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到富林小区的老君炉烧烤。”
司机还没吱声,杨文骅就接上话了,“王哥你至于吗?我就让你请吃顿饭,你这咋还要把我往太上老君的炉子里领呢?”
我和吴宛琳早都习惯了他不着调的样儿,但是司机师傅可不行,顿时被逗的嘎嘎乐,“哈哈哈!这老弟这么有意思呢!你哥是想拉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把你炼成第二个孙猴咂!”
这话一出,我们仨全都被逗笑了,到底是咱东北的司机,不光不让话掉地上,还能顺着那话茬儿再往上翻一番!
大家伙儿乐的正欢,我的手机又响了,掏出来一看,就是那个给我打了十二个电话、但我拨回去他没接的号码。
随着我接下电话,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我开口问道:“喂?你好,请问哪位。”
“喂…”电话里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是寿衣店的那个王师傅吗?我是你对面儿楼上的。”
男人,店面对面那栋楼的住户,说起话来还没啥精气神儿,这不能是那天晚上说我扰民,然后被张天祥老先生施法吓了一跳的那个大哥吧?
想到这里我便答应了下来,“是我,你找我有啥事儿吗?”
“我…我是从别人那儿打听到你的。”男人接着说道:“我现在浑身没劲儿,发低烧,好像是吓着了。”
他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估计十有八九没跑了,他指定是那天晚上的大哥!
“听你说的应该差不多,这事儿也好办,但是我现在在外头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能等会儿不?”我很是实在的说道。
“那你多暂能回来啊?”
问完这句,大哥还哼唧上了,“唉呀~唉呀~我这太难受了,前两天就这样,我以为是感冒了,吃药还不见好,今天早上开始,这浑身上下哪儿都疼,难受死我了…”
受了惊吓其实不算啥大事儿,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期间到底有多难受。
所谓医者仁心,虽然咱不是大夫,但也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于是我说道:“行吧,那你现在下楼到店门口等我,我打车往回走。”
撂下电话,我看着跟我大眼瞪小眼的那俩人,笑着解释道:“你们也都听到了,事儿赶到这儿了。我让师傅拉你俩过去,你俩先点着、先吃着,我回去看看,完事儿我过去找你俩,不然吃饭也吃不消停。”
“要不咱们都先回去吧!等你看完事儿再过来吃。”吴宛琳提议道。
我摇了摇头,“你俩先去,你没看有人都饿急眼了嘛!”
开了句玩笑,把门钥匙要了回来,我便让司机师傅把我放到了路边,可能老仙儿也知道我着急办正事儿,我刚站稳当就从南面儿来了一辆出租车,一点儿工夫都没耽误。
很快到了地方,我下车之后却发现店门口并没有人,周围也没有说是朝着我这边儿来的。
“不能是被放鸽子了吧?”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却也还是开门回到了店里,准备等上一会儿看看再说。
坐在柜台后面抽着烟,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约么着过了得有十来分钟,一个男的扶着墙,慢慢悠悠、栽栽愣愣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