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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些甲方发来的信息后,柳柯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快速浏览了一下相关微博里最热的那几条,然后马上编辑了一条微信,给各位甲方爸爸来了个群发。

各位老板,不信谣不传谣哈,贺岁安就是一个普通的coser,可能最近太火了,就有人借题发挥搞事情,还希望大家不要盲目跟风。当然,如果各位基于影响想要解约,我们也是能理解的。

各位甲方爸爸看到他这消息,都暂时沉默了。

解约?怎么可能解约?人现在正火爆呢,而且人家也不是塌房,退一万步说,万一将来合作的时候有机会咬一口呢?

解约是不可能解约的,绝对不行!

柳柯这消息发出去后,也只收到了一些诸如“好的理解,我们不会因此解约。”“相信柳老师,那你们先处理吧。”“好的柳老师,但还是希望别耽误咱们的拍摄进程哈。”之类的回复。

柳柯知道,自己已经明确否认了,他们也不会追着死缠烂打,但不代表此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些手握合同的甲方一定都在观望着事情的发展。

孙野也接到谢隐的留言:看到速回。

孙野知道又要来活儿了,一边给正在不停回消息的柳柯引路,一边打了车带着他快速返回了酒店。

柳柯一路上都很镇定,很快就把那些甲方打发了,但一回到酒店看见贺岁安,立刻就急了:“岁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些人得不到我,就想毁掉我咯,”贺岁安耸耸肩,“不过没事柯柯,你不用担心,就在你和孙野约会的时候,我和哥哥们已经商量出一个绝妙的计划了。”

谢商陆轻哼了一声:“纠正一下,不是商量,你是单方面的通知。”

谢隐难得地跟亲哥站在了同一阵线,几乎算得上是同仇敌忾地对着贺岁安重重点了两下头。

贺岁安却压根不放在心上,摆摆手道:“不重要不重要,总之就是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需要孙野帮帮忙。”

孙野头都不抬,也压根不问自己需要帮什么忙。

他还能帮什么忙?除了给他们当活体雷达还能干什么?

贺岁安把自己的计划解释了一下,还特大方地问了下柳柯:“柯柯你要不要顺便也来一滴?延年益寿舒筋活血。”

柳柯摆摆手:“不用了岁安,我感觉怪怪的,要是谢博士以后研究出菌种了,我倒愿意试试。”

“好吧……”贺岁安竟然还有点儿小失落,默默走到一边去了,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两杯水过来,分别递给谢商陆和周续断,“哥哥,周哥,那还是麻烦你们了。”

两人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没有立刻接过来。

贺岁安瞪大眼睛:“哥哥!你们总不能让我用喂谢博士那样的方式喂你们吧?不合适的!”

俩人立刻接过了水杯,一饮而尽。

贺岁安满意地笑了起来:“这血起效大概多久哦?我是现在死还是等一会儿?”

谢隐闻言,微微皱眉问周续断:“周哥,邹凯平咬了安安后,大概多久后好的?我的身体里既然早就有了菌种,恐怕不能做参考。”

周续断道:“据他所说,应该是两个小时左右,但不能这么试,我们还是要有具体的数据。”

谢商陆喝了水后就一直在看手机,此刻他放下手机:“去机场,现在回成市做检查,菌种在了你再死。”

“啊?”贺岁安还有点儿不太乐意,“这么麻烦?霸总哥哥你不是肠胃不好吗?感觉不出来吗?要不咱们现在去吃点地沟油垃圾食品试试?我感觉我这几次老死在甘省,这次可能也会,来回折腾太麻烦了……”

谢商陆压根不搭理他,快速地收了东西,周续断也把其他东西收好了,雷厉风行的,说走就走。

贺岁安还在一直念叨着,但也没办法,只能嘟嘟囔囔地和谢隐一起跟着他们走了。

霸总哥哥还是那么霸道,自己通知好歹还假模假样的商量几句,他根本不商量的,落锤就定音,都不听人家意见的。

秘书哥哥这次也是,红脸都不唱了,惧内不要太明显,演都不演了真的是。

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机票还是霸总哥哥买的……

一行人连夜回了成市,立刻把去了谢隐之前检查的私人医院,把正在熟睡的医生薅了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医生只需要做最有针对性的那几样检查,很快便确定周续断和谢商陆体内有了菌种。

于是,贺菌菌再次上演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式的拜别,吧唧一口把毒药吞了。

谢隐赶紧上去接住他,孙野在一边鼓了鼓掌:“这鲅鱼王鸡演得好,特别好!”

众人默默无言,孙野知道找人的事儿还得靠自己,几句玩笑话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片刻后,谢商陆平静开口:“柳柯的行程比岁安少很多,安排一下吧。”

孙野当场差点儿跪了:“谢总我错了,我再也不开您弟弟和弟媳的玩笑了,我以后会兢兢业业找菌,将找菌奉为我的信仰,为找菌事业奋斗终身!”

柳柯看呆了:“孙野,你干嘛……”

孙野道:“表忠心!”

谢商陆勾起嘴角:“算了,以后再安排吧。”

已经准备拨打电话的周续断放下了手机,露出标准的商业微笑:“是,谢总。”

孙野心里暗骂: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谢扒皮,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狠,就知道戳人软肋,就知道拿柳柯威胁自己!

但自己就吃这一套啊,怎么办呢?

钱难挣,屎难吃啊!

贺岁安的尸体慢慢消失,孙野又有了和上一次同样的情况,都是一开始无法感应到菌种的存在。

贺岁安也一样,他的意识一直没有断层,但还是那样模模糊糊的,他又看到了那副装扮的自己,正对着一只橘猫说着些什么,旁边放着个类似保温杯的东西,橘猫似乎有些炸毛,一爪子踢飞了那个保温杯……

这到底是什么?贺岁安想着,明明是从未见过的景象,可为何会隐隐有股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