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
为了五万块钱现金,刚刚还兄弟相称的十人,立刻拳脚相向。
这些人都是花重金请来敢死队,就像蝎子说的那样,各个身手不凡。
拳拳到肉,鲜血四溅。
见到这一幕后,程来很满意,至少这十个人,没有一个水货。
其中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尤其生猛,越打越兴奋,沙包大的拳头,就像两把铁锤,短短十几秒,连续砸晕两人。
再之后,瞪着充血的眸子,继续战斗。
不出意外,五分钟后,十个人的战斗,只剩下他一人还站着。
其余人,要么晕了,要么在地上哀嚎。
“很好,很好。”
男人的表现让程来很满意,轻轻鼓掌同时,勾了勾手。
蝎子立刻递来五万现金。
拿着钱,程来走到男人身前,打量一眼后,问道:“叫什么名字?”
“陈……江河。”
“陈江河。”程来点点头,“听口音,你不是缅北本地人?”
“我是华国的逃犯。”
“逃犯,我喜欢。”程来露出赏识的目光,“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逃犯吗?”
“不知道。”
“因为咱们一样,手里沾了血,回不去,想风光的活下去,只能在缅北这里打天下。”程来毫不掩饰道:“想跟我一起打天下,做人上人吗?”
“想!”
“好好好。”程来点点头,“陈江河,以后你就是这十人的队长,之前答应你的待遇翻倍。”
“谢谢程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我看人不会错,你是个狠角色,好好好,有你肉吃。”
“程总,我还有个小请求。”
“说。”
“我媳妇也在缅北,我想把她一起接过来。”
程来想了想,眯起眼问道:“把家留在我这,是想交投名状?”
“没错。”陈江河认真道:“程总,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
“成全你。”程来招招手,蝎子又拿了五万块过来,“你有诚意,我也有诚意,这钱你也拿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谢谢。”
接过钱,陈江河用力点头。
傍晚。
当他再次进入操场时,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壮实,头发乱糟糟,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呆滞。
蝎子走了过来,“陈江河,这就是你的媳妇?”
“是的。”陈江河想了想,“蝎子哥,我想要个单独宿舍,行吗?”
“这都不是问题,记好,这里是缅北,让程总看见你的价值,房子会有,车子会有,黄金会有,女人也会有。”
“谢谢蝎子哥。”
“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蝎子拿出一把钥匙,“最东头那个铁皮房就是你的了,以后……你就和你媳妇住那吧。”
“知道了。”
进了铁皮房,陈江河四处打量了一下后,目光落到媳妇身上。
“苗苗,喜欢这里吗?”
“呜呜呜……”
“喜欢?”
“呜呜呜……”
“不喜欢?”
“呜呜呜……”
“去你妈的。”陈江河抬手就是一巴掌,“呜呜呜,呜你妈个头,看见你就来气,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轮到到现在。”
“呜呜呜……”刘苗苗吐着半截舌头,已然说不清楚话来。
“知道了。”陈江河不耐烦,“想上厕所去后面,别尿在房间,否则要你好看。”
“呜呜呜。”
应了一声,刘苗苗来到铁皮房外方便。
陈江河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下,那张脸就像被刀刻过一样,说不出的沧桑。
一支烟没抽完,刘苗苗回来了,看向陈江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害怕。
“别这么看着我,老子怎么对你,都是你自找的,换句话说,杀了你都不为过。”
“你说你,想给父亲报仇,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为什么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
“还有,当初抓捕你父亲的不止我一人,为什么要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别以为你藏的很好,我只是不想点破罢了,还有……你不仅对不起我,也对不起程娇娇小姐。”
“不是为了你,程娇娇小姐未必会死,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呢!”
“想想,当初在星逻国时,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只是……可怜了孩子。”
“孩子没了,程娇娇也死了,都是你干的好事,老天不公平啊,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我警告你,如今到了哈查武装园区,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有一千种方法弄死你,听到没有!”
“呜呜呜。”刘苗苗呜咽着不断点头,两行浑浊眼泪,缓缓落了下来。
陈江河又点了一支烟,走到了铁皮房外,目视着程来的办公室,眼神冰冷。
……
栗栗族自治区。
特色大酒店。
“祁厅长,我再次向你赔罪。”黄锦涛举着酒杯,低着头,“今天是我疏忽,让你半道遇袭,我检讨,深刻的检讨。”
面对着黄锦涛赔罪,祁同伟淡淡看了一眼信息,眯着眼睛道:“黄局长,我要没记错的话,曾经迟臻厅长来你这边时,也被袭击过,所以……风水不好?还是说,你不希望省厅的人过来?”
“没有,绝对没有。”黄锦涛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于省厅领导莅临指导,我是相当欢迎。”
“怎么欢迎?拿炸弹?”
“意外,那是意外。”黄锦涛咽了咽口水,“针对此事,我们市局已经成立了调查组,最迟三天,一定给祁厅长一个完美答复。”
“呵呵。”祁同伟冷笑一声,“黄局长,滇南八个市,八个自治区,你们栗栗族自治区治安最差,你看你自己,出来吃个饭,外面守着十几个警察,怎么?怕被人爆头?”
“祁厅长,外面的人不是保护我的,是保护你的。”
“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应该的。”黄锦涛义正言辞道。
祁同伟都快被气乐了,“黄局长,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味儿。”
“什么味儿?”黄锦涛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好像也没馊饭啊。
“老油条味儿。”
祁同伟摇摇头,“我要没记错,滇南十六个公安正局中,你是最年轻的,今年应该……”
“36岁!”黄锦涛接过话茬,有些得意,“过完年,也才37岁。”
“对,你才36岁,可为什么全身散发着……”
“老油条味?”黄锦涛抢答。
“不对。”祁同伟正襟道:“是腐臭味!”