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阳乃:@江离,出来说话。
雪之下阳乃:?
雪之下阳乃:?????
雪之下阳乃:还活着吗?还活着吗?
雪之下阳乃:三秒钟不出来你就死了。
雪之下阳乃:5
雪之下阳乃:3
雪之下阳乃:4
雪之下阳乃:0
雪之下阳乃:?
雪之下阳乃:?
雪之下阳乃:?
江离:发疯是吧?我刚才洗澡去了。
雪之下阳乃:?
雪之下阳乃:礼拜六跟我去约会。
江离:?
江离:滚,掐好时间了是吧,那天我跟你妹去看电影。
雪之下阳乃:哟哟哟哟哟哟,诶呀,那我是被甩了吗?
江离:对哟,遗腹子就拜托你了。
雪之下阳乃:去死吧你,我不管,反正我知道小雪位置的,到时候我过来,时间管理大师。
江离:来来来来,我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有本事把你妈也叫上。
雪之下阳乃:你以为我不敢?
江离:叫呗,到时候车底再装枚炸弹,大家一起炸上天得了。
雪之下阳乃:傻逼。
...
江离看着聊天记录叹了口气。
“这副眼镜怎么样?”雪之下侧过头向江离问道。
刚从电影院出来的他们在一楼的眼镜店门口停住了。
“我觉得你带无框的比较好看,然后就是那种窄一点的。”江离手指比了个眼片的样子,虚空地放在眼前。
上次文化祭的时候,雪之下发觉用电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一直想配一副蓝光眼镜。
不戴眼镜,牙齿整齐算是霓虹富人心照不宣的规则。否则即使再有钱,也会被人暗地里吐槽是暴发户。虽然华族在麦克阿瑟上台后已经灭绝了,但通过与华族通婚留下来的血统,名门的头衔这种风气是不会变的。
当然,雪之下更多的是想看看,她戴眼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窄边的会不会太老气?”雪之下一边担忧的说道,一边换上店员小姐递过来的眼镜。
“怎么样?”雪之下有些怯生生地看向江离问道。
“你自己照镜子呀。”江离笑着说道。
雪之下飞快地照了一眼镜子又转过头看向江离。
“像医学博士。dR,雪之下。还差身白大褂。“
“那样不就成平冢老师了?”雪之下说道。
“说起来平冢老师也二十七岁了吧,如果读博士好像也差不多毕业了。”
“先生,小姐,要不我们再试试其他款式的如何?”一旁的店员小姐亲切的问道。
“不...”
“试试好了。”
江离感受着雪之下幽怨的眼神,继续说道,“来都来了,都试一圈好了。”
“才跟你说过,是不是又要乱花钱了?”
雪之下踮起脚轻轻用刚买的电影签名版说在江离头顶上敲了敲。
江离也不知道为什么,霓虹的书卖的很贵,而电影签名版卖的尤其贵。
今天是是枝裕和电影重放的日子,所以难得的雪之下和江离两个人出来看电影。
《幻之光》是是枝裕和的处女作。
时长也是当年中规中矩的一百多分钟。
比起快节奏时代愈发缩短的影片时长,总体的观感让人乏味,犯困。
江离仔细观察着影片,发现这类影片比起爆米花打斗电影,普遍以静止的镜头居多。
就像漫画一样。
如果是静止的话,那拍摄镜头的选择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乏味,或者说缺乏快感。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类影片的本质就是让人看着发呆的。
整本电影放进书里也无非寥寥几十页,说到底不过是女人丈夫离奇的自杀后,离乡改嫁的故事。
故事本身并不能带来多少感动,故事中丈夫寻找的,以及后来女人寻找的,细波中的光是一种而感觉。
而江离所看的用优雅角度拍摄的缓慢的影片,也无非是在寻找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女人在昏暗房间透过窗帘缝隙看向窗外,奶奶在夕阳下的桥上身影渐渐消失,认领丈夫遗体的夜晚警车落满雨点的窗户与发动机的轰鸣声。
找到了,或者找到了其他什么错误的东西,那都无所谓。
江离并不喜欢将影片中自己喜欢的意象抽取,然后牵强附会到自己身上,产生泪水的共鸣。
“那我们就买两副。一副使用,一副备用。”
“好。”雪之下听到了满意的回答,高兴的转过身去。
雪之下阳乃似乎是在耍他。
他带着雪乃挑了一家路边的餐馆后,看了看手机。
电影退场的时间是十一点半,又在眼镜店门口耽搁了一会儿,如今快十二点半了,雪之下阳乃的影子都没看到。
“江离,你在想什么?”
“雪乃,你把头发撩起来试试?”
“这样?”
雪之下虽然不明白江离的想法,但还是顺从的把头发撩起来,露出冷艳的颈线。
室外的餐桌都架上了悉尼歌剧院般的拉绳白色遮阳伞面。他们坐在路边,越过栽有丁香和蓝紫色绣球花的花箱,便是用鹅卵石与水泥仿造出来的罗马式街道,
“你们一家子长得真像啊。”
“我妈妈是和风美人哦。”雪之下的妈妈总是穿着和服,整齐的梳着露出颀长脖子的发髻。
“那你是什么?理性的美人?”江离回想着刚才雪之下戴着眼镜冷冽的样子。
“我姐姐呢?”
“恶作剧之神?”
“您好,请问需要点些什么?”穿着燕尾服的侍者过来了。
“你让这位小姐先点吧。”江离伸手示意道。
“还是说我点一份,你参照我点一份差不多的?”江离向打开菜单的雪之下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
在霓虹约会大多是AA的。虽然这是时代演变的结果,可如今似乎却变成了另一种,保持社交距离的结果。擅自替人付钱的话只会让人感觉霸道。
这里是社恐的天堂。
即使你语出惊人也会有人附和你,只不过回头删不删你line就是另一回事了。
入乡随俗。
这么说雪之下当初被霸凌的因素恐怕也是她敢于打破无声的规则,说出别人不该说的话喽。
做出别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服从性测试的结果是一群只会内部戕害的绵羊,简直是天选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