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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老夫人身子愈发不好了。

喝汤药没有效果,一月前,就这么去了,侍女在整理霍老夫人遗体时,才发现老人家手中紧紧攥着的发簪。

说到此,侍女又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奴婢说的每句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分假话,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还请二公子查明,老夫人的死,绝不是这么简单,与大少夫人绝对脱不了关系,另外……”侍女缓了缓,“奴婢发现,老夫人不是受了刺激而气血攻心这么简单,奴婢怀疑,老夫人的药里,被下了毒。”

一片沉寂。

无人说话,侍女仍然跪着不动。

霍去霄神色晦暗不明,注视着手中的发簪,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大母中毒,你可是有证据?”

面上看似平静,紧握发簪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已然显明了他不稳极力克制的情绪。

“奴婢没有证据。”侍女抬起头,眼泪直落,“但奴婢可以证明,老夫人所喝的药,每喝一次,都似是加重了老夫人的病情。”

“二公子若想查明,老夫人是不是中毒身亡,可开棺验尸!奴婢愿以死明志。”

开棺,乃是大逆不道之事,可若想查明老夫人是不是中毒而亡,也只有这样,才能更直观的确认,老夫人死的真相。

她本就是被抛弃的孤女,若非得老夫人相救,成了霍府的下人,她早也不知死在何处,老夫人便是她的恩人。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夫人如此死的不明不白,而凶手,却逍遥自在。

“你先下去,容我想想。”霍去霄没有抬眼,遣了人出去,此时,他忽然想起昨晚,雷霆大雨,劈开了大母的墓碑。

难不成,这是大母在警示他吗?

迅速地用完了晚食,霍去霄立即命人去查,霍老夫人身边的人,熬药之人,哪怕一丝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很快,一个时辰,一个仆从被拎着到了碧水轩。

“二…二公子,您找小人是有何吩咐吗?”

被拎进来的仆从,狼狈跪在了地上,徒然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凌厉凝满寒意的眸子,吓的脸色微白。

用麻纸包裹的东西“嘭”的一声,扔在了下人跟前,瞥见那包有些眼熟的东西,仆从瞳仁缩了缩。

“这是何物,你可知道?”

坐在坐几上的霍去霄,神色漠然,语调不冷不热,这这么一句话出口,仆从直接冷汗直冒,背脊四肢百骸都在冒着寒意。

“小…小人不知道。”生的面貌普通的仆从,年二十有二,小眼睛,一身粗布麻衣,嘴唇咬的发白,他尽管猜到自己做的事可能东窗事发了,可事未到临头,他还在极力狡辩。

“哦,你不知道?”霍去霄抬了下手,另一个仆从端着一碗水走进来,并将地上的麻纸包裹的药粉,全部倒进了碗。

小眼睛仆从惊愕瞪大眼看着递到了跟前的水,声音颤抖:“二…二公子,您是何意?”

霍去霄平静开口:“好东西,赏你的,喝下去罢。”

慢悠悠抬眼,见瞬息就吓了瘫软的仆从,脸色灰白,惊恐后退:“不,小人不要,不要过来!”

仆从用手掰开了他的嘴,强行要灌进去时,他猛然高声喊:“小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小人说!”

仆从停了手,退到一边。

仆从劫后余生地瘫软在地,抬头时,就看到坐在坐几上神色凛然的二公子,嘴唇发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这是大少夫人身边侍女交给小人的药粉,让小人每加一些进老夫人的药中,每日一次。”

说完后,他浑身泄了气,无力摊在地,双眼无神。

他死定了,毒害老夫人和刚才被喂毒,有何区别。

霍去霄没理会他,携着一身杀意,踏出了碧水轩。

端玉居内,归闻画在侍女的伺候下,神色恹恹地用着晚食。

嘭!

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边暴力的踢开,门被推到一边,巨大的动静,吓了屋里几人,归闻画不渝地抬眼。

“谁如此放肆?”

眼神扫向侍女,后者会意,正要起身,一道挺拔的身影,气息可怖寒人地踏了进来,侍女愣住:“二公子?”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在原地。

霍去霄未理会她,几步到了归闻画跟前,发簪扔在了她面前,一错不落地掉进了汤碗中,有些烫的汤汁溅在了她脸上,吓的她惊呼一声。

“混账!”

归闻画恼怒转头:“哪个混账东西,胆敢如此放肆——”

愠怒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声音戛然而止,归闻画不可置信瞪大眼:“霍去霄?!”

扬高了的声音,有几分尖利:“你是人还是鬼?!”

归闻画怎么都不敢相信,霍去霄怎么会活着,不是死了吗?

雇的杀手都说将人重伤,突然消失下落不明,她以为只是搪塞的借口,谁知之后确实消失了许久,她便自发的断定,霍去霄死了。

一个死人,现在活了?!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陡然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将人腾空拎起,归闻画脸色瞬间惨白,极力挣扎。

“你干什么,松手,你想做什么?!”

凌然杀意,毫不掩饰,那双深邃的眼眸,是直射而来的杀意,归闻画没有感觉错,霍去霄这个疯子,他想杀了她。

无耻之徒,他竟敢!

“为何要杀我大母?你给她下毒?你心思为何如此恶毒?害我不够,你还害我大母!”霍去霄手用力地掐紧,一字一句,字字泣血般。

“杀她?”归闻画轻笑,因呼吸困难,整个人极为狼狈,那双美眸里,藏了割人封喉的剧毒般,居是无辜又茫然和无措恐惧,“叔郎,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大母亦是我的大母,我怎会害她,明明是她害我没了孩子,我都不曾怪罪,你怎么能将她的死,推到我身上呢?”

“你现在想做什么?你要谋杀长嫂吗?”

霍去霄被这无耻的口吻气笑了:“你果真蛇蝎心肠,恶毒至极,既是做了,又何不敢认,你下毒害大母,那么你就下去赔罪去罢。”

话落,便用力收紧手,当即要拧断她的脖子。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