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说不定这个就是那条水晶龙给你留下的奖励呢?】
系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谢云鹤表情略带古怪,反问道:
【你觉得这是奖励吗?它都把我弄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系统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个猜想。
【我虽然没有看过现场的情况,但是听宿主你说,当时那水晶龙一开始就盯住了你,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它想要的又或者是认识的东西?】
谢云鹤揉了揉额头,继续思考了起来。
水晶龙很明显是擅长空间类法术的……
他很快就想出了自己和水晶龙的共同点。
谢云鹤默默地拿出了乾坤破空阵盘,他身上只有这一个和空间有关的东西了。
再有多的就是他自己。
虽然系统说的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但是他总觉得他就是身穿过来的。
假设他是真身穿越过来的,那么他本人也与空间相关。
谢云鹤尝试着用传承水晶触碰了一下乾坤破空阵盘。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看着乾坤破空阵盘,有些惆怅。
要是这个阵盘需要的灵力少一点就好了,说不定他还可以用阵盘将他和凌师姐传送回飞星谷。
但是仅仅是金丹中期的谢云鹤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这点灵力,给阵盘塞牙缝都不够。
谢云鹤将传承结晶和乾坤破空阵盘都收了起来,暂时不去想这些烧脑的东西了。
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些谜团可太多了,就像是猫猫爪下的毛线团一样,越卷越多。
他已经过了探究这些隐秘的兴奋阶段了,他现在只想要休息一下。
整理东西花了谢云鹤很长的时间,一切都收拾完后,屋外已经月上枝头了。
谢云鹤朝着床的位置走去,打算休息。
他路过了梳妆台,看到了他自己在镜中的身影。
谢云鹤原本还想要将古夫人曾经的闺房换给凌师姐住的,但是古夫人说这里的屋子都是她曾经的闺房,格局是一样的。
这件事就此作罢。
谢云鹤躺到床上,拿出点衣物当被子用。
他一躺到这个梨花木的大床上,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他。
谢云鹤锐利地回看了过去。
哦,原来是床顶上的一面铜镜呀。
谢云鹤和镜子里的自己互相瞪眼。
难怪他觉得有人在看他呢,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谢云鹤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谢云鹤睡不着了,他坐起来,环视了一圈屋子内部。
……并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呀。
谢云鹤有些纳闷。
屋子里很正常,充满古韵的字画、摆放整齐的家具……唯一奇怪的就是床顶的铜镜了,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有些人就是用来辟邪的。
那么哪里不对劲呢?
谢云鹤看了一圈,发现可能是窗户没关,月光太盛了,透过窗户打在了地上,这样地上就亮了一块地方,显得屋子里不太和谐。
他走到窗户旁,打算关窗。
就在这时,谢云鹤听到了什么动静声。
“簌簌——”
谢云鹤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这是树木的声音吗?
他朝着窗外望去,院子中只有零星的瓜果藤蔓的叶子在晃动,根本没有什么大型的树木。
谢云鹤又仔细听了一下,那声音有点像是纸张的声音。
是宣纸翻折和撕碎的响声。
难道是古画师在作画?
谢云鹤朝着主卧看去,一片漆黑。
那就不是古画师的制造出来的动静了。
难道是……
谢云鹤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难道是有小偷进了古家?
好大胆的小偷,一群人都在院子中呢,还敢过来作案!
谢云鹤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靠近。
到了院子中之后,那种奇怪的声音就更加明显了,就是从主卧中传出来的!
谢云鹤来到了主卧的窗户外面,悄悄翻身潜入,打算一举抓住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偷。
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古夫人坐在梳妆台前,在月光的照耀下,正在从手臂上撕扯着什么东西。
那种“簌簌”的撕扯纸的声音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这一幕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古怪……
或许是谢云鹤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太过明显了。
古夫人转过身来。
她这一转身,谢云鹤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都被吓得漏跳了一拍。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栩栩如生的脸,就是谢云鹤曾经见到的古夫人的脸。
但是略有些不同的是,他之前见到的古夫人的脸十分生动,而眼前的这张脸却可以看出是一张画纸上画出来的脸。
再逼真、再栩栩如生,和真人相比,都带着种微妙的违和感。
谢云鹤下意识地抽出了灵鹤剑,想要给眼前的妖孽来上一剑。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还闪过一个想法,古夫人不会是被这妖孽给害死了吧?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和凌师姐两个金丹期修士都不能够发现这个潜入的妖孽,竟然放任它将古夫人给害死了?
他刚刚只是在整理储物袋而已,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只妖孽呢?
谢云鹤一边思考,一边快速出剑。
剑气劈了过去,落在梳妆台上。
“轰——”
梳妆台粉身碎骨了。
没有劈中那只妖孽。
谢云鹤有些遗憾地再次抬剑。
那只有着古夫人的脸的妖孽闪得很快。
一眨眼的功夫,它就从梳妆台前来到了床边。
就在谢云鹤打算一剑了结对方的时候,主卧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碰——”
一个高大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朝着妖孽扑了过去,挡在了它的身前,大声说道:
“仙人,请手下留情!”
谢云鹤的剑顿了一下,没有挥出去。
在窗户中透出的月光之下,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来人的样子。
正是阿采她爹——古画师!
谢云鹤看向躲在古画师身后的、顶着一张古夫人纸脸的妖孽,陷入了沉思。
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碰——”
就在他还在犹疑之际,大门又被人撞开了。
或许是他劈了梳妆台的动静太大了,凌皎皎被惊动了。
红裙少女提着剑闯进了屋内,焦急地喊道:
“谢师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