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既然这样就没么问题了。”
战国说完挂掉了电话虫,原本凝重的表情也开始舒缓起来。
得知了特亚已经稳住了泽法这件事情之后,战国悬着的心总算是静了下来。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战国每天都休息不好,各种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几乎快要打成了一个死结。
还好特亚的归来,成为了剪断死结的那把剪刀。
坐在椅子上的战国,却还是不停地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情。
从一开始泽法遇到威布尔袭击,到威布尔被世界政府列为七武海的范围,最后再到确认这件事。
这时间的跨度太短了,甚至连一年的都不到。
即使是战国也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对于泽法的影响是很大的,当时泽法妻儿被杀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哪怕是到现在,这样的事情是都能够记一辈子的。
现在战国特别庆幸有特亚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如果没有特亚的话,很多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亲身经历过之后,渐渐地就会明白了。
自从特亚返回到海军本部后,没有来见过战国,不过战国知道特亚是一直陪着泽法的,也就不担心了。
相比较于特亚,战国却没有真正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相反的他觉得自己做的也并非完全正确。
世界政府下达的命令是七武海,不过战国得到了来自五老星的讯息,要杜绝和这件事最有可能爆发冲突的一个点,绝对要稳住不稳定的一个因素——泽法。
对于这件事情五老星拿捏的很清楚,不过做法就全都推脱给了战国了。
战国也是无奈之举,但现在事情解决后再思考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做法或许是有些偏激了,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担心海军出现问题,并且试图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出现。
即使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越来越有些偏离,但他也知道,这也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他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总不可能真的拉起大旗和世界政府对立着来吧,那样不就真的成了革命军了,整个大海将会陷入一片混乱。
一时间,战国坐在那里闭着眼睛。
而他周围却变成了一片火海,整片大海都在燃烧,连天空都映成了血红色……
不过却有一个声音却响起,似乎在喊着他的名字。
“战国老头!”
砰的一声桌子被人拍了一下,连同那声喊叫将战国惊醒,战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不好的缘故,但像这样迷瞪一会儿之后就变得十分清醒了。
看着特亚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战国也是用手搓了搓脸颊然后缓和了一下情绪。
“特亚啊,你进来的时候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连门都没关。”
特亚指了一下房间的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战国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然后招呼着特亚坐下来。
确实,战国想和特亚好好谈论一下之前的那件事情。
两个人简单地交流着,战国则是询问了泽法的情况,然后问特亚是怎么把泽法给稳定住的。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特亚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来这里就是想说这件事情的。”
战国看着特亚,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不过在心里,他隐约觉得特亚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你知道泽法老师自己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战国愣住了,他只想着解决问题,却根本没有在意泽法,连看都没去看。
现在想起来,仿佛一夜之间泽法就成了海军本部人人避之的对象。
“这不公平。”特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的,但还是攥紧了拳头,“仅仅是怀疑就要这么做,连一个大将都不信任,难道真的相信海军?”
“特亚。”
战国严肃起来,不过却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就说到这里,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没有选择。”
说完,战国便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然后背对着特亚,似乎是不打算再讨论这件事了。
特亚却是摇摇头笑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嘲笑的表情,不过却一晃消失。
“这次事件已经触及到了底线,没有爆发出来,但并不意味着未来依然可以任人摆布,这只是个开始。”
话说到这里,就有些浓重的火药味了,不过特亚的语气并没有特别强烈,一直都在压制着自己。
从这番不愉快的对话中,特亚知道战国是无奈的,但是他也能清楚地认识到,战国似乎发生了改变。
自从罗西南迪事件了结后,战国本来就变得不那么偏执,但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那种状态,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什么原因。
难不成是政府的施压所导致的,但以前可就没少像这样施加压力才对,不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吧。
欲言又止的特亚看了一眼战国的背影,转身离开了。
等特亚走后,战国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仿佛整个人都泄气了一样坐回到椅子上。
“特亚啊,特亚,不在我这个位置,你怎么能明白我的苦衷。”
从抽屉中取出来一份文件,仅仅是一张纸,不过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挥手将墨水甩在了上面之后,渐渐地显示出了文字,不过看了一眼后,战国便将这份文件扔向一旁,却是进入了一只小羊的嘴中,被其吃掉了。
最后仅仅看到一行渐渐开始消散的字——注意泽法,否则你连空都……
回到家中,却没有见到泽法,似乎是出门离开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泽法的限制也基本解除了,不过还是不允许他离开海军本部。
倒是泽法也没有想着再出海了,现在另一半的新生就是他努力的方向,失去之人的意志还是需要他们来继承下去的。
缇娜似乎注意到了特亚的表情,也是预料到了这场谈话并不愉快。
她走到特亚身边抓着特亚的手,虽然一言不发,但特亚明白缇娜的心思。
“也许,很快就要宣战了。”
特亚喃喃自语着,不过语气却带着一丝苍凉。
存在是有意义的,但有意义的东西是不是可能会没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