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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送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送我电脑,你送我礼物我很开心,可是我真的不怎么会用电脑,放在书房也占地方。”

商时序直言反驳:“怎么可能?现在还有年轻人不会用电脑?”

司鹤羽更难过了,抬起手背死命的擦眼泪,又不是他想不会的,可是他一个古代人,不会就是不会嘛。

提起这个司鹤羽就想回家,想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还有祖父祖母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也在想他,他自小体弱,一直黏人爱撒娇。

越想越委屈,抽了口气结果就打了个嗝,第一次觉得商时序真的是讨厌死了。

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控诉:“可是我不会就是不会啊,我从小长在乡下,我也不喜欢电脑,我就喜欢写字画画,你……你送的礼物我不喜欢,难道不准人不喜欢别人送的礼物么?”

“你怎么那么霸道?不收你礼物就是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司鹤羽越想越气,龇着小牙控诉道:“那你还吃我小馄饨,还喝我大麦茶,你吐出来还给我。”

“我早上还给你穿衣服,今天下午还给你做了糕点,做了糖醋排骨等你回来吃,你太讨厌了,我不想给你吃了。”

“我……我要开始讨厌你了。”

商时序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明明他觉得他是理他爹来着,明明他觉得自己贼有理,司鹤羽肯定无从辩驳。

但……司鹤羽说得句句有理,他竟哑口无言。

但这会他也顾不上什么理不理,讨厌不讨厌了。

司鹤羽这一哭,真把他心哭乱了,不过有一说一,司鹤羽这会哭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他还是觉得司鹤羽哭得好漂亮。

走上前微微躬身,双手小心翼翼的去捧司鹤羽的脸:“你先别哭了。”

“我哭你也要管,是你把我弄哭的啊,我写了一下午字,写得可好了,想给你看,你回来就骂我,还说我。”

“我没骂……我和你讲道理来着。”

“你那是讲道理么?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也那么凶么?”司鹤羽自觉自己这会应该是凶巴巴 ,可让人害怕了,但在商时序的眼里,就和小猫打呵欠差不多,光张嘴了,又乖又软。

商时序有点头大,司鹤羽哭得眼睛都有点肿了。

忙牵着司鹤羽的手腕进卫生间,拿毛巾给人擦眼泪,特意记得是那条黄色毛巾,不然还得挨训。

“是我小心眼,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

低声哄了十几分钟,好话说尽,又是道歉认错,又是发誓保证的。

司鹤羽才堪堪算是缓了过来,这一缓过来,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丢人,但该委屈的时候还是委屈了。

只是心里总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毕竟很小的一件事,说开了就好了。

司鹤羽被捧着脸擦眼泪,小声嘟囔:“可是你冤枉我,你得给我道歉。”

商时序低着头去看司鹤羽的脸,好嘛,一张脸红彤彤的,鼻尖脸颊额头都因为太用力哭,泛着红意,怎一个我见犹怜可言说。

“我道歉,对不起。”

司鹤羽抽噎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好的,我听到了,我不原谅你。”

商时序:……

还有这种操作?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人暂时跑不掉的。

商时序尽职尽责的给人把脸擦得干干净净:“好,不原谅就不原谅,我好好弥补。”

司鹤羽哭得衣服都汗湿了,看着商时序还是有点讨厌,推着商时序出洗手间:“你出去,我要洗澡。”

商时序骤然被推出来,还有些愣神,司鹤羽看着那有些透明的门,看到商时序还站在门口:“你怎么还不走?我要洗澡。”

商时序知道自己这是被嫌弃了,清咳了两声:“那你好好洗,我在下面等你吃饭。”

“我不吃。”

商时序知道司鹤羽这是还没消气呢,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那么一点小问题责怪司鹤羽,还和人吵成这样?

商时序多少年没有情绪外露过了,当初被商重城气成那样也能自我平复,司鹤羽的这点行为真算不了什么?

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商时序还是决定好好哄,答应了姥姥姥爷要和司鹤羽好好相处。

更因为,这么多年了,很多男男女女想和他发展关系,但商时序一个都没有看上眼过,司鹤羽是唯一一个他不讨厌,而且略微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不然自己干嘛那么纠结司鹤羽的拒吻。

要是真的有个人能陪伴,谁又愿意一辈子孤独终老呢?

商时序自己琢磨了一下,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把人想得不好,那该哄就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况且司鹤羽是他老婆,哄老婆,不丢人。

想清楚这些,商时序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对着门说道:“真不吃?不是说做了糖醋排骨么?那我一个人吃了?”

得,商时序,活该你没老婆。

司鹤羽瞪大了双眼,都无奈了,这人……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哼了一声直接把水给打开了。

里面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商时序自嘲的笑了笑,真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本想等在外面,又想起司鹤羽说在书房写了字,还准备给他看,知道司鹤羽洗澡不会短时间结束,直接朝着楼底下走。

推开二楼的书房门,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是毛笔字?

商时序本是想着,不管司鹤羽的字写得再不好,自己也要夸上天,好哄人,但没想到是毛笔字。

而且……

商时序走到书桌的前方,看着纸上那几个“商时序”,饶是商时序不懂书法,也觉得出来司鹤羽这几个字是真的写得好。

点横竖撇捺,只记得姥爷说毛笔字要写好很不容易,但司鹤羽这几个字,俊秀飘逸,笔锋稳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颇有大师的意思。

商时序顿了顿,不止有他的名字,还有一副字上是他的名字和司鹤羽的名字,商时序直接连拍了十几张,然后把拍得最好的一张设置成了手机桌面。

把书桌上的纸理了理,这才往楼上走。

司鹤羽的话说得很对,是他不够了解他,送礼就该投其所好,他自以为是的觉得现在年轻人就喜欢打游戏,所以就认为司鹤羽也喜欢。

但很明显,对于游戏,司鹤羽不感兴趣,看桌上的那些字,就可以想见不是一两个小时写得出来的,司鹤羽必然是在书房待了很久。

能在书房待几个小时练字,单靠一时兴起是不可能的,肯定是热爱并且感兴趣才会一副接一副,不觉得枯燥。

这次,是商时序错了,他知道自己自以为是惯了,没想到第一次有人直白的讲出来,给他上一课的人是司鹤羽。

不过感觉还不错。

回到卧室时,司鹤羽正拿毛巾擦着头发,看到他,直接哼了一声。

商时序失笑,这人连生着气的轻哼都像是在撒娇。

找了条干毛巾,死皮赖脸的贴上去,直接把毛巾裹在司鹤羽的头上准备给司鹤羽擦干头发。

司鹤羽哼了一声,商时序觉得这是要和好的征兆,刚要讲话。

“呀!你怎么拿我擦脚的毛巾给我擦头发。”

商时序:……

七八条毛巾,他哪知道哪条是干嘛的?

司鹤羽把毛巾抓在手里,瞪着商时序:“你是不是故意的?”

擦脚的毛巾他特意放在了架子的最下面一层上,商时序不是故意的才怪!

商时序连忙站直了身子认错:“真不是,架子上那么多条毛巾,我就随便拿了一条。你怎么那么多毛巾?”

司鹤羽掰着手指头给商时序科普:“擦脸的,擦手的,擦身体的,擦脚的,还有……”想起那个用途,司鹤羽连生气都忘记了,声音逐渐降低:“擦屁嗯的。”

商时序没听清楚最后几个字,也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也有人和他不一样,和很多男人不一样,毕竟,男人一条帕,从头擦到胯。

虽然他不是那么粗糙的男人,也分了擦身体的,洗脸的,洗脚的,但真没这么精致。

“什么?”

“哎呀你别管,我不用你给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