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沉着脸看他,“而且什么?”
“而且您应该没忘,六眼几百年才出现一例,我是,那么接下来的短时间里,五条家都不可能再出现另一个六眼。”
大长老不死心,哪怕他知道五条悟说的没错,仍旧不想轻易妥协。
“即便没有六眼,你的孩子也不可能弱的,只要好好地长大,一定可以成为下一任家主,这有什么不好?”
他继续说:“对你,对五条家,全都没有坏处,这一点你没想过吗?”
五条悟笑了一下,说出的话令大长老无语。
他说:“真抱歉呢,我还真是没想过,我想象不出自己成为丈夫和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我大概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做不到这些事情。”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不,”五条悟摇摇头,他笑了一下,想着另一种可能,“如果杰是一个女人的话,说不定我也可以做得很好,只是很可惜,他不是。”
“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说那个人,我不想听。”这样说着,大长老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听禅院家那小子说,那个男人比你大将近十岁?”
“不是十岁,是七岁啦,直哉怎么这样胡乱说啊?”
“大你这么多,社会阅历也一定比你多,他就是知道你是五条家的家主才勾引你的吧?”
“喂~”五条悟的语调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大长老,你们不要一遇到这种情况就把那自以为是的错误推给别人好吗?很可惜,他没有勾引我,是我主动去追求的他。”
像是觉得这样说还不够,他继续加码道:“是我像狗皮膏药似的用尽浑身解数去追的人家,一开始,人家根本不想搭理我,全靠我有毅力。”
“你你你、你说什么?”大长老闻言,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小子为什么会露出如此骄傲的表情,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五条悟冲着面色苍白的老人笑,非常骄傲的跟他讲自己是如何追求夏油杰的。
大长老听到他为了追夏油杰,不惜去那个城市边缘的区域租住一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还没有一只宠物猫住的地方大的房子,差点心梗。
他看五条悟说的洋洋自得,心中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们五条家那么宝贝神子,为了追男人居然如此的委屈求全。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五条悟笑嘻嘻的摇头,“哪有,全世界的人都疯了我都不会疯,大长老你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有多好。”
大长老知道自己拿五条悟没办法,五条悟跟过去的族长不一样,他自小我行我素惯了。
他们对五条悟虽然严厉,却也是捧在掌心上娇惯的,以至于让他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到最后,大长老也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但他还想再努力一下。
他问五条悟,“你们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
说到这个,五条悟更开心了,他点点头,语调轻快,“我爸妈很喜欢杰的,他们相处的很好。”
大长老:“……!!!”
“嘻嘻~”五条悟不怕死的冲着面色惨白的老人笑,换来的却是——
“滚去祠堂跪着。”
“诶?”五条悟一听到这个惩罚,顿时露出苦瓜脸,“不去不行吗?”
“快滚去祠堂跪着,让列祖列宗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五条悟嘟着嘴巴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去就去,那里冷冷清清的,我不喜欢去跪着,真是的,我都长大了,又不是小时候离家出走,至于这么罚吗?”
“还不快滚!”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滚。”
走出和室,在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五条悟又伸颗脑袋进来。
他不怕死的说:“杰也来了,大长老要不要见见他,他人可好了,你见了也会像我爸妈一样喜欢的,哦对了,杰会下围棋哦,每次回来,他都会陪我爸爸下围棋,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
拐杖毫不客气的砸过来,马上就要砸到五条悟脑袋的时候,他立刻退了出去,飞快地把纸门拉上。
只听“嘭”的一声,拐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门上。
伴随这个的还有大长老的怒吼——“快滚!”
五条悟丝毫没有因为被大长老教训了而影响心情,他知道,大长老的终极办法也就只有让他去跪祠堂。
跪祠堂几乎就是大长老黔驴技穷后仅剩的一个方法,这个方法也代表着从此以后,对方不会再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
大长老只是老了,又不是成了傻瓜,一个他注定管不了的人,一件他努力之后没能管得了的事,管过了也就过了,至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五条悟来到茶室的时候,夏油杰正跟五条晴子聊对方在国外的事情。
五条晴子很好相处,去国外接受过西式教育后,对家族内的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在意,人很开放,也比较包容。
跟她短暂的聊了一会儿天,夏油杰放松了不少,也没有刚来时的那种紧绷感。
“你们两个在这里喝茶,我却要挨骂,还真是不公平呢。”五条悟在夏油杰身边坐下,扫了一眼桌面,不满道:“没我的杯子吗?”
五条晴子挑眉,“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了,等着,我去拿。”
“不用了,我喝杰的就可以了,喝完还得去跪祠堂呢。”
五条晴子笑了,吐槽道:“爷爷也就这点办法了。”
五条悟就着夏油杰的杯子喝了口水,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现在已经是近两点钟,他扁着嘴巴算时间,“要赶上早晨八点钟的第一节课的话,至少要四点钟就开始走,现在马上两点钟了,也就是说我最多能跪两个小时。”
这样说着,五条悟不在乎的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两小时而已,很快的。”
五条悟去了祠堂老老实实的跪着,夏油杰这一次没有听他的去休息,而是陪着五条悟去了那个寂静无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