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阶剑意!”林子夜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带着数不尽的感慨与惊异,“这就是仙阶剑意的真正形态!原来如此,这不光是剑的感悟,还是对自身、对天地规则的全然融合!”
魔剑天冷冷点头:“不错。金仙之下,在剑道的纯粹对决中,再无敌手——甚至,就算面对金仙,以剑意压制,引而胜之,也不是不可能。”
“啧啧,”一旁的孙悟空则是笑得肆意张狂,“这下可太有意思了,兄弟们。咱们这三剑合璧,怕是连天上的神仙都要头疼吧?”
林子夜收起笑意,手掌一拂,三道剑意化为白虹,冲入虚空中。
“剩下的。”林子夜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尽的霸气,“就等那些家伙找上门来了。我还没好好试试这仙阶剑意的威力——希望别让我失望。”
林子夜三人甫一出混沌空间,便收到一封烫金的请帖。帖上“论剑”二字龙飞凤舞,隐隐透出一股锋锐之气。落款是剑谷年轻一代翘楚——陆晨星。
“论剑大会?”孙悟空挠了挠耳朵,“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去看看?”
魔剑天惜字如金:“可。”
林子夜微微颔首,这陆晨星他略有耳闻,剑道天赋极高,在剑谷年轻一辈中鲜有敌手。此番论剑大会,想必也是为了聚集各方英才,交流剑道感悟,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个了解外界剑道,印证自身实力的机会。
论剑大会设在剑谷中心的演武台上。台下人头攒动,各方势力的年轻俊杰济济一堂,低声议论着最近声名鹊起的林子夜。林子夜三人甫一出现,便吸引了无数目光。他们径直走向请帖上标注的位置,那是靠近演武台前排的贵宾席,足见陆晨星对他们的重视。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那就是林子夜?果然气宇不凡!”
“听说他一人独闯剑关,连剑关守护者都败在他手下了!”
“哼,不过是些虚名罢了,真正实力如何,还得等论剑大会上见真章!”
林子夜神色淡然,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剑谷弟子外,还有不少其他宗门的天才,甚至一些隐世家族的传人也出现在此。看来这论剑大会,比他想象中还要热闹。
大会开始,陆晨星一袭白衣,飘然而至。他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出现便引来阵阵欢呼。他简单致辞后,论剑大会正式开始。
首先上场的是剑谷的几位内门弟子,他们各展所长,展示了剑谷的各种剑法绝学。轻灵飘逸的“落霞剑法”,厚重霸道的“开山剑法”,精妙绝伦的“幻影剑法”,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随后,其他宗门的天才也纷纷上台,展示各自的剑道感悟。有人主张以意驭剑,有人强调人剑合一,有人追求极致的速度,有人则注重力量的爆发。各种剑道理念碰撞交融,让林子夜三人也受益匪浅。
当然,也有一些人借机挑衅,想要在论剑大会上一鸣惊人。其中一位身着紫袍的青年,剑法凌厉霸道,挑战了数位成名已久的天才,皆以胜利告终。他傲然环视四周,眼中满是不屑:“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挑战林子夜时,他却将目光转向了陆晨星:“陆兄,久闻你的‘星河剑法’独步天下,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陆晨星也不推辞,欣然应战。两人在演武台上展开激战,剑光交错,气劲纵横,看得众人目不暇接。最终,陆晨星以微弱优势险胜,赢得了满堂喝彩。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论剑大会即将落幕之时,一位身穿粗布麻衣,腰间挂着一柄锈迹斑斑铁剑的男子缓缓走上演武台。他面容普通,身材瘦削,看起来毫不起眼,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环顾四周,语气平淡:“尔等所谓的剑道,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罢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纷纷怒目而视,就连陆晨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阁下是何人?竟敢如此狂妄!”一位剑谷弟子怒喝道。
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兵家,韩信。”
他缓缓拔出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瞬间笼罩全场。这股杀意,并非单纯的剑意,而是凝聚了无数尸山血海,经历了无数生死搏杀后沉淀下来的,真正的杀戮之意。
“兵家?难道是传说中,以杀伐入道的兵家传人?”有人惊呼道。
兵家,一个神秘而古老的传承,他们不修剑法,只修杀伐之术。据说兵家传人,皆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机。
陆晨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阁下,既然来了,就请赐教吧。”
韩信冷笑一声,手中铁剑一挥,一道血红色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奔陆晨星而去。这道剑气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杀意,仿佛要将陆晨星彻底吞噬。
陆晨星不敢大意,全力催动星河剑法,漫天星光汇聚成一道银河,挡住了那道血色剑气。然而,即便挡住了这一击,陆晨星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有点意思。”韩信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手中的攻势却更加凌厉。
他身形如鬼魅般闪烁,手中铁剑化作一道道血色闪电,不断攻击着陆晨星。陆晨星疲于招架,渐渐落入下风。
众人惊骇欲绝,陆晨星可是剑谷年轻一代的翘楚,竟然被此人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林子夜三人也紧紧盯着台上的战斗,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这韩信的剑道,与他们所见过的任何剑道都不同,充满了杀戮和毁灭的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韩信的铁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仿佛整个天地都被他的剑意所压制。陆晨星的星河剑法虽然玄妙,却难以匹敌这纯粹的杀伐之气。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交锋都让他的身形微微后退,直至退到演武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