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意识到这一点,目光快速环顾四周,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迷香。
秦淮笙警铃大作,她大脑高速运转着。
按道理,即便她跟霍暖有深仇大恨,霍暖就是忌惮傅少衍,也不敢这么算计她。
偏偏,霍暖就是在傅少衍的地盘上算计她了。
所以,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
难道是乔苍?
想到是乔苍,秦淮笙整个人都很崩溃。
伴随时间渐渐消失,秦淮笙浑身早已因为难耐的需求而一身汗透,她几乎使不上一丝力气。
不知道熬了多久,终于门外传来了咔嚓一声开门动静。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秦淮笙感觉有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她咬破嘴唇,疼痛让她意识变得清醒了几分。
但,黑暗里,她也就只能依稀看出男人的轮廓,根本就看不清那男人的样子。
很快,那男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并不紧不慢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秦淮笙想要退后,但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顷刻间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鼻子很敏感,伴随男人捏她下巴的这个动作,她嗅到了一股很好闻的皂香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这味道……
秦淮笙心惊,“乔苍?”
男人在这时笑出了声,“啧,认出来了昂?”
秦淮笙下意识的伸手将乔苍的手给打开。
她身体拼命的向后退缩,声音忍着体内难耐饥渴,又愤怒又颤抖:
“你这个人渣,你竟然算计我?你特码的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报警……告到你牢底坐穿!”
伴随她话音落下,灯光亮起。
骤然亮起的灯光里,乔苍将浑身瘫软无力的秦淮笙给打横抱了起来。
秦淮笙挣扎。
可是房间里的迷香让她早就丧失了力气。
她整个手臂都是软绵绵的,朝乔苍脸颊上打出去的巴掌几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反而更像是猫儿似的,挠的乔苍整个心口都发颤。
秦淮笙愤怒的眼泪直掉,“浑蛋,你放我下来……”
乔苍将她抱坐到沙发上。
他在将秦淮笙放下后,就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确是我让霍暖把你引诱到了京城。”
秦淮笙浑身都像是被蚂蚁咬了似的难受。
她抱膝蜷缩在沙发上,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整个人抖的不像话。
她想说话,但发现刚一开口,声音就破碎的不像话。
她难受的恨不能现在想一头撞昏过去。
“乔苍,你就是个垃……垃圾……”
她愤怒,但声音又是那样哆嗦以及难耐!
乔苍在这时扯了扯领带,并解开衬衫上两粒纽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笙崩溃无比的模样,似笑非笑般的看着她,“宝贝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秦淮笙崩溃的眼泪直掉:“你特码的……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难受……”
乔苍看着秦淮笙,看着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鲜血染红她的唇,使得她美艳的不像话。
坦白来说,乔苍已经很久没有对异性有过冲动。
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能就她占为己有。
他喉结剧烈滑动起来,声音低沉而缓慢,“的确是霍暖把你引到了京城,但是她自己会错了意思。”
秦淮笙声音因为崩溃,而带着低低的哭腔,“什么意思?”
乔苍拧开一罐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完以后,他将罐子捏扁。
“我本意是让她把你引到京城,然后我逼你跟我领证结婚。”
“但,霍暖为了巴结讨好我,擅自做主,点了迷香……”
秦淮笙冷笑,“乔苍,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你就是个人渣,就是个令人恶心的垃圾……除非,除非你现在就送我去医院……”
乔苍将领带扯下抛在了一旁,然后单膝跪在沙发上,俯身朝秦淮笙凑过去。
他冰凉的手指捏住秦淮笙的下巴。
秦淮笙明明想要躲闪,但无形中又被一股力量控制住了心神,趋势着她往乔苍身上靠近。
她看着乔苍朝她越压越近的一张脸,视线盯着他薄凉傲骨的唇上,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像是要炸裂,让她整个人都无比的绝望。
“你跟傅少衍已经分手了。”
“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嗯?”
乔苍俯首在她的唇角的地方贴了贴。
秦淮笙喘着粗气,眼泪直流,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在继续下去,可是身体又不受她的控制……
她死死咬住嘴唇,乔苍手指捏住她的两边脸颊,不让她咬伤自己。
乔苍这会儿也忍的很辛苦:
“我本来不想趁人之危,但我总觉得你对我应该是有一点喜欢。所以,如果我冲破了这一层关系,就一定会断了你对傅少衍的念想……”
乔苍反复提到傅少衍的名字,这使得秦淮笙的理智清醒了一点。
她拼尽全力,抡起胳膊朝乔苍面颊上打过去。
纵使她用尽了全力,最后也只轻轻打了乔苍那么一下而已,完全没有力量可言。
乔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带向自己的胸口,隔着熨烫妥帖的衬衫,触摸他心脏的位置。
他声音格外的沙哑,“你不难受吗?只要你说想,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让你舒服……”
秦淮笙拼命摇头,眼泪流淌了满脸,把抱枕都弄湿了。
她头发也早已汗湿透了。
乔苍有些愤怒:“为什么就不肯?是因为要给傅少衍守身如玉吗…”
说话间,乔苍情绪突然变得阴鸷,以及疯批起来。
他一想到在秦淮笙的心里只有傅少衍,他就嫉妒的浑身冒火。
愤怒,使得他顷刻间就将秦淮笙的衣领给撕开了。
心口传来疼痛时,秦淮笙屈起腿朝乔苍踹了一脚出去。
乔苍或许太迷醉,所以一时不察就被秦淮笙给踹的跌倒在了地上。
秦淮笙在这之后,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对准乔苍,“你不要过来……”
此时在乔苍的眼中,秦淮笙脆弱的就像是一只等待着被宰割分食的羔羊。
于乔苍而言,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他在这时不紧不慢的解开衬衫的全部纽扣,在脱掉衬衫后,再次俯身朝秦淮笙逼过去时,秦淮笙打碎了烟灰缸。
她在打碎烟灰缸的下一瞬,就抓起烟灰缸锋利的碎口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
上一次,她拿着输液针对准自己脖颈大动脉威胁他。
这一次,又来!?
乔苍愤怒的眼眶都红。
他咬了下后牙槽,“秦淮笙,你真觉得你能伤得了你自己?如果我不许,你伤不了!”
不到半秒而已,被秦淮笙捏在掌心里的烟灰缸碎片就被乔苍给徒手抢了过去。
锋利的碎口刺破了乔苍的掌心,鲜血溢出指缝溅落在了秦淮笙的眉心上了。
同一时间,房门就被一股大力从外面给踹开了。
未等秦淮笙将来人看清,来人抡起一个拳头就朝乔苍的面颊上打了过来。
伴随你一拳我一拳,直至警察到了,他们才就此停手。
半小时后,医院。
秦淮笙打完镇定剂以后,身体里那股邪火才被成功压下去。
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披头散发,身上衣服凌乱的好像真的被人给凌辱过了似的。
她蜜嘴唇也破皮的厉害,动一动,就疼的令她发抖。
秦淮笙拢紧身上男人披在她肩膀上的大衣,她抬起头朝男人看过去,“给……你添麻烦了。”
傅少衍嘴里咬着香烟,一口气将香烟吸到一半后,浓黑的凤眸朝她看过去。
他嗓音被香烟熏的格外沙哑,低沉而又淡漠:
“如果我今天不及时出现,你会不会就跟他做了?然后因为突破了这一层关系而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