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是佩服景程汉的,他知道怎么能让景家走得更远,哪怕是越过儿子培养孙子。
不过她也佩服景程汉,只娶一妻,哪怕儿孙不多。
傅景阳对景辰岳他们都很亲切热情,他的这种亲切不是装的。
他苦笑着对着他们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人各有命。”
这次,傅景阳没有再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话,这话容易给徐家带来危险,母亲对他是真的好,他也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徐蓉。
这个情况下,景辰岳不再说什么,那姜晚归和景澈也不合适再说,所以也就道别,跟大舅一起出来了。
回到了前院,景辰岳感慨,人真的是善而终有报。
因为明天景辰岳就回京城,所以今天晚上姜晚归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拿手菜,又让人去娶了一些葡萄酒。
景辰岳晚饭时候,不住的对着景澈感慨:“这我回去可是有得跟你外祖父外祖母说了,晚归把你照顾的太好了。”
姜晚归赶紧道:“大舅,景澈对我也很照顾的。”
“他身体不好,怎么也是你辛苦,这些我们都知道,孩子你放心,以后不管咋样,我们景家都会管你的。”景辰岳这话是非常的发自内心,当然,也是一种态度。
姜晚归也明白他的意思:“谢谢大舅,我也会一直做个对景家有用的人。”
她想着自己依附人家,自然要表忠心的。
景辰岳笑着道:“你这孩子,心思太重了,自己家人是不需要说这些的。”
姜晚归挠挠头,这个不好解释,只能应下:“知道了大舅。”
这顿饭上,景澈陪着景辰岳小酌了两杯,因为景辰岳以为景澈身体不好,所以没让他多喝。
晚上,景澈和景辰岳又是秉烛夜谈。
姜晚归早早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景辰岳也就道别回去了。
送走了景辰岳,姜晚归把镯子给了景澈:“这个我确实不能收,这是外祖母送给外孙媳妇的,我受不起。”
景澈没接:“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是说了,我没想再娶。”
“就算是你不再娶了,这个也可以给景夺他们的妻子,我不合适的。”姜晚归还是觉得太贵重,主要是意义太大。
“外祖母是个公平的人,都会有的,给你的就收着。你不收,让他们发现,怕是更担心我了。”
“那倒也是,那我先收着,等以后再说。”姜晚归想着,先帮着收着,以后看情况,合适时候再还给他就是了。
说完这事,姜晚归也想起来自己的事:“对了,我这几天可能要忙了,绣庄的分店我要早些开业。”
“好,需要什么跟我说。”景澈也想到这些,但是对姜晚归的能力他不担心,人越是有本事了,越有钱,有钱了,很多事也便更简单,现在的姜晚归有钱,有人,所以确实没什么担心的。
“知道。”姜晚归跟他倒是真的没想过客气,两人之间现在也没办法分得那么清楚。
上午,姜晚归换了衣服,出去了。
因为之前该准备的都开始准备了,所以也不麻烦,只是把进程都落实,把要请的掌柜的,伙计,都请来,然后把两个徒弟中一个挪过去,基本也就行了。
预计半个月之后开业,因为这个时候距离过年也就两个月了,正好年前能挣一笔大钱。
隔天,姜晚归收到了村里人给送的信,说老三姜楚礼下月初二娶媳妇,让她有空回去参加婚礼。
算了一下,十天之后,跟自己开业错开的,回去也行,她也想看看姜家人的动态。
说起来,她是挺惋惜那个姜楚礼未来的媳妇,好好的姑娘,嫁这么户人家。
但是自己之前已经提醒过了,只是她不信,那也没办法,说起来,从家世相貌上看,姜楚礼确实说得过去,父亲是保长,自己有个手艺,长得也不错,自己还能怎么再去跟李家人说,之前说姜楚礼跟养妹关系不一般,但是养妹都出嫁了,再还能说啥?
现在就看着姑娘自己的本事了,能不能在这个家站住脚,但是自己好心的去提醒一句,不要像以前的自己那样,为了得到认可,就不停地委曲求全。
想好自己要做的,她也跟景澈说了,到时候不用景澈回去,因为入了三九天之后,太冷了,景澈对外的身体不能这么折腾,所以她自己回去就行。
当然,她也提醒景澈,瓷器铺的事要抓紧了,自己是要跟姜楚信打擂台的,让他直接毁掉经商的路。
这些商量妥当之后,姜晚归打算明天先回趟村里,一方面是家里这么久没回去,也要回去看看。
还有就是也有日子没去冯家和葛家了,都要去打个招呼,串个门子,并且镇上秩序恢复,她也得回来拿村里的绣活。
这次她回来,带了不少的礼物,一个马车塞得满满的。
说起来,他对伏牛村这个家是最有感情的,这个是自己走出火坑之后最温暖的地方。
看着家里的每个地方,她都那么喜欢。
在家转了一圈,然后坐着马车,带着礼物去了冯家。
冯喜正好刚从外边回来,见到姜晚归高兴地迎过去:“你这丫头,有日子没回来了,我和你伯母这两天要去你大哥家看看孙子,还想正好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先回来了。”
之前镇上不太平,他们听了姜晚归给捎信的话,没去镇上,他们两口子这点好,不给小辈添乱,不让去就不去,因为他们知道,去了是给孩子添麻烦,他们在不能帮忙的情况下,更愿意给孩子省心。
姜晚归下了马车:“镇上太平了,我也就着急回来看看你们,前两天大哥去我家了,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他们。”
“你大哥那你定是没少操心,快进屋,天气冷,屋里暖和。”
“我给你和伯母带了些吃的,帮我搬进去。”姜晚归让车夫帮着把东西拿下来道。
冯喜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责备:“你怎么又买东西回来?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姜晚归笑眯眯的应下:“知道了,以后我少买。”边说边把大包小裹地往院子里拎。
冯喜也是无奈了:“哪次不是这么说的,然后哪次少买了,就会嘴上说。”
程氏听见声音也出来了,跟冯喜一样的责备着姜晚归,但是这些责备,更像是一种宠溺,说的都是埋怨,可是那个语气暖得不行。
姜晚归听得嘴角咧得老高,压都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