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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没有女朋友,是他找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却直接拒绝了他:“我只交过男朋友,没有经验,你还是找别人吧”

欧阳煦再次愣住,好笑的再次跟上前:

“喂,你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好歹我也是阿枭的朋友”

似乎被节日的氛围感染,薛奕枫心情舒畅,有了几分从前大少爷的肆意模样,玩味的看着他:

“你搭讪的方式老土的很,要么就是有事找我,要么…...就是想泡我”

欧阳煦被口水呛了,连忙拉住要继续走的人,又气又好笑:

“咳咳……你,你说话都这么直白吗?咳咳咳”

薛奕枫耸肩:“谁让你一副坏大叔的模样,怪我吗?”

欧阳煦好不容易缓过来,听到这话,再次瞠目结舌,片刻后,捧腹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浑身的儒雅风度荡然无存。

片刻后他拉着薛奕枫往一家奶茶店走去,不容拒绝的说道:

“我是没女朋友,倒也不是要……泡你,我有事和你说,为表歉意,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薛奕枫和阿枭的关系让欧阳煦觉得有趣,那现在完全是因为薛奕枫这个人,欧阳煦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很神奇。

薛奕枫见他执着又没恶意,无奈同意:“去吧,芋泥啵啵”

欧阳煦被他这傲娇的模样逗笑了:“行,没问题”

二人拿着饮料边走边闲聊,欧阳煦也不再拘泥,说出了心里话:

“上次在医院见过你,其实我是那家医院的院长,你的心脏病严重了是吗?”

薛奕枫有些吃惊,片刻后,吸了口奶茶:“是啊”

这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欧阳煦拉住了他,脸色严肃的说道:

“以你现在的情况应该要做手术的,虽然……有风险,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再严重下去,你产生了抗药性,很容易随时病发的”

见少年低头喝奶茶不说话,欧阳煦明白他是知道病情严重性的,想了想,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你和阿枭是怎么认识的?上次的事其实是个误会,是伊莱开的玩笑”

薛奕枫却好像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把顾枭和自己相遇到现在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些,

不觉间二人走到了商业街中心的喷泉池旁边,后面有个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绑着各种礼物小盒子,甜甜棒,最高处还挂着一颗星星。

这简直符合了薛奕枫从前在精神病院对圣诞树的所有幻想,他高兴的指着那树:

“欧阳煦,你快看,是不是好漂亮”

欧阳煦被他的情绪感染,高兴的打趣他:

“是啊,你以前喜欢人也是那么敢爱敢恨吗,上次在会所要吃人一样”

至今想想欧阳煦都觉得有趣,尤其顾枭的反应,很值得回味,够他笑一年的。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旁边人的情绪低落了下去,只听见薛奕枫静静的说道:

“没有啊,我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欧阳煦不禁睁大了眼眸,此刻的少年眼眸异常的纯真,清澈到毫无杂质,欧阳煦能一眼望到他的眼底,那里有一份纯纯的喜欢爱恋,还有些许的悲伤。

像个受伤迷路的孩子,让人心疼,欧阳煦身侧的手动了动,到底还是轻轻摸了下他的头:

“其实阿枭和余星婉应该没什么……”

话被打断了,薛奕枫拽住他的手腕,撇撇嘴:“你们怎么都喜欢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你比小孩子还纯真,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知为什么欧阳煦心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开玩笑道:“怎么,很多人摸过你的脑袋吗?”

薛奕枫本来想的是傅靖远,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脑子里全是以前醉酒顾枭把他搂在怀里,摸他头安慰他的样子,那双手好暖,比任何人的都暖。

快午夜了,商业街头的人已经不多了,薛奕枫放下手中的奶茶,在水池边安静的待了半天,脑海里全是他和顾枭的过往,越不想回忆越是清晰。

欧阳煦见他情绪低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阿枭最近感情好吗?”

这话一问,薛奕枫几乎忍不住眼眶酸涩起来,过了好半天,低着头说了句:

“我应该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欧阳煦惊讶于他竟然会这么说,这少年前阵子做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单枪匹马拿下静明堂,成为了那边的地下势力之王,在刚打开欧洲航线之际,却转手全都送给了楼刃会,更准确说是送给顾枭,这份胆魄和能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楼刃会感激和佩服你还不够呢,怎么会是麻烦”

可薛奕枫却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可他看我的眼神却是不耐和厌烦”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会所时顾枭看他的眼神,就是从那时起他心口开始时常闷痛,他知道,顾枭不爱他。

欧阳煦听见了他的话,来回踱了两步,沉思了一会儿:“你们是不是有误会,你……”

薛奕枫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份惊喜:“都不重要了,看,下雪了”

午夜十二点铃声响起,现在已然就是圣诞节了。欧阳煦朝他望去,被眼前的一幕吸睛到移不开视线。

漫天洁白的雪花中,一个穿着时尚,精致的好像造物主杰作的银发少年璀璨的笑着,雪花盛开在他的发梢,睫毛,他身上同时带有安静和热诚,矛盾又耀眼夺目。

欧阳煦听见他说:“据说圣诞节十二点许愿会特别灵,你要许愿吗?”

欧阳煦笑着走上前,看着水池底部若隐若现的硬币:“可是要先去换零钱”

薛奕枫调皮的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根项链:“不用,我有更贵的”

说完往前一抛,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眼前似有一道银光划过,扑咚一声项链坠入水池,欧阳煦好笑不已:

“你这心是够诚的”

半天没听见回话,他转头,笑意僵在了脸上,只见少年脸上血色尽褪,死死捂着胸口,眉间尽是痛苦之色。

“奕枫,薛奕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