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摩尼城将士慢慢向陶一言他们五人围过来。
远处的树上还在接连不断的有人跳下来。
估计得有二十多人。
来了,来了!
他们全都围过来了。
被围在中间的五人,全都背靠背,警惕的看着慢慢走近的摩尼城士兵。
现场气氛凝重至极,陶一言心中却异常兴奋,胸中那股战意慢慢燃烧起来。
少顷。
摩尼城小将大吼一声:“杀!”
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纷纷举刀砍向中间的五人。
“杀!”
陶一言也暴吼一声,挺刀迎向正面来敌。
对方的敌人,挥起单刀猛的向他当头劈下。
他也使足了力气顺势一个反手上撩。
“当”
两柄利刃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对方的单刀脱手而出,甩出老远。
什么情况?
我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难道对方是假装的,想引我入彀?
不可能呀!谁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陶一言心里瞎琢磨着,手上却没有停。
趁对方愣神之际,跨前一步,挺刀刺进他的胸膛。
接着迅速拔刀,又狠狠的斜劈向右边一人。
没有多余的花哨,那人也只是举刀奋力一挡。
“当”的一声,那人的刀居然断成两截。
这下陶一言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原来我的力气比普通人大那么多,速度也快,兵刃还精良不少。
看来这十年没有白练,冷家的刀法果然够劲。
想到这里,没有太多犹豫,向前跨出两步,杀了过去。
这一仗杀得畅快淋漓,他左手持刀鞘挡住左手杀过来的刀枪,右手紧握刀柄,不停的挥刀砍杀。
按照平时练习的技巧,一路向前杀去,可谓势如破竹、当者披靡。
所有迎上来的兵刃碰到他势大力沉的单刀,不是被磕飞就是被砍断。
太开心了,原来我居然那么厉害!
陶一言越杀越起劲,越杀越开心。
不过短短的几十息时间,四个护卫就跟着他杀出了包围圈。
出了重围,陶一言没有选择逃跑,而是主动向旁边的摩尼城士兵杀了过去。
这下对方怕了,见他杀过来,纷纷四处逃窜。
“杀!”
陶一言已经杀出心得、杀出经验,再也没有刚开始那种惴惴不安。
现在,他就像是个血人,全身上下都是敌人溅过来的鲜血。
有他在,没有人敢正面交锋,全都躲得远远的。
想跑?
门都没有!
今天不杀怕你们,算老子是怂货。
陶一言手握一刀一鞘,满林子找人拼杀。
“侯爷、侯爷!别去了!追不上了!”
后面追了好一阵,一个也没追上。
大胡子瞅准机会将他拦腰抱住,其他几人也过来劝他。
这一停下来,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战意也慢慢熄灭。
此时,他才感觉浑身有些乏力,才体会到冷行说的杀疯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看看周围四个护卫也都满身鲜血,便问道:“你们受伤没有?”
“没有!侯爷,刚才您真霸气,杀得他们屁滚尿流。歇一会我们就回去吧!”年纪大的护卫劝道。
“不行,不能让这些兔崽子逃了,走继续追击。”
陶一言又跨上那匹宝马向前冲去。
他们这一路追杀,又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收兵。
最后,直到兕子她们追上来,才将他叫住。
看到他满身鲜血,坐在路边的模样,兕子的眼泪马上就出来了。
跳下马,飞跑过去,到处查找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好一会才知道他没有受伤,才哽咽道:“你这坏人,吓死妾身了,以后不准这样了,听见没有?”
边说边用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血污。
擦着擦着,就发现了他脸上有一个细微的伤口,马上失声叫道:“哎呀!你脸上有道口子!”
“那是不小心摔下马的时候蹭到的,没事!”
“胡说!好好的怎么会摔下马?分明是你搏杀的时候被人砍的。”
“就是你太子哥哥那匹宝马……”
“还敢顶嘴?来人!侯爷受伤了,快派辆马车过来,送侯爷回营。”
“马车留给受伤的兄弟们,我们骑马回去就行。”
陶一言没有听从兕子的安排,将她抱起,轻轻放上马鞍。
二人共乘一骑,迎着清晨的朝阳向巾帼军大营而去。
……………………
回到巾帼军大营。
陶一言一转身,又看到李承乾那匹宝马,气就不打一处来。
立刻气冲冲的下了第一道命令:“来人!将这匹马杀了,今天本侯必须吃到它的肉。”
“熬马骨、爆炒马肉、涮马肉、红烧马肉,一样都不能少。”
兕子不明白其中波折,皱皱眉头问道:“这匹马好好的,没受伤,你杀它做什么?”
旁边的大胡子护卫听到兕子这样问,捂着嘴跑了。
其他三个护卫也都憋着笑,跑回自己的营帐。
“这破马欺负我,必须杀了。”陶一言仍然余怒未消。
听闻相公被一匹马欺负,兕子也很生气:“竟敢欺负我相公?好!杀了!再加一个碳烤马肉。”
……………………
第二件事当然是卸甲洗澡。
进到浴室,一个巨大的浴桶摆在里面,大半桶温水已经准备好。
兕子和城阳二人上前帮他解开盔甲上的带子。
卸甲宽衣后,二人正准备将他扶进浴桶,却被他抱起,先扔进了桶中。
三人在桶中嬉笑玩闹不已。
陶一言温香软玉入怀,心情大畅。
然而,半刻钟不到。
“哗啦”一声,桶破了……
又是两刻钟过去。
陶一言换了身绿色长袍,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
身后的城阳低着头,满脸羞红。
兕子的脸上也带着两朵红霞。
……………………
中军大帐。
陶一言神采奕奕的走进去复命:“启禀殿下,北方来犯之敌已经击溃,我军大胜。”
李承乾大喜,马上迎了上去:“好!果然是不愧是大唐的名将,六千打两万,那么快就解决了。”
接着又关切的问道:“妹婿,听闻你受了重伤,可是真的?”
陶一言挠挠后脑勺,讪讪道:“呃!这个嘛,伤是有道伤口,就是没你说的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