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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玉佩...应该是个墓葬品...只有葬在下面的才会雕刻这种凶兽....”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陈最,想探出他的真实意图。

陈最拧眉,抬眸与他对视,“老头,这些东西不是底下的吧...我可不收那些阴气重的玩意儿...”

老人翻了个白眼,“这些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见谁家丧葬用这种瓶子?也不怕坏了风水...”

“那就好...”他又挑出一个红色玉牌,做出闲聊的姿态,“您刚才说丧葬上才会出现凶兽...不一定吧,我见好多建筑物上都雕这个...”

老人只是试探他是不是那些挑事的腌臜之辈,现在看,还真是个啥也不懂的臭小子。

他收敛了神色,“你说的也不奇怪,现在什么年节了,不是古代讲究多的时候了,现在早就不忌讳了,玉佩上雕什么的都有....不过平常佩戴,雕个凶兽多难看,不如菩萨佛祖静心,再不济也可以雕个龙啊,”

陈最含笑点头,“受教了...”

他低头在箱子里翻找,“您这怎么没有印章啊...”

老人拍了拍另一个箱子,“这里面应该有,你翻翻...”

在另一个箱子里,还真翻出了两枚印章,一枚是木质的,另一枚是玉石。

看了一下底部的字,“这都是什么印章....”

老人笑笑:“我祖上姓杨...”

“这也不是杨字啊,”

“那谁知道呢...”

陈最盯着上面的图案打量,“印章上雕一条蛇...啧啧,也是稀罕...”

“可能就是雕着玩呢,”

他把印章重新放进去,“不好看...不如穷奇霸气...”

老人笑着开口:“傻小子,主要是收藏啊,这材质可都是好玉...”

“你见谁家平时用的印章刻花里胡哨的东西的,都是刻代表自己的姓,或者字...”

他眼底闪过些什么,“不过你说穷奇...我年轻的时候就见过一个印章,那上面雕的就是穷奇...”

陈最饶有兴致的看过来,“长啥样...”

“嗐,早忘了...就是记得好看,那个家族的有个规矩,每个出生的孩子都会让工匠做出一枚印....刻上自己的名字...边上的图案嘛...就是穷奇,”

“这是什么规矩...”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确实不懂,您跟我说说....”

“......”

夜深了,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幔所笼罩。

夜色浓郁中,那弯月牙儿静静地悬挂在如墨的天幕上,洒下一缕缕清冷的光辉。

深夜骑行的陈最眼底诸多愁绪。

本想含蓄的问问这个老者,印章上那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来着。

可这老头明显知道的不多。

讲故事逗他玩呢!

还得找个知情者问问啊。

“慕容”这个姓代表什么。

有没有仇家?

楚明舟能看出他眉眼熟悉,那其他人应该能认出来。

不搞搞清楚,届时麻烦找上身,他该如何应对。

陈最眼底闪过冷芒,脚下的自行车瞪的都快冒出火星子。

一天慕容家富贵没享。

若是还得对付仇家,突然觉得有点憋屈。

来到知青点门口,陈最把自行车收进背包,拎着一些肉和粮食走了院子。

推门走进房间,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再扫了一眼被子只盖了上半身的齐冲,他暗自点点头,这温度才对。

东西扔在一边,脱衣服睡觉...

翌日晨。

一阵尿意袭来,迷糊着起床的齐冲突然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半睁眼看了一眼,瞬间惊醒,“我屮艹芔茻....”

陈最听着这一声怪叫,烦躁的踹了过去,“闭嘴...”

“是你啊...吓死我了...我以为谁跑到我炕上了...”

这要是个女的,他可说不清了。

齐冲松了口气,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去了一趟厕所。

回来本想跟陈最叙话,可看他明显睡得正香。

他笑了一声,再次钻进被窝。

再次醒来,已是将近午时。

陈最这一觉睡的很爽,从床上坐起的时候,感觉脑子都是懵的。

齐冲喊了他一声:“睡懵了?”

“几点了?”

声音沙哑干涩,让他的眼神看向水壶。

齐冲把水壶递给他,“该吃晌午饭了,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陈最指了指房间里的背篓,“里面有鸡蛋鸭蛋,还有肉,你收拾一下,看着做,我吃什么都行....”

“豁,都是好东西...”

背篓里肉、蛋、面粉大米什么都有。

齐冲嘿嘿的笑了笑,“还好家里给我寄了钱票,要不然你这东西...我还真吃不起...”

他蹲在地上边收拾东西边跟陈最搭话:“哎,你不是请假十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最轻笑,“事解决完就回来了,”

“你这时候回来正好...昨天还听人说呢,要下大雪了...到时候漫山的雪,你咋回来还是个问题呢,对了,你一会儿去一趟村长家,把假销了...”

“嗯...”

他拎着两个鸡蛋走出去,“刚睡醒也不适合吃太腻的东西,我下点面条先简单吃点?”

“可以...”

陈最起床洗漱,刚收拾完,那边的面条也出锅了。

端着碗蹲在门口跟其他知青打着哈哈。

“陈最回来了啊...”

“嗯,”

林峰笑着开口:“挺好,那晚几天的喜宴你能吃上了...”

陈最抬眸看过去,“恭喜...一定去...”

“在哪里办?”

“就在知青点...”

林峰笑着解释道:“结婚按照习俗是要在男方家办席的,在这村里,知青点就相当于家了...”

陈最点头,“挺好...”

说完就低头吸溜面条。

林峰那边,齐抗战笑着凑了过去,“需不需要帮忙....

“需要,...跟几家借了桌子,你到时候帮我抬抬...”

“成...”

天挺冷的,吃过饭就各回各屋了。

齐冲又爬进被窝,他看向陈最,“哎兄弟,跟我说说这几天的见闻...”

陈最声音淡淡:“坐车坐的浑身难受...”

“哈哈哈,你没买到卧铺吗...”

“买到了...”

他半靠在炕柜上,抬眸看向齐冲,“回来的时候倒是见了一男一女,觉得挺有意思...”

“男的在京市政府办上班...说不定你还认识呢...”

齐冲道:“哦?叫啥名...”

“顾...顾今安,”

听到这个名字,齐冲脸上的笑散去,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啊...”

看他这样陈最笑了笑,“怎么,关系不好?”

“我跟他玩不到一起...”

“为什么?”

陈最问道:“以你的性格,应该轻易不会与人结怨,这个人姓顾,跟你所说的顾裴司..是一家的吧...”

齐冲皱着眉点点头,“嗯,算是...”

“裴司哥是顾家最小的儿子....顾今安是孙子辈...顾家老大的儿子...按理我不该这么说....可他真的功利心太重了...平时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都有他的目的...”

“顾今安是十岁回的京市顾家...南初姐姐和裴司哥,还有我们几个对他都挺好的...可他...”

齐冲沉默了,这些事就涉及家族内部了,他不敢随便说。

陈最轻笑一声:“不想说可以不说...”

“嗐,也没啥说的,就是人家看不上我们,只喜欢跟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一起玩,长大了,功利心就更重了,想做的事南初姐姐不帮忙,就开始甩脸子,啧....”

“这个南初...也姓顾?”

齐冲摇头,“不姓顾,南初姐姐不是顾家人,”

陈最问:“那她姓什么?”

看他还是沉默,他失笑:“怎么?还不能说....”

齐冲摆摆手,神情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