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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瑶见两人虽在斗气倒也没有祸祸食物,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给李莲花夹了几个菜。

方多病到底年轻,最终棋差一招落败,气哼哼的吃了大半的菜。

晚饭过后,笛飞声最终选择留下来,一来他身上的伤需要调养,二来这个时候确实不宜出面,先暗中联络无颜和阎王寻命再说。

翌日,四人再次上门拜访刘如京,笛飞声为遮掩身份还戴上了面具。

“你们又来干什么,人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

“刘前辈,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跟你打听四顾门的一些旧事。”

“又提四顾门,四顾门早就亡了。”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你的腰间不还是挂着四顾门的令牌吗?”

刘如京没说话。

方多病疑惑,“刘前辈,你既然这么惦记四顾门,为什么对百川院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十年前四顾门分家之时,我就当江湖再无四顾门,门主出事了,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一个人替门主守住这份家业!什么江湖刑堂百川院,在老子眼里屁都不是!”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本是常事。”

李莲花提议,“如今四顾门重启,你的老伙计也都在,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回去啊。”

“你懂什么!”

刘如京好像更生气了,“四顾门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相夷的四顾门。门主不在了,他们就一个个的把脏水都泼在门主身上,肖紫衿就是其中一个,如今让我接受他当门主,除非老子死了!

都说李相夷是因为报单孤刀的私仇,杀上金鸳盟才中了圈套,其实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刘如京意识到自己话太多,又开始赶人。

“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刘前辈,我们来就是为了此事。”

李莲花介绍方多病,“其实这位少侠不仅是百川院的刑探,还是李相夷的徒弟。”

“什么,你是门主的徒弟?!”

“是。”

“有何证据?”

方多病在院子里拔下一棵野花将内力注入其中,不多时那花骨朵就开了。

“扬州慢!”

刘如京努力睁大那只还算看得见的眼睛,神情激动,“你真是李门主的徒弟,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方多病询问,“刘前辈,二门主在生前有没有秘密调查过些什么,比如说什么人之类的?”

“跟我来。”

刘如京带他们进了内室,在储格中摸索半晌取出一张旧纸。

“金半山。”

“李莲花,你什么时候认识南胤字了?”

“最近呢,我在书铺找到几本南胤书,能识得几个。”

多亏了系统的检索功能。

李莲花看向刘如京,“前辈,您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刘如京将当年发生的事告知他们,原来他无意间发现二门主绕过他派心腹搜集情报,单孤刀告诉他金鸳盟暗中支持南胤复国大计危害中原,心腹正是去调查南胤潜伏在中原的四个富商。

“我想帮他,于是把它默了下来,可惜啊,我只记得其中一个。”

李莲花又试探性询问一品坟之事,刘如京果然被派去过那边,可一品坟外有八卦阵,单孤刀当时并没有闯进去。

“一品坟,当时我们去时陪葬箱子里还丢失过一件东西。”

方多病将事情串起来,“那里面装着的就是南胤至宝罗摩鼎。”

而现在,多半是落在万圣道或是金鸳盟手里了。

辞别刘如京,几人离开了河边的这家客栈。

“来了这一趟,看似是知道了不少线索,可刘前辈提供的唯一一个名字竟然是金半山。”

方多病叹气,“唉,世事无常啊。”

“看来我们只能从玉楼春那边入手了。”

玉楼春这个人相当神秘,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要想见到他,唯一的途径就是拿到漫山红的请柬。

“杂货铺自从上次在慕娩山庄救过乔姑娘之后就声名大噪,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玉楼春的眼。”

“距离漫山红吃席还有些时日呢,不着急。”

莲花楼重回以往,两个主人平日里一个练剑一个看店。

笛飞声远程遥控无颜和阎王寻命,有时候会直接不见人影,转头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神秘的很。

方多病是个闲不住的,有时候会留在莲花楼帮忙,但大半时间往往跑出去打听消息。

这一日,原本风平浪静的江湖又有了新的流言。

——单孤刀之死皆是李相夷所为。

慕娩山庄,乔婉娩在院中找到肖紫衿。

“关于李相夷的那些流言,你听到了吗?”

“都是些风言风语罢了。”

肖紫衿避开她看过来的目光,“不过关于他的事,你总是格外紧张。”

“我查过,那些流言是故意传出来的。”

乔婉娩步步紧逼。

肖紫衿变了脸色,“你是在怀疑我。”

“我对相夷早已没有半分爱意,他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过去十年,我的身边只有你,你为什么不愿意信我?”

“我重掌四顾门,你不曾助我议事,而李相夷流言一出你却急匆匆跑来质问我。”

肖紫衿心中憋屈,“你对他是没有半分爱意,只有满心真情。”

“我不来议事,是因为你初掌四顾门,我是四顾门元老,若在场怕你掣肘,你怎会如此小......”

“小人之心?他创立四顾门,我重建四顾门,他是门主我也是门主,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始终不如他呢?”

“紫矜,我们都累了,该冷静一下,想想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什么意思?”

“我原以为你重掌四顾门只是为了还武林一个安宁,可我没想到你想要的只是一个战利品。”

乔婉娩难掩失望,“你我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他,而是你。你说我放不下他,其实真正放不下他的人,是你。”

“婉娩!”

昔日的情侣不欢而散。

肖紫衿望着消失的身影狠狠捏紧拳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李莲花那些熟悉的小动作以及乔婉娩送谢礼时的久久驻足。

他不甘心。

不管那人是不是李相夷,他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