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欻欻!”
扑来的两人,看到白光闪烁,又听到陈午的喊声,顿时心里一惊。
一个千斤坠,猛然向下坠去。
“砰砰砰……”
惊神指犹如炸弹,打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会爆炸。
堪堪躲过惊神指的两人,看到这情景,不明所以,以为陈午的惊神指打到哪里,哪里有会爆。
吓得他们双脚一点,身子也向外窜去。
刚刚地砖爆炸,就能炸伤他们,要是被直接打中,在他们身体里面爆炸开来还得了?
那种威力,就算是他们练脏境也挡不住。
见到那两人窜到门外,陈午也收手不再攻击。
站在原处,微笑着看着被逼到门外的那一帮人。
颇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齐天川他们站在门外,看着屋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脚步的陈午,心里震撼莫名。
觉得这个人太诡异了。
怎么就无声无息,让他们脚下的地砖爆炸了呢?
之后他又施展的什么武功?是什么内炁?
为什么白光犹如飞剑,射到哪里,哪里就会爆炸?
包括齐天川在内,九个练脏境高手一时间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丝毫看不出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
一边的齐天霸,更是整个人都呆了。
心脏砰砰砰的犹如擂鼓在敲一般,狂跳不止,身上被惊出来的冷汗都湿透了。
这个时候他是真真切切知道,自己之前一直都在鬼门关打转啊。
他爹,还有另外八个练脏高手,居然被姓唐的站着不动,就从屋里打了出来。
而且狼狈的犹如丧家之犬。
九个练脏都如此,自己之前居然还想对这个人出手,还想偷袭他!!
“还好,还好我聪明谨慎,否则这次真的要死了。”
齐天霸心里说不出的庆幸,感觉自己之前‘缩头乌龟’,当的真是太英明了。
“……,难道他真是来结缘的?”
“是神的旨意,让他来教我武功的?”
莫名的,齐天霸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
陈午呢。
此刻他也在庆幸。
庆幸自己之前,悄悄用气血之力磨穿鞋底。
然后通过故意在屋里转悠的时候,‘三色天’异力被他悄悄的从脚掌,打进一块一块地砖当中。
用手将异力打入到他摸过的柱子、门,桌椅之中。
可以说,在齐天川这些人进来之前,他已经将所有地方都布置好了异力。
在这间房子里,无论哪里受到外来的力量侵袭,‘三色天’异力都会爆炸。
这也就是那小胡子第一次扑向陈午之时,他们脚下地砖爆炸的原因。
小胡子要扑过来,他想扑过来的速度越快,就要用气血之力踩脚下的地砖作为助力。
地砖被他气血之力侵入,爆炸也就顺理成章了。
后面陈午又射出惊神指,阻止小胡子两人扑过来。
也是射进了他之前布置好的,蕴含三色天异力的物体之中,自然也会爆炸。
这么一来,前面莫名其妙的地砖爆炸,后面惊神指射哪哪炸。
这就导致齐天川他们所有人,都心有戚戚,产生了误判。
还是那句话,未知的,才能让人更恐惧。
对于他们来说,此刻的陈午就是‘未知的’。
“齐天城主,不知现在可信了我说的话?”
“我若是有意与你们为敌,试问,谁挡得住我?”
“我的破坏力又有多大?”
“我想杀人,容不容易?”
陈午依旧站着没动,摊了摊手,连续问了齐天川四个问题。
不是他不想潇洒的,走到齐天川他们面前装逼。
而是他现在鞋底是破的,一旦抬脚走路,就很有可能被发现。
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风险都不能冒的。
“……”
齐天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他儿子齐天霸一样,此时此刻他就算自诩见多识广,也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的心思。
说他对自己浩云城有所图谋的话,以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武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找上门索要。
在武林中,某个人有所不便之时,找上门‘借’东西的事,太平常了。
凭借着这人诡异的攻击手段,找上门要什么东西,他还真没有拒绝的办法,只能给。
说他没有所图,但这个人又给自己儿子身上下了禁制,这种拿捏别人性命的手段都用上了,必有所图。
这两种矛盾的思绪,在齐天川心中快速转动。
“难道真是如他所言的一般,是来结缘的?”
莫名中,齐天川心里也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可……这所谓的结缘,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无利不起早。
这个世界是‘利益’交织的世界。
没有利益狗都不会理你。
没有利益,这个姓唐的,会这么折腾?
“唐先生,你要如何?”
齐天川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陈午背后的动机。
而此时的状况,又充分的说明,自己等人不能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拿下。
同时儿子性命,又在别人手里捏着。
如果真要死磕的话,那就只能硬碰硬。
就算最后把对方杀掉,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这边人会死多少。
自己儿子肯定是要死的。
而且还是被炸的稀碎的那种死法。
所以两败俱伤的争斗,不值得!
综合考量了一下情况,有了这个判断之后。
齐天川只能暂时退让一步,打算只要对方要求不过分的话,捏着鼻子答应了他便是。
这个仇,以后有机会再报。
“城主,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信你现在也是清楚的。”
“我与各位本是两不相干,是齐天兄……”
“我老家有句话叫‘缘起性空’。”
“世界本来都是‘空’的、‘寂灭’的,只因一念生‘起’,而‘因缘’纠葛,因果纠缠。”
“所以,我随齐天兄召唤而来,‘因果’也就此结下。”
“但我一直都希望是一个‘善缘’。”
“因此,从开始到现在,我没有主动动过一次手。”
“所有的动手,我都是被动的。”
“甚至,在这里动手,一直都未移动过脚步,一直都是被动防御。”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主动出击下狠手,诸位谁能保证自己还能站着?”
此时是‘谢幕’表演。
逼,是必须要继续装的。
话,也是要说明白的。
威胁,肯定也是不能少的,该敲打的时候,就要敲打。
“至于说我想要什么?”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