近,后者则是实打实的冷漠。
也聊到这儿了,许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枚珠子,还给我,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