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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信对于姜晚归这个说话语气,已经很生气了,但是他强压着火气,因为他现在的目的是要姜晚归的铺子,等拿到铺子再收拾她,让她先张扬一阵。

他扯出一个笑容:“小六,听爹说景公子给了一个铺子,这个铺子放着或者租出去也没多少收入,不如咱们合作,我用那个铺面做生意,然后给你分红,这样咱们都划算,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一起挣钱不是更好?”

姜晚归这回抬头看姜楚信了:“你比他们聪明,你知道不直接伸手,有点礼貌,但不多,坏心眼却不少。”

她边翻着包子,边给姜楚信做了简单的总结。

姜楚信的手仅仅握拳,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发火,先骗她,拿到东西之后,怎么收拾她都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的跟珠珠的,都要报。

他的语气都带着颤抖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别人傻?你不就是想把铺子占着,顶多开始两年给我点分红,等以后慢慢的把我的铺子吞了?”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这么想?”

“我怎么知道?因为我从来没相信过你说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不对,应该是你的呼吸都带着假味。”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姜楚信没想到姜晚归这么说,他甚至一时的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我怎么想一个当众侮辱我六亲不认的人?难道这样的人值得我信任?”姜晚归微笑着反问。

“不是,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我那也是一时没想太多,说错了,你怎么得理不饶人?”姜楚信有些心虚解释。

“没多想时候,下意识地做的事,才是发自本心的,所以你本来就是那么想的。并且得理为什么要饶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姜晚归又把包子翻了个,包子皮烤得焦黄的,很有食欲。

姜楚信看着姜晚归那个淡然的神色真的是压不住火气了:“我是你哥,咱们是一个肚子爬出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念一念咱们一奶同胞的情分,好好说话?”

“哦?从你们听信姜晚珠污蔑我,帮着她欺负我的时候开始,我就对你们没情分了,一个肚子不一个肚子爬出来的有什么用?姜晚珠跟你们也不是一个肚子爬出来的,你对她不是更好?”姜晚归把包子上碰到的一点灰磕掉道。

“你看你,不还是嫉妒我们护着珠珠,可是你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这个问题的关键,我们不就是讨厌你这种嫉妒心?你就不能像珠珠……”姜楚信边说,边凑近姜晚归,低头看姜晚归烤的包子,真的太香了。

不等姜楚信说完,姜晚归一手把炉子边的抹布拿起来,直接塞入了姜楚信的嘴里:“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没一句我爱听的,这些话你不在家时候,他们都说的我耳朵起茧子了,以后再说这些,我把你舌头割下来烤了。”

姜楚信挣扎着往后躲,边往后,边把嘴里的抹布掏出来,扔在地上:“姜晚归你疯了。”

姜晚归把烤好的包子放在炉子边火小的地方,然后站起来拍拍手,一步步逼近姜楚信:“姜楚信,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对你们兄妹情深不感兴趣,我也不嫉妒你们,你们一个个里外都脏的东西,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说完,她把姜楚信身上的棉斗篷扯下来:“这个是我做的,我现在不想给你了。”

刚扯下来,结果看着姜楚信里边有些小的棉袄,再次伸手往下扒:“这个也是我做的吧?我做的衣服,狗不配穿,不对,狗配,狗都比你通人性,你是个什么玩意?畜生,你不配。”

姜楚信被姜晚归这一套操作整蒙了,他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衣服:“你要干什么?你真的疯了,救命啊,姜晚归疯了。”

姜晚归把他的棉袄拔下来之后,继续地扒他的裤子:“烦死了,怎么都是我做的,这么多,扒起来太费劲。”

姜楚信觉得姜晚归是真的疯了,他死命的对着外边喊,他现在怕极了,因为亵裤也是姜晚归做的,再扒下去,自己就要光腚了,那脸是真的没了。

他死命地按着自己的裤子:“姜晚归,你松手,我是女的,不对,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怎么能扒男人的裤子?”他被吓得语无伦次,哇哇乱叫。

姜晚归把他扒得就剩下一条亵裤:“给你留块遮羞布,以免辣我的眼睛,滚吧。”

姜楚信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他觉得这样出去真的是丢脸,所以道:“把裤子给我,我花钱买。”

姜晚归撇撇嘴:“不卖,我又不缺钱,再不走,亵裤也别要了。”

姜楚信吓得赶紧往外跑,他怕真的连条亵裤都不剩。

并且他要回去跟爹和祖母告状,告诉他们姜晚归多么的癫狂,让爹对她动家法,罚她跪祖宗牌位。

姜晚归把那些衣服堆在了门口,等一会有空给村里那个大黄拿过去垫窝。

大黄是村里一个无儿无女的老人养的狗狗,后来老人去世了,大黄还是住在那个房子,谁带他都不走,因为大黄通人性,还救过村里落水的小孩,所以村里人也都不伤害它,甚至经常有人会给它一些吃的。

它就在那个老房子过了三年,说起来,大黄真的比姜家那些畜生更像人,姜晚归现在条件好了之后,没少给大黄带好吃的。

那边姜楚信到了正房的东屋就开始跟马氏告状了:“祖母,你是不知道,那姜晚归就跟一个疯子一样,你看看,把我衣服都拔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她怎么敢的?”

马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给他一个小褥子:“你先盖上,这像什么样子,珠珠还在这呢。”

姜楚信也是真的气急了,并且姜晚归都能给他扒成这样,他也是真的忽略姜晚珠在这看着的事,说起来,他刚才甚至差点亵裤都没了,所以剩条亵裤,他就觉得挺好的了。

他赶紧接过来小褥子,把自己裹住,坐在炕头马氏边上:“祖母,你们刚才是没看见姜晚归那个可怕的样子,她像是能杀人,你赶紧罚她跪祖宗牌位。”

姜楚信不知道,其实刚才他那撕心裂肺的救命,院子里都听得见,只是谁也不敢去救他,因为都被姜晚归打过,就算是长辈没被打过的,也打不到姜晚归,甚至他们能感觉到,如果他们动手,姜晚归一定会还手的,所以他们都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