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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冶见到殷无咎真有本事登船,她不禁感到佩服道:“看来夏公子家世显贵,我观你言行举止确实像个武夫,你该不会是勋爵贵族吧?”

“你猜对啦!”

殷无咎厚着脸皮继续撒谎。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耳边传来歇斯底里的埋怨声。

“陛下真是不公啊,我父亲为大夏朝廷殚精竭虑,可他放任郑相如害死我爹,甚至还把他委任为侍中令。”

殷无咎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他循着声音望去发现这人竟是韩国公郑彧。

郑彧喝得酩酊大醉开始胡说八道,竟把内心恨意全说出来,这可把周围官员吓得够呛。

尤其郑彧声称郑相如害死自家父亲,这件事情在所有人内心掀起巨大波澜。

郑彧之父乃是郑虔,他跟李萼两人联合组建朝廷百官,现在很多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故吏以及亲信朋党。

随着郑虔驾鹤西归寿终正寝,其子郑彧继承韩国公爵位。

可是郑虔在寿终正寝前早已辞官回乡,并且大力举荐郑相如接任侍中令,为此他的儿子郑彧没有捞到任何权力,顶多就是一个韩国公的爵位而已。

“国公这是喝醉酒啦!”

“是啊,侍中令乃是郑老亲自举荐,他怎么可能会害死郑老呢。”

“刚才国公只是一不留神说错了话……罚酒一杯……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一大堆荥阳郑氏的官员们赶紧帮腔想要糊弄过去。

结果郑彧酒后发疯踹翻酒桌,他站起身来步态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要跌倒一样,连同眼神跟着迷离不清,嘴上骂骂咧咧大声喊道:“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若非我父亲提拔你们,尔等焉能有今日荣华富贵?”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不爽起来。

“韩国公,郑老乃是寿终正寝,这也是郑老亲自写信跟我们说的!”

“郑老这一辈子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你可莫要辱没他的名声啊!”

“是啊,这不利于团结的话千万不要说,为了荥阳郑氏也不能搞窝里斗啊!”

郑彧瞬间气得恼羞成怒,他面目狰狞怒吼道:“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想要投靠郑相如,他家迁往冀州景城郡已经过去上百年,这他妈还算哪门子的荥阳郑氏?无非就是你们想要攀附郑相如!”

东昌亭伯徐正南赶紧吩咐船家找个地方靠岸,没想到他刚好瞥到角落上的殷无咎,双方眼睛互相对视。

在这一刻,徐正南顿时汗流浃背起来,他吓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殷无咎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郑彧则是酒后胡言大放厥词。

一大堆舞姬妓女纷纷捂上耳朵不敢再听,她们早已吓得聚集在殷无咎身边。

全场上下只有殷无咎这桌子人临危不乱,越来越多的舞姬妓女躲到他这里。

李冶脸色苍白感到情况不妙,她已经急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冷汗涔涔,急忙对着殷无咎低声说道:“夏公子,我们必须快点找个理由进行脱身,不然的话,难保他们不会想要杀人灭口。”

这话一出,殷无咎同样跟着脸色大变,他伸手朝着徐正南打起招呼。

徐正南整个人完全惊慌失措,他直接匍匐在殷无咎面前听候吩咐。

殷无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吩咐道:“东昌亭伯,麻烦你帮我看好这艘花船,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私自下船,不然的话,我会很不高兴的。”

“明白……明白……”

徐正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艘花船很快找到一个靠岸地方,殷无咎双手抱着女儿重新上岸,她撅着嘴巴埋怨道:“爹爹,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他们真是好吵啊!”

李冶跟在殷无咎后面离船上岸,她的胸膛急速起伏,手扶栏杆喘着粗气说道:“刚才真是好险啊,幸亏有那东昌亭伯出手帮忙,要不然我们肯定逃不掉的。”

“我需要他的帮忙?你没见他都是自身难保吗?”

殷无咎一脸云淡风轻微笑道,

李冶害怕继续卷入此事,她连忙找个借口跟着殷无咎进行道别:“夏公子,萍水相逢便是缘分,今日你我就此别过吧!”

殷无咎微微点头淡笑道:“若是有缘,你我肯定还会相遇。”

“告辞!”

李冶第一时间离开选择洛水河畔。

随着李冶背影逐渐远去,殷无咎开始收敛脸上笑意,他对着身边的韦皋吩咐道:“你去告诉船上的官员们,要是下船立刻前来皇宫见朕,如若谁敢不从,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遵旨!”

韦皋接到口谕重新回到花船上。

徐正南见到韦皋去而复返,他汗流浃背询问道:“陛下可是有让你传什么话?”

韦皋看到徐正南吓得快要尿裤子,他眼底闪过不屑之色,于是郑重其事说道:“陛下口谕,船上官员立刻前去皇宫觐见陛下,如若谁敢不从,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是!”

徐正南低下头颅选择认命,他只能按照殷无咎的意思去办。

看着郑彧还在跟大家骂街吵架,徐正南直接歇斯底里大声吼道:“全他妈都给我闭嘴!!!”

众人反应过来一脸不解看向徐正南,大家纷纷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东昌亭伯,你在吼什么呢?”

“你这是在给谁下马威呢?”

“你不过来劝架也就罢啦,怎么还好意思跟我们大呼小叫?”

“是啊,你就算着急也不能大呼小叫啊!”

眼见这帮猪队友竟然如此愚蠢,徐正南干脆破罐破摔怒骂道:“一群竖子,要不是看在郑老份上,老子真应该把你们全部杀光,拉着在场所有人都去死!”

听到这话,大家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郑彧开始从醉酒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酒后胡言,随之而来便是气急败坏怒骂道:“到底哪个王八蛋给我灌酒的啊,家父仙游不过数月有余,我的身上还有三年守孝期限,怎么就跟你们在这花船上饮酒作乐了啊?”

这个时代对于孝道极为重视,尤其是对父母去世后的哀悼和纪念,守孝期限为三年左右,在这期间既不能当官,也不能参加科举,更不能娶妻生子,喝酒狎妓那就更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