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玉看过场间,面色微微一冷,开口说道:“我曾言明,为非作歹之辈,别有用心之徒,已入他人门墙之流,谢绝拜请。你们几人别有企图,竟然还好意思询问我等缘由,现在这个结果你们满意了吗?”
闻人玉的目光如炬,牢牢锁定在广场上,那五人先前所立之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五人面色惨白,仿佛被冬日寒风穿透,嘴唇翕动却无一敢出声。
他们内心翻腾着无尽的懊悔,未曾料到事态会演变成这般模样,此刻即便是千般懊悔,万般不甘,也只能化作无声的苦涩,恨不能即刻化为尘埃,消失于此。
见五人沉默不语,闻人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无言以对?很好。我曾言,你们需为自己的抉择承担后果,接下来便以偿还。”
言罢,他轻轻侧首,向身旁的老者投去一抹示意。老者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寒芒,仿佛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毫不迟疑地迈向了那五人。
瞧见这一幕,站立场间的五人面色大变。场间的众人也盯着这一幕,闻人玉既然这么说,想来是要对这五人小惩大戒一番。
沈乐看着那名老者,知道此人绝对是个高手,看似他缓步朝着几人而去,但很快就消失,接着出现在他们五人的身前。
这五位,不过是未曾入境的寻常之人,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无不面色惨白,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其中一人,声音颤抖,惊呼而出:“你……意欲何为?!”
老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他眼,缓缓言道:“言语之失,行事之差,皆非大患,唯实力二字,方为行走这世间之根本。而观尔等,显然尚未触及那等境界。对尔等晚辈动手,确实有失身份,但宗门法度森严,不容轻忽,故而,尔等仍需承受应有的惩戒。”
此言一出,不仅那五人,就连周遭的众人也是一阵哗然,心中惊涛骇浪,难以平息。紧接着,便见那老者轻轻一抬手,指尖微动,似有无形之力涌动,正欲对那五人施以惩戒。
紧接着,空气中骤然回荡起一阵凄厉的哀嚎,宛如寒风穿林,令人心悸。
那五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摔落在两丈开外的尘埃之中,嘴角溢出丝丝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衣襟,场景触目惊心。
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五人,自食恶果,竟敢挑衅我宗门之威严。此番,我仅废其修为根基,留其性命,以示惩戒。望尔等铭记于心,以此为戒,莫步后尘。”
言罢,场中众人无不心头剧震,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窜脊背,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废除修行根基,意味着此生修行之路已断,这对于那些向往修行之人来说,无疑是比死亡更加残酷的惩罚。
他们再无修行指望,在这一刻,一切仿佛都化为了虚无,以寻常之身度过余生。
四周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那些落选之人噤若寒蝉,他们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畏惧,生怕同那五人一样,大气不出。
沈乐隐约察觉到一股微妙的视线悄然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由自主地循着那股感觉望去,目光落在了甲字最前的两位老者之中,一位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注视着他。
这一发现,让沈乐心中不禁漾起层层疑惑,如同迷雾笼罩,不得其解。
此前,他已数次捕捉到这两位老者偶尔投来的审视目光,每一次都让他心生诸多揣测,却始终如同雾里看花,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沈乐心中暗自思量,这两位老者,一位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几分温和;另一位则面色沉稳,宛如深潭,波澜不惊。
他们为何屡屡将目光投向自己?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沈乐心中充满了不解。
此时瞧见场上那名老者已经转身回去,他走到闻人玉的身旁与他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闻人玉得到授意,开口说道:“想必没人对问心初试的结果再有异议,如此落选之人在各组辅试人员的引领下即刻动身下山,不得有误。”
说完他看了看场间的五人,此时几人已经昏死,不省人事,他朝着身后招手,便有药宗之人前去处理。
恰在此时,场内忽地回荡起一道沉稳浑厚之声,悠悠道:“闻人师侄,且慢一步,老夫有一事相商,还请师侄予以斟酌。”
此言一出,犹如清风拂过湖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目光交织间,皆欲探寻这发声之人的庐山真面目。
甲字之前,司从秦看着宁春有些好奇的说道:“我说老家伙,你这是闹得哪出?”
宁春看着闻人玉,并未理会司从秦,仿佛置若罔闻。
沈乐不禁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方才出言的竟然是那名时不时盯着自己的老者,当老者呼喊闻人玉时,他的心头不禁微微一颤,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乐微微动容,他紧盯着方才出言的老者,想看看他到底要如何。
只见闻人玉看向甲字这边,他随即开口询问道:“不知师伯所说何事?还请直言相告。”
宁春闻言,看向沈乐,随即和司从秦说道:“我要看看这小子在格栏之内的应试情况,不然这坛陈年百草酿输给你太甘心。”
听罢司从秦有些无奈,他开口说:“难不成你还怀疑考备的那两个老家伙看走眼不成,能不能过他们如何会错。”
宁春不以为意轻声说:“我只是好奇这小家伙是如何应试的,并未对考备的那几个老家伙有什么质疑。说来,虽然那小子过了,你就不好奇他是如何过的?”
宁春话说及此,司从秦多少也有些疑惑,虽然他压对宝,可沈乐是如何应试倒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