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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管家一听,顿时愣了一瞬,随后又笑呵呵的看向肖万诚道:

“呵呵呵……几百年前的事,肖大人打听的倒是不少啊。比起我们王权曾被那两个地方的妖怪打的确实是抬不起头,但现今王权的实力和地位也非肖家所能摆布。

毕竟,我好像曾听闻,几百年前的肖家,因闹出和妖怪结婚的丑态而弄的名声受损呐。”

王权霸业不知怎的莫名心虚的揉了揉脖子,随后又默默记住了两个地名...

“嚯!这……这道盟里的八卦是我能听的嘛!费老先生说的是真是假啊?再多讲点,我爱听。”

“唉!你这个人机听都听了,还乱叫些什么?”

“难怪肖家这几百年来一直都进不了大世家的名列,原来这里还有门道啊!”

“蛙趣,肖家还有这种操作?消息压的那么严实嘛?”

“这不废话,人家可是黑曜监察使的大队!”

“嗐!这不是王权家和肖家在杨家的地盘上扯头花吗?”

“闭嘴吧你!大世家的事,我们可管不着!”

费管家的这一言论,引得下方安心当个吃瓜群众的人们纷纷议论。

而肖万诚听完费管家的话瞬间面色黑如锅底,他恶狠狠的看了眼费管家,心中暗自思忖:

镇定……镇定!

此刻我们肖家不宜直接向王权家动手,当务之急是先将杨家打倒。

随后,再逐步削弱道盟中王权的得力助手,逐一将他们清除!

肖家几百年前的丑事,绝不能传出去!

思及此,肖万诚只得紧咬牙关,硬挤出一丝笑容,并急忙转移话题道:

“呵呵……费先生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无的放矢,肖家绝没有此等丑事,只是费老先生听闻肖家的陈年旧事...

哼……听闻始终是听闻,不可轻信了谣言啊,费先生。”

费管家听罢顿时感觉喉头一噎,就听肖万诚接着道:

“不过,还是要回归正题,杨家今日此事,双方各执一词总不是办法,要不,杨老先生的意思?”

这番话语落下,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杨家的家主。

费管家见肖万诚并未再继续针对王权家,于情于理只得暂时退让一步,开口道:

“也罢。”

始终护在杨雁和木直人身侧的三位孩子此刻也纷纷让开,为二人留出空间。

杨雁满含期待地目光投向下方的父亲,情不自禁地唤出声来:

“爹。”

而此刻,整个局势的焦点和压力,无疑都集中在了杨家家主的身上。

费管家站在喜台上,目光忧虑地投向下方的杨家家主,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老杨啊,该点了我都点了,现在看来,他们手上只有一个人证。

只要你抵死不认,咬死他们造谣污蔑,把今天的场面应付过去。

后面的事,我们这些老朋友就好下手了。

可你这牛脾气,千万要忍住啊!

杨家家主眉头紧锁,眼神狠厉的看向自己闺女身旁的木直人,厉声喝道:

“说!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私自放走妖怪。”

杨雁听到父亲的质问,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去看向木直人。

此时,站在一旁的费管家也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小子,别做傻事啊!”

可木直人是谁?他的人品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

说好听点,是为人正直。

说难听点,就是个榆木脑袋。

让他说谎,他绝不会干!

木直人完全忽略了费管家的善意提醒,大方地坦然承认道:

“是我放的。”

当自己的夫君公然在所有道盟成员面前承认了此事,杨雁的瞳孔瞬间收缩,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木直人。

而杨家家主听到这一消息后,愤怒地咬紧牙关,面色铁青。

费管家则是微微摇头,发出一声苦叹:

“你们呀……”

木直人环视着在场的众人,特别是看着杨雁,他急忙向杨家家主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它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与它也没有半点关系,岳父,我说的都是实话,岳父,我……”

杨家家主却对此置若罔闻,他转身离去,离了这场原本为女儿精心筹办的婚礼。

费管家望着杨家家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木直人,再次无奈地叹息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可你们要知道,现在这个道盟,已经不适合你们这种人了。”

肖万诚得意地笑了笑,挥手间透出一股小人得志的气焰,下令道:

“抓!”

随即,那些曾被王权霸业轻易扔下台的监察使们再次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朝着上方的木直人扑去。

这一次,三位孩子并未再出手阻拦。

杨一叹默默地走到自己小姑的身边,无言地拥抱着她,试图为她带去一丝丝安慰。

而杨雁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满了绝望,无助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带走。

……

监狱内。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啊——”

“疼吗?那就乖乖说出来吧。”

肖万诚冷峻地注视着被高高悬挂在木桩上、浑身布满伤痕的木直人。

“不……!不是!”

“你和那只妖怪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万诚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旁边烧得通红的烙铁,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了木直人。

“没有关系……”

木直人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喘息着回答道。

肖万诚听后,顿时发出一声冷笑,他拿起旁边的烙铁,目光冷冽地盯向固执己见的木直人,开口道:

“还不明白呀?自在你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放走妖怪的那一刻起。

你就注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你就像一滴脏水,谁也不愿意沾上。

你唯一的活路,就是把这脏水,泼出去。”

肖万诚嘲讽地瞥了眼此刻的木直人,然后假惺惺地表示愿意给他留条活路,说道:

“比如告诉我,是杨家让你放走了妖怪...”

“不……不是...”

听到木直人这般倔强顽固的回答,肖万诚啧啧称奇道:

“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肖万诚话未说完,手中的烙铁已猛然按在了木直人的胸口,刹那间,焦肉的滋滋声与木直人凄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

同时,外边的天空也逐渐下起雪来。

杨雁孤身一人,身着鲜红婚服,静静地伫立在监察院的大门口,肩上的雪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堆积成一片洁白。

监察院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此时,一阵微风悄然掠过。

它拂去了杨雁肩头的积雪,同时也无声无息地熄灭了那颗曾怀揣“侥幸”的心。

大门处缓慢的走出四位人影,他们抬着早已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木直人,走到杨雁的面前。

而当杨雁看到木直人被抬出来的那一刻,她瞬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轻轻地走到木直人面前,眼眸微微颤动,注视着他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痕,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身体无法自持地颤抖着,泪水涌上眼眶,只能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声。

最终,她承受不住这份沉痛,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悲伤淹没。

就在此刻,杨家家主缓缓走上前来,站到了距离自家女儿和女婿几米之遥的地方。

他凝视着杨雁那伤心难过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轻声开口道:

“雁儿,忘了他吧……”

“忘了他……!?”

杨雁的呜咽声瞬间凝固,她低下头,努力压抑着愤怒,沉声道:

“他现在……算什么?木家的人,也是杨门女婿...!”

杨家家主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看向自家闺女道:

“你知道他入不了杨家,还记得你爷爷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杨雁听罢下意识的回答道:

“爷爷当年,死于南方九头雉妖之手,三眼被挖四肢被截,可这……与他放走妖怪有何关系...?”

“他私放妖怪,会给杨家添麻烦。”

听到父亲如此回应,杨雁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不禁冷笑出声,嘲讽道:

“给杨家添麻烦...?这恐怕……是我们杨家给他惹来的麻烦吧...若不是因为我们杨家...

他区区一开采队小头目,放走一只小妖怪,何至于监察使,倾巢而出咬住不放!

他到底是为了维护什么而死得那么惨!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杨雁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以质问的目光回望父亲,希望他能解释出自己想要的……

可……父亲的脾性她又怎会不知...

杨家家主听到自己女儿因一个“外人”而冲撞了自己,严父的尊严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他自己不知自爱,沾染妖怪,还是我的错咯!!!”

杨雁听着父亲那大声指责的声音,并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她的心,早已被这世道伤的体无完肤。

她只是默默的扶起不被他承认的“杨门女婿”,亦步亦趋扶着木直人的尸身,从自己父亲的身旁走过。

“是啊……都没错,谁都没错,你们整个道盟,都没错……”

杨家家主听着杨雁的话,瞬间怔愣了半晌,他忙转过身,朝前方走去的杨雁大喝道:

“雁儿!你去哪里?你给我回来!!”

“不了,既然他入不了杨门,那女儿就随他入木家,永别了,父亲……”

那天,空中的雪下的很大,却无人信木直人说的那一句话。

而信他的……却只有那只曾被木直人因心善而放过的小山妖。

那只小山妖大闹了一场监察衙门。

它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敢在道盟判决的事上挑事,而且还是只妖怪,它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木公子只是我的恩公而已,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如此,它还是毅然决然的那么做了,下场就如同它想象的那样,最终被乱剑刺死。

它的死,对这件事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波澜。

无人在意...不……或许…

道盟在意的……只是他们又杀了一只妖怪,在背后吹嘘自夸道盟的实力有多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