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在镇上忙着自己的生意,虽然酿酒这个生意她不用管太多,但是也要腾出一些时间,做一些自己所想的规划。
她不能让墨白神医觉得自己就是个菟丝花,都是靠着景澈的,这样以后合作时候,也会无法沟通。
所以她拿出纸笔,写起了自己的计划。
在未来世界时候,她看见那边人喝红酒吃点心的宴会,也看过那时候对酒的**,所以这些,她都写下来,包括一些其它果酒的配方等。
她不能让景澈在墨白神医面前丢脸,给自己人挣够面子。
今天在村里,景澈的真实身份传开了,不少人都围着景家看着,以前他们虽然也经常见到景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景澈现在是大人物了。
景澈倒是很大方,出来跟大家说了,过两天上梁,大家都来吃流水席。
大家本来有些拘谨的,但是听到要来吃席,又都轻松了不少。
晚上,姜晚归刚回村,在村口就被冯四鹏叫住了:“义妹,景澈真的是京城大理寺卿的外孙子啊?”
姜晚归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冯四鹏,点点头:“你等我为什么要在树上?”
“站得高望得远,我还得偷着看看景澈在家干啥,要不我不放心你。”冯四鹏一脸认真。
“那你看见啥了?”姜晚归从冯四鹏这个角度,往景家方向看了看,不解地问。
“墙太高,院子里还有树,看不清。”
“看不清为什么你还在上边?”
“给景澈那小子点压力,让他不敢小看我妹妹。”
“不是,你也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你,这压力从哪来的?”
冯四鹏沉默了……
姜晚归真的是无语了:“以后不用看着他了,他人挺好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带你进去跟他说说话?”
“我不去,我好好的妹妹,凭什么上冬就要嫁给他,我不爱看他。”冯四鹏一脸不情愿。
这时候,景澈走了过来:“义兄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我说就行。”
冯四鹏没有景澈高,但是为了显得自己有气势,站得笔直:“你以前都不说你的身份,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妹妹当外室养着?”
这个是他傍晚时,听别人议论的。
今天村里的传言不少,怎么说的都有,之前觉得景澈是家里的弃子,身体也不好,随时死了,自然不会想到这些。
但是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这个身份说起来,就算是要死了,也是有的是人抢着嫁的,怎么也不该轮到他们村的人,所以说来说去,又出来新的谣言。
所以冯四鹏的心里不踏实,想要跟姜晚归说,可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好,正好景澈来了,他直性子,也就责问起来。
景澈一脸的轻松:“你问问晚归,她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
姜晚归对着冯四鹏点头:“我之前就知道。”
冯四鹏还是不认同:“你知道有什么用?定下婚事他们家都不来人,还不是要把你养在外边?义妹,我跟你说,这人心眼多得很,你得小心。”
姜晚归都被冯四鹏惊到了,忍着笑问他:“义兄,你怎么这么聪明了?知道的真多。”
冯四鹏被姜晚归表扬得高兴了,笑得很骄傲,不过笑着笑着觉得不对了,他看向姜晚归:“义妹,你这不是好话。”
景澈也笑出声,这个冯四鹏真的挺有意思的:“你别听那些谣言,首先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娶妻是正儿八经的三媒六聘,对那些纳妾养外室不感兴趣。其次,你的义妹是个聪明的女子,你真的觉得她会稀里糊涂地给人当外室?”
这么一说,冯四鹏也觉得有道理了:“可是,可是村里人这么说,那对我义妹也不好。”
景澈点头:“这点是我的错,我没考虑周全,过两日我们家上梁,我会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清楚这事,不会让晚归委屈。”
冯四鹏听到景澈这么说,表情轻松了不少:“算你识相,景澈,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反正你要是欺负我义妹,我就跟你没完。”
景澈倒是不生气冯四鹏这么跟他说话,反倒还挺高兴的,因为这证明冯四鹏是真的关心姜晚归的,比姜家那些哥哥对姜晚归好多了。
他道:“你这人挺好,配我们晚归叫你一声义兄。”
“那当然,我现在可还没完全的认可你,我还会监督你,你别玩花样。”冯四鹏护着姜晚归对着景澈道。
景澈笑着点头:“好,接受你的监督。”
冯四鹏看看天色,对着姜晚归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姜晚归看着景澈,挠挠头,也不好当着冯四鹏的面去景澈家,只能跟景澈道别。
景澈也是无奈,这个冯四鹏真的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冯四鹏边送姜晚归边跟她唠叨:“这个景澈还行,但是你真的要留个心眼的,我听到别人那么说你,真的气死我了,我爹娘还不知道,估计明天我娘知道这事,还得找你。”
姜晚归走到大门口停下了:“那咱们这就去你家吧,万一明天我去镇上了,到时候伯父伯母还得担心一天,我也还有些事正好要跟他们说。”
冯四鹏应下,两人这又转回去,去了冯家。
冯喜正在洗脚,程氏在铺被褥,准备躺下了。
听到姜晚归来,程氏放下手里的活赶紧迎出来:“晚归,咋这么晚来了?”
姜晚归道:“伯母,有些事跟你和冯伯伯说。”
冯喜也擦了脚出来:“坐下说吧,我们今天也听说了景公子的身世,还想明天找你说说这事呢。”
姜晚归坐下之后,先开口:“他的身世我之前就知道,现在村里有些传言,说景澈把我当外室养在村里,这个之前我们还真的没想到,不过你们听到这样的传言也不用担心,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他家里有些复杂,有些事不好对外说,但是这些事,他会处理的,也会跟村里人说明白的,你们不用担心。”
冯喜叹了口气:“可是更多是他的一面之词,如果他是骗你的怎么办?”
姜晚归道:“我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个的,我了解他,所以这些是不可能的,现在他还帮我跟人合伙做生意,都是为了以后的我铺路,他是个有责任的人。”
“铺路?不会是想离开的时候,更没有愧疚吧?”程氏还是不放心。
姜晚归看得出来,冯喜家这三人是真的为自己着想的,她道:“如果他只是为了减少负罪感,可以走的时候给我一些钱,更没必要弄那些伤神费力的事,他在这盖房子,还为村里修桥修水渠,这些其实也可以不做的,你们说对吧?”
冯喜想想也是:“这个确实,但是他的身份,总是让人不放心。”
姜晚归笑着道:“冯伯伯,你不是说过,如果你有个女儿,可以不嫁人,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