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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哈哈,我老猪就喜欢小伙你这样的爽利人。”匹格见刘震平愿意加入,自然是热烈欢迎,其他几位“自由之刃”的成员也为组织迎来新成员衷心感到高兴。

“话说回来,我们的组织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刘震平有点好奇,“自由之刃”一开始是一群不甘沦为宴的食材的求生者聚在一起成立的组织。

如今,宴已经死去,那这个组织将以什么样的目的继续存续下去呢?

“从罪孽盛宴死里逃生的我们,深刻的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和荒谬,我们厌倦强者对弱者无尽的压迫和剥削,因为我们也曾是被压迫的一方,所以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为了建设一个各种族和谐共处、相对平等、消灭剥削的的国度。”老乔治如此解释道。

“恕我直言,这不太现实吧?”刘震平对于老乔治这过于理想化的想法持有不同的意见:“各种族平等共处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吧。打个比方:我是人类,恐魔以人类的肉体和恐惧情绪为食,要如何才能让食物和掠食者在一个国度内和平共处?”

老乔治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小友,你太小看居虚略的科技发展程度了。其实多种族和谐共处的情况,在众神之战前就出现过了,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各个种族的食物,哪怕是情绪这种抽象层面的食物,在魔法和科技的结合下,都是可以被生产制造出来的。

在众神之战前,居虚略的物产丰富,各个种族和谐相处,根本就不是如今这种强者剥削弱者的社会,那时也存在一定程度的贫富差距,但总体来说是合理的,远没有如今这般严重。”

“众神之战前?”刘震平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他记得摄像头老哥好像就是因为在众神之战中战败,才落得如今囚禁于至暗幽狱等死的下场。

于是他在心底偷偷的询问摄像头老哥,当时的情况,究竟是不是如老乔治所言。

“确实如此,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曾经并不是如此丑陋。”不知为何,刘震平从塞伯拉斯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深沉的悲凉。

老乔治继续说道:“对于普通的居虚略居民来说,这样的社会形态无疑是利好的,但是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这种社会形态显然不能让他们满意,于是一个人类站了出来,他就是后来的资本恶魔——格拉蒂斯·费德。”

“他提出的理论认为,当时的社会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单元化的生活环境和各种社会福利并不能带给大家更多的幸福感。

整个社会前进的动力都在这种缺少竞争、缺少差距的温吞社会中被消磨殆尽,那些勇敢的、有才华的、富有创造力的个体,没有得到足够的褒奖,在基本需求都被普遍满足的情况下,市场的消费能力大打折扣,经济萎靡不振,大量的个体沉迷网络世界虚拟的快乐,通货紧缩严重,居虚略的经济内循环濒临崩溃。”

“为了改变这样的现状,他以一个锐意改革的革新者的身份,开始出现在各种媒体上,他不断向所有人灌输一个属于资本主义的美好未来,也许普通的个体对他的构想并不感兴趣,但是社会中最强大、最聪明、最有力量的一批群体,对他的学说显然非常有兴趣。”

“于是,他在这些群体的共同帮助下,逐渐成为了当时的社会公知,一大群不知所谓的普通群众在媒体的宣传下,相信这所谓的改革先锋能够为自己带来更光明的生活,那时人人都认为是现行的社会框架限制了自己的才能,人人都认为自己配的上更高的社会地位和更好的生活。”

老乔治叹了一口气:“再然后,轰轰烈烈的资本主义革命就开始了,在社会精英阶层和被煽动裹挟的普通民众阶层的通力合作下,过去的政府被推翻,强大的执政官也被多名强者围攻致死。

这是一场背后围绕着多名神只的意志的战争,大量的神眷下场,恶魔们也共襄盛宴,所以史称众神之战,此战之后,格拉蒂斯·费德登上了居虚略统治者的宝座。”

“他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发行玛门币作为基准货币,以居虚略的绝对武力入侵周边的弱小文明,将他们变成产品的倾销地和廉价资源的产地,借助资本的力量让社会快速繁荣起来,居民们都或多或少享受到了资本主义高速发展带来的红利,他们天真的以为自己正在步入美好的未来,却没注意到,贫富差距的鸿沟开始将社会彻底割裂成两个部分。”

“再然后,就是失去所有束缚的资本主义野蛮生长,当普通民众阶层们发现社会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变得美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曾经保护他们的强者在众神之战都被他们亲手推进了坟墓,在各种寡头资本的分化、打压、控制、拉拢之下,普通民众根本就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反击,然后一路发展至今,这个世界变成了如今这般丑陋、扭曲的模样。”

“也就是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居虚略的科技就已经发达到完全可以满足各个种族和平共处的基本需求了?”刘震平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疯狂的世界曾经居然正常过。

“不仅当时可以做到,如今更是可以轻易做到,只不过在资本的控制下,社会资源以一种极度不合理的方式分配,并且他们刻意限制了底层群众获取资源的能力,社会阶层彻底固化,上升的通道近乎堵死,然后借助媒体洗脑让底层群众将自己的苦难归结于自身,再不断放大群众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内斗。

先进的科技被他们用来解决低生育和高自杀率的问题,扭曲的世界观借助媒体和网络横行,受难者们嘲笑其他的受难者,个体们被割裂开来,再也无法联合在一起对资本造成任何威胁。

在众生的苦难和一小部分群体的穷奢极欲中,资本主义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而格拉蒂斯·费德也完成了自己从普通人类晋升为资本恶魔的华丽蜕变,这就是居虚略的近代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