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瑶没想到断梦的身后是景澈,她的脑子现在也是越来越大,有姜晚归一个对手已经很烦了,为什么这又多一个?
本来她了解的景澈是不近女色的,怎么这到了这么个镇子之后,景澈这身边多了这么多女人?
那么这个女人跟景澈是什么关系?忽然地,她又有了想法,这个女人知道不知道姜晚归?如果知道,那么她们之间如果发生争斗,自己不就能渔翁得利了?
她对着姜晚归道:“断梦姑娘,你和景公子什么关系?你知道他要成亲了么?”
姜晚归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回答:“我和景公子是朋友,他成亲我回去送去祝福,怎么,郑姑娘对景公子的婚事有异议?不会是郑姑娘对景公子有意吧?那我劝你可别痴心妄想,景公子和姜姑娘可是两情相悦,我们做朋友的,都是真心尊重祝福的。”
郑欣瑶没想到断梦姑娘对此这么没有反应:“你,你知道姜晚归那个人很小肚鸡肠么?如果知道景公子跟你有交情,她一定会阻拦的。”
姜晚归扶了扶面具:“哦?姜姑娘那么好的人,怎么在你嘴里成这样了?郑姑娘,我怎么觉得你看谁都不顺眼,那你有没有想过,问题不在别人而在你呢?”
郑欣瑶的脸色通红:“断梦姑娘,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是你认识景公子,那也不代表这个信物是真的,你以为景家的信物那么好得到?”
“那你就找人验证吧。”姜晚归一点不担心。
可是她的底气却让郑欣瑶动摇了:“断梦姑娘,我这是给你机会,一旦要是验证你作假,你就……”
“这话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不用你这么为我着想,找人验证吧。”姜晚归之前对这枚金叶子的重视是因为纯金的,她以为景澈给她这个,是让她在关键时候,买命用,现在才知道,这个东西代表的是整个景家的势力。
说实话,现在她更要保住景家了,因为如果景家不倒,那可是自己一辈子的靠山。
她摸着这个金叶子,总觉得跟之前不一样了,怎么好像闪着光?
郑欣瑶眼里带着嫉妒地看着那枚金叶子:“找人就找人,你敢跟我去见景公子么?”
姜晚归点头:“当然,见我的朋友,我有什么不敢?”
捕头这时候心里暗喜,还好还好,自己没冲动,别说,这个断梦真的是个心善的姑娘,她救了自己的老命。
县令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人就是不能贪心,如果自己之前不好高骛远的想再搭上郑欣瑶这艘船,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处境。
并且他也感觉到,景澈应该不是弃子,自己没有查清楚,要坏事。
主要是当时郑欣瑶不仅仅是金钱地位的诱惑,她说得也有道理,断梦姑娘就是个不敢露脸的商女,她背后的人也就是把她当成金丝雀养着,而自己这种有家世背景的,才能真的有话语权的,断梦身后的人不会为了她来得罪自己这种家世,所以县令才倒戈的。
说起来,这个县令能接触到的地位高的人不多,所以这才会被诱惑。
现在他后悔,真的后悔,人不该朝三暮四,不该左右摇摆,现在怎么办?
这时候,景澈带着高大壮走了进来。
县令见到景澈,不仅仅是流汗了,还觉得脚步虚浮,因为自己答应郑欣瑶的要求,其实就是等于违背景澈了,之前他是想着这事办完就找断梦姑娘谈判,让她把这事瞒下,他也便两边不得罪,哪想到景澈这么快来了?他知道这个断梦姑娘,他动错了。
但是现在他也没办法解释,只能见招拆招,他上前问安:“景公子,请上座。”
说实话,他现在一方面希望景澈对两个姑娘都有意,这样就会变成一个感情问题,那么自己的背叛也就不严重了。
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那个金叶子是假的,这样的话,自己的背叛还能显得不那么明显。
景澈直接站到了姜晚归的身边问:“你没事吧?”
姜晚归摇头:“没事,只是郑姑娘咬定我手里的金叶子是假的,正好你来了,帮着辨认一下。”
景澈都没看金叶子:“我给你的,又如何能是假的?”
郑欣瑶不可思议地看着景澈:“景公子,你知道这金叶子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景澈笑了:“我的东西,我想给谁难道还需要跟你请示?”
郑欣瑶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这个东西对景家很重要,你就不怕外人用这个做什么对景家不好的事?”
“你这是质疑我的判断力?”景澈再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的珍稀程度,不该随意给人。”郑欣瑶此时的脑子里也已经乱了,因为一切都是不按照她所想的进行的,本以为景澈喜欢的是姜晚归,但是现在她觉得不是了,景澈内心最爱的应该是断梦,因为能把景家的信物给断梦,证明她在景澈心里的重要。
忽然地,她好像明白了景澈的用意,他是要用姜晚归吸引别人的注意,来保护这个断梦姑娘吧。
她好像终于领悟到了真理,眼里含泪地看着景澈,又问了句:“所以,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是她?”这个她自然是指断梦姑娘。
景澈还真的不好回答了,因为断梦也是姜晚归,这个要怎么回答?
这时候姜晚归开口了:“这个重要么?反正都不是你,所以现在你该说点什么了吧?诬陷我,买通县令,这个事情可不小。”
县令差点吓晕了,赶紧对着景澈作揖:“景公子,都是我的错。但我其实也是为你好的,我想着郑家跟景家都是京城官家,有交情,总不能跟郑家交恶。且郑小姐就是想跟郑小姐合作,这对断梦姑娘不是坏事,我真的没想害谁。”
景澈看向县令:“让断梦姑娘做她不想做的事,难道是为了她好?这话你自己相信么?”
县令赶紧继续道歉:“对不起景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因为刚才他听到了经常说,那个金叶子是他给断梦姑娘的,那么就证明景澈在景家还是有很高的地位的,所以不能得罪。
景澈叹了口气:“我之前跟你说关照朝阳绣庄,也没有过让你做违法的事。你作为县令,徇私枉法,已经是德不配位了,你的事我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