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时,白慎言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四合院。
跟慕容恪和虞归晚拜了个年,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暮色已深。
白幼倾看了一眼眼睛发红的慕容洧钧,“你喝了很多吗,为什么眼睛这么红?”
他勾了勾唇,“...老四和大哥一见如故,非要喝烈酒,我的酒量可跟不上,”
“你回屋吧,我跟大哥说几句话,”
“嗯,”
白幼倾跟着微醺的白慎言回了他住的院子,途中,她扭头,一直欲言又止。
白慎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带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放心吧,我没事,你大嫂也没事,”
“....你也知道,我这个丈人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儿子,重男轻女的厉害,对你大嫂也没见得多上心,所以...”
他冲她挑了挑眉。
白幼倾低头,“反正爹爹一定要长命百岁,”
“嗯,放心吧,爹爹会的,”
白慎言看向她,“幼幼,我没打算让知亭回去,等消息传到家里的时候,你帮我照顾一下他,”
“这不合适吧,”
白慎言轻笑:“学校后续有个集训,最终结果,又对他毕业的分配有帮助,我和他妈商量了一下,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白幼倾张了张嘴,“....好吧,”
“孩子最重要....”
“....但你也要注意一下大嫂的情绪,”
白慎言笑了笑,林红军从小,可没有得到过父亲的重视。
这个名字,是她父亲为男孩取的,生下来又是个女孩,也没想过换个名字。
生林红军的时候,她母亲伤了身子,往后再也没怀上过。
因为这个原因,林家夫妻对她,有点埋怨。
对她,比对她两个姐姐,教育上更加苛责,可以说是把她当男孩教养长大的。
这种教育方式,当然不是正确的。
林红军吃了不少苦。
如果林父林母对她,一点温情都没有,那林红军也不会这么纠结。
可他们严厉的批责过她,随后就是抚慰。
这种摇摆式教养,一度让林红军很是痛苦。
不能完全接受,又舍不下去。
这种畸形的父女关系,让她喜欢上白慎言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自卑敏感中,不敢上前,最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林红军才敢追他。
对她来说,丈夫是自己追求来的,又这般俊美,那儿子,自然也是爱情的结晶。
所以相比于知亭外公的身后事,还是儿子更重要些。
她又怎么会有情绪呢。
“你就别操心这个了,”
白慎言拍拍她的头,眼神宠溺的盯着她,“大哥不能在家里久待,挺想你的,”
“我们兄妹俩说会儿话.....”
白幼倾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调回京市来就好了,”
但她也知道不太可能。
再次无声的叹息一声,扭头冲他笑笑:“知亭最近被一个小姑娘疯狂追,这事你知道不,”
白慎言笑了,“谁啊,这么没眼光,跟我说说,”
白幼倾嗔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知亭长得俊人又优秀,有人喜欢不是正常的吗,”
“欸,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不记得了,”
“就是你跟邻居小姐姐的事,”
白慎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不记得...”
“呵呵呵,你肯定忘不了,那可是你初恋...”
“......”
白慎言在四合院睡了一晚,初三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回了白家。
他坐上车,回头看向白幼倾,“别挂着个脸,”
“过不了几个月,我还会回来,”
“什么时候?”
“十月一,”
白幼倾脸上的伤感瞬间消散,关上车门,“那你走吧,”
白慎言无奈叹息,扭头跟慕容洧钧说了一声:“照顾好幼幼,我先走了,”
“大哥放心,路上慢点,”
陈最转身,走进家门,背后传来白幼倾的笑声:“聿珩...我今天跟你爸要出去跟朋友聚聚,不在家吃午饭,你要不要邀请好友来家里吃饭?”
“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回头又说了句,“你们出门的时候,带上人,”
“嗯,”
慕容洧钧看向陈最,“明熙他爹,会来吗?”
陈最轻笑:“不会来的...”
他当时邀请,也只是客气一下。
路过自己院子时,陈最冲两人摆手示意走了进去。
他走进书房,拿起话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嗯,找我什么事,”
听到对面人说的话,陈最笑了一声:“如果要谈工作,那你还是再等等吧,过年期间,我不想掺和工作上的事,呵呵,好好聚聚,不谈工作,”
“好,那你过来吧,”
挂断电话,陈最又联系了秦诏,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接电话的是沈淼淼,“秦诏人呢?”
沈淼淼的声音带了点暗哑,应该是刚睡醒:“他去忙了...不在家...”
说完这话,她好似反应过来了,疑惑的开口:“嗯?慕容大哥?他告诉我,是你有事找他呀,”
陈最:“.....”
狗日的。
他无声的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开口:“哦,我给忙忘了,他确实是帮我做事去了,”
“沈同学,我先挂了,”
“哦,”
挂断电话后,陈最按了一号键,“秦诏那个狗东西是不是又去钻寡妇被窝了....”
“...呃...三爷,秦诏现在在宿舍呢...”
“让他滚过来,”
“是...”
狗东西,寡妇的滋味能有沈淼淼这个小姑娘好?
还是说,妻不如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