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他的话似乎是嫌弃似的拿着袖子捂了捂鼻子。
转头看向它的时候说了一句。
“你离我远一点，你的涎液都溅到我的脸上了。”
蛟蛇已经被他激怒，那女生愤怒的嘶吼不停。
见男人不搭理它，那女声气的语无伦次。
“裕笙，当年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天吗？能有今天这么逍遥快活的日子吗？现在我的雾儿死了，我让你去帮我杀了他们，你竟然这般模样？我当年就不该救你。”
“够了！”男人听了这话，难得变了脸色，极言厉色的喝止它。
“就你也配提起当年？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要不是看你一门心思扑在那头畜生身上，没有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忍受你这么久。”
“早在当初你背着我生下那头畜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法忍受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是你的孩子——”
后面跟来的几人听的目瞪口呆，他们听到了什么？天呐，这真是的吗？人蛇？这太毁三观了。
清瑶也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头晕目眩。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以前的生物课上的内容，生殖隔离真的能打破吗？这是什么新手段吗？
殿上的人没人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还在激烈的争吵。一人一蛇仿佛相互忍耐许久，就在今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了，终于撕破了脸面。
那个叫红拂的女声还在继续质问，愤怒的蛇尾不停的在殿内四处拍打，有好几个仆人都被它拍死在蛇尾之下。
“当年是你奄奄一息之际，求我垂怜，我才保下你的性命。我血玉蛇一族本就子嗣艰难，有了雾儿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会有这么无知的想法？”
男子皱眉看了它许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轻声问。
“我早该想到的，从你进入这个身体以后就开始被它的思想侵蚀了。你现在已经是一头彻头彻尾的血玉蛇了，你知道吗？”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也是一个人吗？”
男人的话落，那蛟蛇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愤怒的嘶吼翻滚，蛇尾四处扫荡，周围的人全部被它打倒，有的甚至直接拍成了血沫。
“够了，我说够了，你不要再提她，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如今只想替我儿报仇，你到底替不替我去杀了他们？”
男子听了他的话以后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它另外一个问题。
“当年，你我机缘巧合之下签订契约，你是不是早就得到了血玉蛇的传承？知道了，我染了你的血就会做出那种事？”
他向下走了一步。
“当年你我苟合，是不是你设计的？后来更是以我的寿命为由，哄骗我签订同生共死契约，让我得到千年寿命，就不好再追究你设计我的事，你回答我。是不是这样？”
红玉蛇如今已经愤怒到没有理智。没什么耐心听他在提起从前，勉强听他说完以后不耐的说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这洞天福地就是我给你的赔偿，难道你不满意吗？”
男人转过身，淡漠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突然看向它晒笑了一声。
“满意，我当然满意，毕竟我在这里快活了千年。”
“就是不知道你满不满意。毕竟你那蠢儿子千年都未开灵智。”
听了他的话，那女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恨恨的抬头看向他。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当年对它做了手脚，导致它始终无法开启灵智。”
男人随手拿起一支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满不在乎的看着它说。
“千年前你修炼有成，却因手段太过残忍，杀戮太重，导致渡劫化形失败，转化为蛟蛇。
我不知你在渡劫之际遇到了什么奇遇，导致异世之魂穿到了这具蛇身上。
我猜你当年一定是本体受伤严重，灵魂不稳，所以才随意抓取了一个纯稚灵魂来替你挡住天罚，让自己苟活下来。当年我遇到的应该是刚穿来这具身躯里的人。”
男人回想起当年救起的那条血红色的鲜血淋漓的小蛇。当他靠近的时候就听它虚弱的说了一句“救我”。就昏死了过去。
当年他年幼，出于对动物口吐人言的好奇，就将它带回了家。
好心照料之后，小蛇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与它交谈时才得知这竟是一个异世之魂，意外穿进了这具蛇身。当时他还年幼，并没有考虑那么许多。
他每天都与这个不会爬行的小蛇在一起，看它蠢笨摔跤的样子，实在是可乐。时日久了，小蛇提出要与他签订契约，他也没有反对。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男人停下回忆，毕竟千年之久，他的记忆也不甚清晰了。
“当年你垂涎我的外貌，竟设计以蛟蛇之身之身玷污于我。还设下各种计谋，让我无法对你追究。你不了解男人。你对我做下的种种恶行足以让我忍忍辱负重。全部回报给你。”
“至于你所说的血雾蛇，我只会对他深恶痛绝。且不说你一直假借我的名义说那是我的子嗣，让我不快。
就是他成年以后你与他整日厮混，难道当我是瞎子吗？你是畜生不会感到羞耻，可是我却感到恶心。”
“我并不介意你与他人苟合，毕竟与我无关。但是你次次在我面前提起它是你为我所生，难道真的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吗？那就是一条杂种。”
“再说这洞天福地，如今千年已过，你还当我不知？此处秘境只能与人类缔结契约，你是一条蛇，想占有它简直是做梦。”
“你先费尽心机与我缔结契约，又利用我当年的无知诱哄我契约这个秘境。变相的将这个秘境占为己有，享受着这里面的各种天材地宝。”
“或许你与你的蠢儿子，不，是你那奸夫，都是遭天厌弃之身。”
“你们拼命折腾了千年，也不过是现在这副鬼样子，那个傻子更是被人所杀，真是，大快人心。”
男子说完，畅快的干了杯中的酒，将酒杯随手掷在地上。
“与你相处千年，我早就摸清了你的弱点，这么多年你靠汲取人类的血液保持你的功力。早就坠入了魔道，回不了头了。只要我将秘境封死，没有血液供应，你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见不得任何带着正气的东西。我相信终有一日会有正义之师将你诛杀，你说呢？红拂大长老！”
随着他的话落，后面藏着的几人心里一震，他发现他们了。
这些话，是说给她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