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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好巧啊!我们成琰也喜欢别人媳妇

李延德一愣。

场上其他人也没想到,怎么居然还有薛家的事。

薛家的名号一出,府尹态度也顿时一凛,郑重起来,问:“姜夫人,说的可是薛小将军的薛家?”

姜琮月颔首道:“是。”

“薛家大小姐与我有些渊源,那日薛二公子是送薛大小姐来接我,落在有些人眼里,自然是自己做什么,便看见别人做什么。”

李延德脸色铁青,猛地回头看赵秀雅。

姜琮月怎么又和薛府扯上了关系?!

上次听说她救了二公主,这事就够让他堵心了,姜琮月怎么又和薛家认识了?

赵秀雅也有些慌乱,不会姜琮月真的和薛家公子没关系吧?

若她和薛家只是跟小姐相交,那她急头白脸地供上证据岂不是个笑话。

她脸色发白,不敢看李延德,只是往赵夫人身后退缩。

赵夫人不解地抓着她,到了此刻也像冰释前嫌了,不在乎她背后说自己小儿子的事:“秀雅,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和离,还要请薛家的人来作证啊?”

“我……我不知道……”赵秀雅尴尬地避开她的眼神,本来嫉恨姜琮月能勾搭上薛家公子,可现在只盼这事最好是真的。

不然,李延德有她好看的。

顾西望也才知道是薛成珏。

他“啧”了一声,往旁边又躲了躲,免得被薛家来的人发现了。

薛成珏是薛家旁支的公子,单是他来这云安侯府就这么跳脚,若是薛成琰来日回来,还不知这云安侯府什么表情。

府尹只好道:“呃,既是如此,那便要去薛府请人了,敢问姜夫人可有什么证人,能随衙役一起去请人?”

他也不敢贸然上薛家,要是薛家不认这回事,那他就麻烦了。

姜琮月点点头:“谈书,随大人派的人去请下薛小姐。”

然而,不待她请,薛成瑶已经不请自来了。

她忙不迭地跑进来,提声道:“本小姐就在这里,我看谁敢污蔑我姜姐姐!”

顾西望在人群里只露出个头,腹诽道果然,薛成瑶的消息比自己还灵通,只怕早就在等着了,一听声就跑出来了。

就薛家上下那个风气,只怕都在迫不及待等着娶别人家的媳妇回家呢。

薛二公子也大步走出来,朗声道:“我奉大夫人之命,护送妹妹去接姜小姐,何人有意见?”

他进场环视了一圈,放下袍子,向府尹拱了拱手。

府尹赶紧站起来,向他还礼。

“薛小姐、薛公子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薛二公子淡淡道:“大人不必多礼,姜小姐是我们薛府的恩人,自然不能容忍别人说三道四,信口雌黄。”

此话一出,底下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薛府的恩人?!

本来觉得这姜老板能得薛府认识,就已经够吃惊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对薛府有恩!

这是什么概念?薛府可是当朝第一世家,什么人能帮得上薛府的忙?更别说到有恩这种程度了。

这姜老板到底做了什么!

一阵哗然之中,薛成瑶抓住姜琮月,满脸激动:“姐姐,你总算肯叫我们帮忙了!”

她提过许多次,若是姜琮月有需要,大可以上薛府找人。

那都并非玩笑话,薛家全家都眼睁睁盼着她上门呢,可是偏偏姜琮月越是被优待,越不想他们多为自己麻烦。

姜琮月越不想麻烦他们,他们就越心痒难耐,越想被她麻烦。

肯出口叫他们帮忙,那是亲热,与他们关系近的表现。

要是不肯,那才是真客气了。

姜琮月笑了笑:“辛苦成瑶来一趟,这次,要麻烦你为我做主了。”

薛成瑶心里那个暖啊,美得她冒泡。

她转头看向李延德,嫌恶地扫了一眼,叫李延德浑身不自在地退了半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府真的来人了,在不敢置信之中,又生出一丝事情超出自己预料的隐隐恐惧。

“云安侯自己行事低劣,看别人也都如自己一般,若是自己没有奸情,怎么看别人就一眼想到奸情了呢?”

薛成瑶牙尖嘴利,丝毫不给人留情的。

“连我二哥都不是同一辆马车下来,都能被你说成这样,那你和妾室私通又如何论处啊?”

姜琮月上前一步,道:“宫宴那日,云安侯送错了礼物,以致娘娘发怒;赵氏行错了礼数,亦被娘娘责骂。两人不约而同,均让我替之负责,是薛小姐为我解围,才免于责罚。”

“回府后,云安侯却因我没有替他揽责而欲休妻,我在那时便已同意,搬出侯府自居。”

“而后,云安侯又为利用我结识林首辅夫人,为弟弟入国子监说情,轮番找人上我店中闹事,更是砸碎了皇后娘娘要的凤冠,又与贵妃侍女争吵。”

“前日,更是叫赵氏来我店中,大吵大闹要我回府,不仅偷摸要戴店里的首饰,还大言不惭只要我去向林夫人说情,侯府便能容我继续呆着。”

姜琮月冷冷抬起眼来,扫视着云安侯一家人。

随着她的话,李延德脸色越来越愤怒,越憋越青,由于被揭穿,他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浑身发抖。

赵秀雅的事情,可没向侯府说实话,还有姜御史找人去闹竟然也怪在他头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不是——”

没待他说完,姜琮月已继续道:“这样的婚姻,实在是让人劳心劳力,失望疲惫,更不愿意为早已放弃我的丈夫利用,做他的踏脚石。”

“因此,民女姜氏,自请和离。”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这一段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侯府竟然这么不要脸。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人能想出来的。

听着都觉得目瞪口呆,这侯府竟然还有脸叫嚷,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青天大老爷!这姜老板的经历,我听着都气得慌,要是今日不和离,我都想揍云安侯一顿!”

“还是官宦人家都受这样的欺负,我们小门小户,若是女儿嫁出去受委屈,都是要叫她回娘家的!可见姜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安侯实乃男中耻辱!不仅不建功立业,还对发妻如此刻薄狠毒,谁还愿意进他们家门!”

听到身后嗡嗡的议论声,李延德才意识到,自己还要娶林家小姐。

他浑身发冷,这些刁民竟敢如此骂他,要是传出去让林小姐听见了,不肯嫁他怎么办?

他慌张起来,大叫:“一派胡言!全都是一派胡言!”

“姜氏,你为了和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等着瞧,御赐的婚事,我看你怎么和离!你若是如此不知悔改,就是你回府也只能做个侧室!”

姜琮月冷笑一声。

她从袖中取出来一个卷轴,高高举起来,道:“我已去请了皇上手谕,侯爷,你听着吧。”

她收回眼,头也不回地把手谕交到府尹手里。

府尹傻眼了,一个和离没想到还能等来皇上手谕。

这一波三折、峰峦叠起的,把他小心脏吓得够呛,赶紧双手揭过来,展开看了看。

“皇上手谕!这确是皇上的笔迹和印章!”

府尹哆哆嗦嗦抬起头来:“……兹尔姜氏,言行淑均,行为妇表,而珠光暗投,委身不淑,嫁于彼家。今朕知其受屈,特许其请旨和离,从此一别两阔,自行安好。”

赵夫人腿软了,愣一下坐下去。

圣旨?

这是圣旨?!

姜琮月怎么会有圣旨,她怎么请到皇上的旨意的?她怎么可能见到皇上?

这可是皇上亲赐的婚事啊,怎会赐婚让她“自行离去”呢?

皇上还说知道“委身不淑,嫁于彼家”,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侯府的问题吗?

那以后京都人要怎么看他们?林家又怎么看他们?还会让林小姐嫁过来吗?

赵秀雅也恐惧至极,和赵氏互相扶着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她要是有圣旨,怎么不一早拿出来……”

要是一早拿出来,就看不到他们这样跳脚的嘴脸了。

李延德愣了神,还是不敢相信已经锤音落定了。

他要和离了。

怎么会呢?

姜氏请到了圣旨,让皇上打了他们侯府的脸,还她一个自由。

……

他,再也无法束缚姜氏了。

李延德混身的劲儿泄下来,脱力地后退两步,却被身后围观群众不知道是谁扔的鞋砸中脑袋。

他吃痛,怒而回头!

其他人却受到了启发,接连把东西向他砸去!

“不知廉耻!”

“恶心!”

“还好皇上慧眼识珠,不然真要气死人!”

“皇上圣明!”

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股脑砸在李延德身上,他慌忙抬起胳膊遮挡也挡不住,愤怒大叫:“谁敢砸本侯爷?本侯爷治你的罪!”

“哎哟!”

然而激起了民愤,谁还听他的。

顾西望趁乱也弯腰脱下身旁大汉的两只鞋,一闻果然奇臭无比,憋着气皱着脸,一使劲砸在了李延德脸上!

他捏着嗓子道:“不要脸!”

身旁大汉一个趔趄,光着脚怒骂:“谁脱我鞋子?!”

……

官府的钤印盖下。

双方盖了手印。

这婚事,便算是和离成了。从此,姜琮月和云安侯府,再无瓜葛。

李延德满脸青紫,全是被愤怒的群众砸出来的淤青,然而人太多,他想抓人也抓不到。

府尹喊了几次安静也没人听,法不责众,只得赶紧让人先散了,带姜琮月和李延德去后面过文书。

有皇上圣旨在,双方父母也不必同意了。

师爷去库房里找来了姜琮月的籍贯资料,从云安侯府的纸封里取出来,婚契写了作废,更籍成功,归还给她。

又问:“姜小姐可有门户入籍?”

姜琮月道:“自行立籍。”

师爷惊讶地看着她,而后点点头,抿抿笔尖给她写上。

李延德像是被灌了毒药似的,死活咬着牙不开口。按手印还是官府的人拉着他,强行摁上的。

摁完他就狠狠一甩胳膊,像是要砸了这里。

他见姜琮月转身就走,立刻喊道:“姜琮月,你别得意!”

“本侯爷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请来圣旨,哪怕你妖言惑众,本侯爷也告诉你,你一个和离的女人,只能任人欺凌看低!不会过好的!”

“本侯爷就看着你落魄回来求我那天!你别后悔!”

姜琮月收好籍册,往前走了几步,笑了笑:“我过得好不好已经有目共睹,侯爷气急败坏,也于事无补。谁不想和离,谁在这场婚事里得到的好处多。”

“侯爷还是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吧,若是新婚,可别再丢人了。”

“妾室怕你,别人可不见得再说,不碍事。”

她转头走去,只留下李延德满脸铁青,拿起东西想砸过去,却立刻被府尹拦住,大喊:“破坏公堂,合该论罪!”

李延德猛地一顿,满脸狰狞地停下来,气得肺都要炸了。

好,他就看他娶林小姐时,其他人是怎么个表情。

离开顺天府,姜琮月感受着外面的阳光,如新生般温暖。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把这脏污剖出了自己的人生之外。

这欢喜,叫她不自禁露出笑容。

人生聚散实难料。

而如今,她也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了。

薛成瑶赶紧上来牵着她的手,道:“姜姐姐,可终于和离了!”

姜琮月笑起来:“多谢瑶瑶和薛家相助,回头还要向顾公子亲自道谢。”

薛成瑶点点头,赶紧期待道:“那如今都没有身份牵绊了,姐姐可能来薛府做客?我娘她们都等着呢!”

姜琮月怔了怔,也不再回避,只笑道:“好。”

顾西望了了一件心事,大摇大摆地穿出人群,悠游自在地回家去了。

“唉呀,又替人主持了一次公道,本公子咋这么能干?”

他喜滋滋地摇着扇子回府,他娘却没影了。

他问丫鬟,丫鬟却说:“夫人去薛府了。”

顾西望点点头,有点纳闷,不过也不意外,左不过是去叙旧什么的。

而顾夫人久违地来到了薛府,发现薛家张灯结彩,一片红艳,到处喜庆得不得了,还以为谁要结亲了似的。

顾夫人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除了年节时都不张挂的灯笼,旁边就有人往地上泼了一盆水,连外面的砖地都要清洗。

她吓了一跳,问那媳妇:“这是怎么回事?薛府要举办婚事不成?”

她记得堂小姐不从薛园嫁出去啊。

再说她也记得不是这几日的婚期。

媳妇抿着嘴笑:“顾夫人见笑了,这是有贵客要来,老太君和夫人特地交代我们好好收拾呢。”

什么贵客?能让薛家这样招待。

莫非皇上要微服私访了?住薛园,就在京都里私访啊?

顾夫人摇了摇头,顾不上纳闷,赶紧去找薛夫人。

薛夫人正和老太君在一块儿。

她指点着丫鬟,把喜鹊挂在房檐下,看见顾夫人来了才笑着迎她进去坐下。

顾夫人喝了一盏茶,火急火燎的,赶紧开口道:“我有要事要和姐姐还有老太君商量!”

薛夫人也笑盈盈道:“哎,我们也正有喜事要告诉你。”

顾夫人说:“可急死我了!西望又看上个红颜知己!还去给人当护卫!”

薛老太君哈哈大笑着杵着拐杖,“年轻人嘛,总是为情冲动,我们家成琰还不是。喜欢个姑娘,都回京了!”

顾夫人也不顾多惊讶这件机密,一心都是自己儿子的惊世骇俗之举:“可是再红颜知己,也不能离经叛道啊!”

薛老太君继续笑:“离经叛道怎么了?我们成琰的离经叛道,说出来吓死你!”

顾夫人急了:“西望他看上了一个别人家的媳妇!还带人家去和离了!”

薛老太君拍着扶手大笑:“我们成琰也喜欢别人家的媳妇,这刚和离呢!”

话音刚落,屋子里三个人骤然静下来。

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