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生心头一颤,很快反应过来:“对,我之前刷短视频,看别人都给自己烧纸,说是提前给自己存点钱,免得下去了输在起跑线上......”
【好家伙,你是懂存钱的。】
【你这思想遥遥领先。】
【你都没开户怎么存。】
【再一次感受到了我和你们之间的差距。】
理科生面露尴尬:“现在的女孩子都追求不婚不育保平安,我条件又不好,万一打光棍,以后也没人给我烧纸,所以我就......防患于未然。”
殷灵微微摇头,表情很是无奈:“你是怎么给自己烧的。”
“我随便找了个木牌,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对着木牌烧......”
理科生越说声音越小,他做这事的时候没感觉,当众说出来反而有些丢脸。
“你这不就相当于给自己立了个牌位。”殷灵没好气的说道。
理科生也有点心虚:“大师,难道我最近遇到的意外都跟这件事有关吗?”
“当然了,你给自己立牌位、烧纸钱,相当于在诅咒自己,那些个脏东西会不受控制地聚集在你身边,直到你真正死亡为止,好在是你八字比较硬,一直撑到现在。”
“怎么会这样,我没想过诅咒自己......”理科生哭丧着脸,肠子都快悔青了。
“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不信的话,你给自己烧纸,信的话,你却没有敬畏之心。”
现在的人,真是连最起码的忌讳都不顾了。
【地府:感谢老铁送来的人头。】
【还好,我怕被别人捡走,就一直没烧。】
【我就比较机智了,我烧给我奶,让她给我存着,我下去就是富三代。】
【秀儿。】
【我又学到了。】
理科生欲哭无泪:“大师,那我现在怎么办啊,我知道错了。”
“诅咒已立,只能找东西替你受过了。”殷灵思索了片刻,遂问道,“你找一件随身物品,最好是娃娃布偶之类的。”
理科生闻言连忙起身在家里翻找起来,不出多时,他又重新回到屏幕前:“大师,这个挂件可以吗?”
他很少买娃娃,只有一个小熊挂件,还是别人送的,他一直当钥匙扣用。
殷灵点了点头:“可以,你找张纸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另外剪一缕头发,包着塞到小熊肚子里,连同你立的牌位一起烧掉。”
“好好,我马上去烧。”理科生片刻也不敢耽搁,飞快地将收起来的木牌找了出来。
殷灵又嘱咐道:“烧的时候记得诚心认错。”
“好的,我明白了。”
理科生说完又跑到厨房找了个不锈钢菜盆。
准备好一切后,他便来到阳台将牌位和小熊一起丢进了火盆里。
同时他虔诚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呢喃着:“对不起各路鬼神,都是我年少无知犯下大错,还请各位,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与此同时,屏幕前的殷灵拿过一张黄符,并用朱砂笔在背面写上了理科生的姓名和八字。
写完之后她默默念起了咒语,很快,符纸无火自燃,理科生那边的牌位和小熊也跟着化为了灰烬。
那燃烧的速度之快,让理科生都感到一阵诧异。
等到火光渐渐熄灭,理科生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不适感竟然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接着,他便感到一股清爽的气息在身体内流转,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仿佛重获新生。
“好神奇。”理科生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禁发出一阵感叹。
看到理科生额间的阴气已经消散,殷灵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后别作死了。”
理科生忙不迭地答应:“好的好的,一定不会了,谢谢大师。”
有过这些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经历,他哪里还敢碰这些东西。
解决了理科生的事,殷灵便切断了连线,紧接着发出了第三个福袋。
这次抽到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名字叫笨笨,扎着高马尾,英气十足。
只是她的面相......
笨笨上线后,还没开口便红了眼睛,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谁见谁怜。
【哎哟,我就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
【妹妹到我怀里哭,眼泪可以抹我腹肌上。】
【老子曾经说过,一个人越是炫耀什么,就越是缺少什么。】
【你确定是老子说的?】
笨笨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爸爸,我爸爸在一个星期前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报警了吗妹妹。】
【我觉得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
【没毛病,毕竟能连上线的都是“有缘人”。】
笨笨点了点头:“是的,报过警了,但是警察也找不到我爸的踪迹,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殷灵眸光微动,转而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笨笨愣了一瞬,随后眼泪无声地滑落,声音带着颤抖:“对,我老是做噩梦,梦到我爸要淹死我。”
梦里,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但却能清晰地看到爸爸把她抱到河边,毫不犹豫地将她按进了河水之中。
她能感觉到身体被河水紧紧包围,强烈的窒息感瞬间笼罩全身,仿佛有无数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
冰冷的河水涌入鼻腔、喉咙,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
笨笨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她不停地挣扎,可始终徒劳无功。
而每当她陷入绝望之际,爸爸妈妈总会冲到她房间,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可诡异的是,她每次从梦中惊醒,都会发现床上有一滩水渍,而且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这种经历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回想起来,后背依然直冒冷汗。
“那你爸妈看到这种景象是什么反应。”殷灵又问。
笨笨迟疑了片刻,回道:“他们好像很害怕,但是又告诉我,那是我做噩梦出的虚汗......”
她不傻,当然也知道人不可能出那么多汗,可是除此之外,她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笨笨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了屏幕:“姐姐,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爸妈他们有事瞒着我?”
殷灵正欲开口,笨笨的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随后一个妇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