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两腿一并,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这娘们忒狠了,一不高兴就想当寡妇。
“有你这么好的老婆,我连二都不会想。”
苏阳讪笑连连。
沈幼卿哼了一声,正色道:“你爸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伯告诉我的。”
“大伯的消息还真灵通。”
“他的一个战友是银监会的,和他聊天的时候告诉他的。”
“原来是这样。”
沈幼卿恍然,旋即又问:“你……见你爸了?”
“嗯,见了。”
“今天我去了趟青城,问了下情况,一段日子不见,他好像老了很多,说他两句,一个劲的哭鼻子,真丢人。”
苏阳一阵唠叨,嘴上说着丢人,目光却是有点复杂。
当时。
他看到林宏伟胡子拉碴,皱纹明显增多,白发也多了不少,仿佛老了十几岁。
那一瞬间。
让他感觉有点心酸,心中的怨恨也淡薄许多。
“唉呀,你怎么这样,他被人坑的这么惨,本就心里难受,你不安慰一下就罢了,怎么还嚷嚷他,真是的!”
沈幼卿气呼呼的拍打苏阳,嫌他做的太过分了。
“我一看到他那衰样就上火,活了一把年纪,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小孩子都知道想想——啊,这个叔叔会不会是想骗我的糖吃啊。”
苏阳捏着嗓门,模仿小孩子的声音,逗的沈幼卿直笑,伸手拍打苏阳。
“行了你,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沈幼卿忽然间想到什么,有点担心的说:“呀!叔叔不让我跟你说,你找他去,他会不会认为是我告诉的你。”
“我跟他讲了,大伯跟我说的。”
“哦哦,这就好。”
“以后再见了,你好好跟他讲话,别嚷嚷,人犯了错,总得给人改过的机会吧。”
“嗯。”
苏阳出奇的没有反对,这让沈幼卿有点惊讶。
“这小狼狗,什么时候转性了,他不是挺厌恶林宏伟吗?”
沈幼卿想了想,说道:“虽然借贷公司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但还欠了银行十亿,这个钱终归还是要还的,不然会有很多限制,生活中很不方便。”
“我已经联系了银行那边,申请延期慢慢还。”
“嗯,暂时只能这样了。”
沈幼卿点点头。
目前公司正处于紧张时期,还账的事只能往后延迟了。
就在这时。
沈幼卿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来一看竟然是刘芸打来的。
“怎么了?”
苏阳好奇。
“刘芸打来的,我总感觉刘芸这妮子有心事,看上去怪怪的。”
说话间,她已经接了电话。
“老板,你休息了吗?”
“还没,有事?”
“我方便上去吗?”
“上来就行,又没外人。”
沈幼卿笑了。
一句没外人,听的刘芸鼻子一酸。
片刻后。
刘芸来到最顶层,看到沈幼卿和苏阳就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着聊天,桌上摆着一些新鲜的水果。
“来,坐。”
沈幼卿朝她勾勾手。
刘芸一脸委屈的来到他们面前,眼圈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沈幼卿和苏阳对视一眼。
“这是咋了?”
“老板,我、我害怕……”
刘芸泣不成声,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啊?”
沈幼卿一头雾水,皱眉问道:“有事说事,你哭什么?”
“老、老板,那个白少爷,他、他威胁我。”
刘芸鼓足勇气说道。
回来的路上。
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白俊豪说的话告诉沈幼卿。
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沈幼卿。
三年多的时间里。
她们既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又像姐妹,虽然沈幼卿有时表现的很冷漠,但对她却是发自内心的好,更是无比信任她。
她不想做对不起沈幼卿的事。
面对白俊豪那种人物的威胁,刘芸不顾危险,依然选择告诉沈幼卿实情,可见她对沈幼卿的忠心,不枉沈幼卿这么信任她。
“他怎么威胁你了?”
沈幼卿的目光变的很冷。
“就是你把姑爷拽出包间后,白少威胁我,让我做他的内应,帮他得到你,我就是你的陪嫁丫鬟,以后也可以待在他身边,享一辈子福。”
刘芸没有任何隐瞒,将白俊豪的话都说了出来。
“果然没存好心。”
苏阳冷哼,眼中寒芒闪烁,真是活腻了,竟然敢打沈幼卿的主意。
“你怎么回应他的?”
“当时他掐住我脖子,掐的我上不来气,我不得不答应他,他威胁我,要是我敢耍花样,我的下场会很凄惨。”
直到现在。
刘芸依然心有余悸,着实被吓坏了。
“这个混蛋!”
沈幼卿气的怒骂一声,伸手将刘芸拉到身边,让她坐了下来,轻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嗯。”
刘芸梨花带雨的点点头。
苏阳正色道:“刘特助,面对生命威胁,你依然选择把真相告诉小卿,我很欣慰,你放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不会有事的,至于这个所谓的白少,交给我了。”
“老公,这个白俊豪毕竟是白家的少爷,你想怎么做?”
“放心,我有分寸。”
苏阳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沈幼卿略微思索,对刘芸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一个人就不要单独出去了,有事安排别人。”
“好。”
刘芸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没事了,去休息吧。”
“嗯嗯。”
刘芸心里轻松许多,回去睡觉了。
沈幼卿偎在苏阳身边,有点惭愧的说道:“老公,要是我早和你商量,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如今不仅惹到一个强大的敌人,还害的刘芸身陷险境,都是我的错。”
“你不用自责,如果这个白少就是奔着你来的,就算没有卖公司的事,他一样会找上你。”
“我的魅力这么大吗?把千里之外的公子哥都给吸引来了?”
沈幼卿很妩媚的撩了下秀发。
“你这就是典型的红颜祸水,幸亏遇到的是我,不然的话,哼!指不定害死多少任丈夫了,搞不好现在都寡妇好几次了。”
“滚,你才是寡妇,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沈幼卿抬手拍了下苏阳。
不过,话说回来,她倒认为苏阳说的有一点道理。
如果嫁个软弱的丈夫,别说保护她了,恐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可不就得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