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镇定下来,走在埃利诺拉身前半步保护她。
房间尽头是一个立在桌子上一人高的玻璃罩,它散发着光芒,里面似乎有一股翻滚的气流,漂浮着一个如宝石般明亮的蛋形物体。
这个物体在玻璃罩顶端和底部循环着,形态在蛋形和蜂鸟的状态中不断变幻,像是要永恒的运动下去。
透过玻璃看到一面壁橱,墙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沙漏。
钟表、沙漏和循环,埃利诺拉转头环视这个房间,她隐约知道一种时间魔法,塞廖尔透露过,他和西尔维娅就是这样来到魔法界的。
同时离开,却错时到达,埃利诺拉垂着眼睫若有所思。她又看向那个一直在破壳又重生的蜂鸟,冷漠的移开视线。
时间与生命还是命运与循环,这都不是她好奇或是需要思考的,她转头吩咐身边的巫师仔细搜查一番。
埃利诺拉的视线落在玻璃壁橱,里面是一整个柜子的时间转换器。
她的手指动了动,视线长久的落在古旧的怀表上面,内部的那个小型能够独立移动的分针针尖反射出一道诡谲的光芒,埃利诺拉盯着时间转换器久久未动。
在埃利诺拉附近查探的德拉科得到巫师的汇报,玻璃罩后面有一扇不知通向哪里的门。
德拉科走到埃利诺拉身边想要告诉她这个消息,他看到埃利诺拉一直在看那个玻璃橱柜,视线紧跟着看过去。
刻着复杂图案和符号的古旧怀表,这是一个时间转换器,而时间转换器的作用则是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
“艾拉。”
德拉科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忧的看着埃利诺拉,他难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
“我没事。”
埃利诺拉垂下眼睫,握紧德拉科的手重复说道:
“我没事。”
德拉科的心都要碎了,他抱紧埃利诺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希望自己的怀抱能够给她带来温暖。
“我没事的,德拉科。”
埃利诺拉像是说给德拉科听,她把视线从时间转换器上面移开,朝巫师们所说的那个门走去。
“我知道的,那只是让人单一的回到过去,过去的我和未来的我可以同时出现,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未来都无法改变。”
她太清醒了,清醒的让德拉科心疼,可却无能为力。
埃利诺拉在德拉科的怀抱中汲取力量,渐渐恢复成以往的样子,她吩咐巫师打开这扇门,走向门后未知的房间。
在踏入那扇门之前,埃利诺拉又转过头看一眼那个壁橱,她沉默的垂下眼睫,转身和德拉科踏入门里。
门后是一个宽敞冰冷的房间,这里排满了顶到天花板的架子,上面摆满了蒙尘的水晶球。
架子上贴着陈旧的标签,有些水晶球死寂静默,有些水晶球里有隐秘的流光。跳跃着蓝色火焰的烛台在架子两端分隔,一边昏暗,一边暗沉。
有巫师随手想要拿起一个水晶球查看,但他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
“这东西太诡异了。”
巫师警惕的盯着水晶球,拿起枪顶在水晶球上面,像是要开一枪看看。
“这好像是预言球。”
有一个巫师打断他,走过来仔细端详着。
“我的祖母在世时会做预言,她的工作很神秘,我只知道她会做水晶球,和这个看起来有点像。”
埃利诺拉随意点点头,吩咐巫师们四下查探,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食死徒。
隐藏在暗处的食死徒只感到莫名其妙,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一个像哈利·波特啊。
但巫师们很快发现他们,战斗一触即发,食死徒很不开心,他们还要畏手畏脚的小心预言球不要被打碎。
“有时候不需要这么麻烦,我知道你们要找哈利·波特,他们在后面,我们只是路过。”
埃利诺拉这样说道,她举起枪指向架子,看到食死徒一个个紧张的盯着她。
“你们也不想任务被破坏吧,别搞花招,来一个人和我们谈判。”
“凭什么听你们的。”
食死徒如果听话那就不是食死徒了,一个食死徒鲁弗斯·斯克林杰这样顶撞道,他怎么可能听一个小屁孩的话。
埃利诺拉并不多说,她朝一个架子打空弹夹,随后吩咐巫师们砸碎这里的每一个预言球。
这下换成食死徒们紧张起来,他们还没得到伏地魔要的预言球,若是就这样被打碎了……
“等一下!”
眼看巫师们立刻就要动作,鲁弗斯·斯克林杰咬牙切齿面目扭曲的叫停了,他瞪一眼埃利诺拉,忍气吞声的同意谈判。
“就你吧。”
埃利诺拉面无表情的换了个弹夹,鲁弗斯·斯克林杰回头看一眼他的同伴食死徒和奴隶麻瓜,一步步朝埃利诺拉走去。
巫师们立刻把鲁弗斯·斯克林杰围在中间,埃利诺拉使用魔法让他发不出声音,直接开始摄魂取念。
鲁弗斯·斯克林杰一整个猝不及防,他的大脑就这样被打开了,两眼上翻的像个傻子。
他比加格森要清醒些,埃利诺拉看到了他跪在地上虔诚亲吻伏地魔的袍角,由于这是鲁弗斯·斯克林杰的视角,这让她感觉很难受。
埃利诺拉皱着眉毛看到了伏地魔吩咐食死徒在这里等待哈利·波特,等他拿到预言球后再夺过来献给他。
伏地魔神神叨叨的说预言球在架子上时,只有和预言相关的人可以拿起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的那则预言。
得到想要的消息,埃利诺拉丢开鲁弗斯·斯克林杰,面无表情的取出帕子擦手,她有个疑问,也这样问了。
“如果伏地魔想要知道那则预言,他也是和预言相关的人,那么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呢?”
从鲁弗斯·斯克林杰的记忆中,埃利诺拉知道了伏地魔想要的预言球是97号预言球,他本人就在这里,却在暗处躲躲藏藏。
“谁知道呢,我想他早就疯了。”
德拉科耸耸肩,他也不知道伏地魔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被放开的鲁弗斯·斯克林杰瘫软在地上,埃利诺拉在摄魂取念时没有留情,丝毫不顾及他会不会变成傻子。
“鲁弗斯!你对他怎么了!”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发觉了鲁弗斯·斯克林杰的不对劲,愤怒的质问埃利诺拉。
“我怎么知道,你确定要和我不知礼数的喊叫吗?”
埃利诺拉举起枪对准预言球,奥古斯特·卢克伍德脸色一变,憋屈的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