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和月儿?真的合适吗?”蒋倚云还是担忧:“那毕竟是太子,皇家哪有什么纯粹的爱啊。”
师观潮笑了笑:“母亲,你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挽月已经长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那毕竟是太子。”
“太子也是人,渺渺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未来她会不会变成无情的帝王没人知道,但现在她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是吗?”师观潮轻笑了声。
“母亲,背后妄议太子,不太好,你呢也不用操心那么多了。”师观潮笑着宽慰蒋倚云。
“罢了罢了,你说的也是,毕竟如今也都是少年人,阻拦也没用,越阻拦越想在一起。”蒋倚云也接着吃早餐。
师观潮笑着没有继续说这个了。
“再说了陛下和云御史也挺好的,说不定太子也和陛下一样专情呢?”
师观潮轻咳了一声:“母亲...”
她的语气有些许的无奈,在家中议论当朝帝王和太子,可不合适。
“唉呀,我又不去外面说。”蒋倚云自然也知道这个,她这不也就是在自家女儿面前说说吗?
“哎对了,你和那个,那个什么,祈什么...是不是真的?”关于师观潮和祁谷玉的传闻也算是这云京城内热度比较大的一对,第一当然还是帝王和云御史。
倒也不是温知渺故意,只是某次她和何元瑶她们聊天的时候被个小官听到了,主要是几人在争论,然后一个不小心争着争着声音就大了些。
而那官员那天晚上和人去喝酒的时候喝多了,一个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再加上祁谷玉本来也就是接的师观潮的班,最开始的时候来往挺多。
最初祁谷玉也只是为了向师观潮学习,后来又是上下属,监察院做的许多事不方便对外公开都是直接找帝王或者宰相。
一来二去的二人的关系本身也不错。
再有这么多年师观潮和祁谷玉都没有任何亲近的异性,也没有谈婚论嫁,对二人关系好奇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后来更是越传越暧昧了,温知渺无意间听过一个说书人改编的二人之间的故事。
那感觉,分明就是同人写手既视感,正主的真实关系和情况是什么样的根本无人关心。
那别说目前的许多版本还挺精彩的,甜文、虐恋情深你想要的都能听到。
温知渺还偷偷去买了几本话本。
毕竟自己老师的同人故事谁不喜欢呢?
不过师挽月从不和她一起看,她说看多了怕自己没办法直视自己的母亲。
再怎么说那也是她母亲,她不想对母亲不敬。
她不看温知渺就拉着何元瑶和边睿彤等人一起看,甚至拉着祁玲琅一起看。
祁玲琅不觉得冒犯她的小姑姑,毕竟她说她分的很开,话本里面的祁谷玉和她真实的小姑姑有什么关系?
当然也就自己偷偷看看,话本都不敢带回家,怕万一被祁谷玉看到了,她好没有好果子吃。
短短时间师观潮已经被询问了两次了,师观潮有些无奈的说道:“母亲,你怎么也喜欢听这些了?”
蒋倚云喝完汤笑着道:“我一直喜欢啊。”
“再说了,我觉得人家祈...”
“什么官来着?”蒋倚云虽然读过些书,但对官场实在是不了解。
“监察院院首。”
“哦对,就这个官,是不是挺厉害的?”
师观潮有些哭笑不得,堪比副相的存在当然是挺厉害的。
说实在的,当初她都不觉得祁谷玉能拿下这个位置,毕竟她一点武艺都不懂,在监察院还是挺难服众的。
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成功了。
能让那些家伙觉得武艺也不是那么重要,确实是挺不错的。
“对了,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个官职来着?”
“嗯。”师观潮轻轻点头。
“那你怎么不让挽月去?我听说御史台的人挨骂多。”
师观潮忍不住笑了声:“御史台的人挨骂多是因为被他们骂的人更多,这不亏。”
但是监察院可不是什么特好的地方,那是带着黑暗和肮脏的地方,师观潮自然不希望师挽月进去。
她当初没得选,想往上爬就必须有所取舍,可她的女儿如今不需要这样的取舍,她可以从一开始就在明亮之处。
“大人,祁院首求见。”
师观潮对上自家母亲好奇的眼神一时哭笑不得,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请祁院首去书房,让她稍等我一下。”师观潮无视蒋倚云好奇的眼神,取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母亲今日不是还约了人去听曲吗?”
“这你别管我,我一会就去。”
师观潮微微颔首:“那我先去书房了。”
看着师观潮的背影,蒋倚云摇了摇头:“老大不小了,一天天的就是公务公务的。”
师观潮到了书房,祁谷玉已经在等着她了,师观潮去的时候祁谷玉正坐在那里喝茶。
眼见着师观潮过来了,祁谷玉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对她见礼:“见过宰相。”
“不必如此多礼。”师观潮摆了摆手:“坐着吧。”
“伤好了?”祁谷玉此次去暗中调查漕运贪污之事也不是个简单的差事,官官相护的,想她死在外地再也回不来的人可不少。
而且这次南方动荡,针对祁谷玉的人也不少,涉及漕运贪污的人同样也有可能涉及到阻碍赋税改革,官商勾结欺压百姓。
之前云舟对外宣称重伤卧床危在旦夕,那些人便忍不住嚣张了起来。
他们以为只要在处理掉祁谷玉就能阻止帝王继续推行改制。
所以这一行祁谷玉还真是三天两头的就遇刺,与温知渺的处境也是差不多了。
虽然她安排的周到,没让自己有性命之危,但也还是受了些伤。
受伤这种事师观潮早些年也是常常受伤她倒是不觉得奇怪。
不过在得知祁谷玉受伤的时候还是命人送了上好的伤药过去。
“多谢师相及时派人支援,伤势并不重。”祁谷玉对师观潮笑了笑。
“凑巧罢了,下次还是要小心些,毕竟也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凑巧。”师观潮提醒她。
“下官受教。”
师观潮看了看外面的阳光,今日出了些太阳也无大风倒是个不错的天气。
“出去坐坐?”师观潮问道。
“好。”祁谷玉对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师观潮对上她的笑容,只是一瞬便悄然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